的所作所为,对吗?”
叶宸一脸冷淡:“随你怎么想,我从未干过违背良心之事,也从未干过对不起世子殿下的事。”
“哦,”叶安开始秋后算账,“那日王爷部下是如何追踪我们到骆城,我们的行踪屡屡被王爷获知是怎么回事?我们刚一攻上太玄宗,王爷随即传信勒令我们撤退又是怎么回事?大统领,我倒想问你一句真心话,你心里的主子,到底是哪位啊?”
叶宸听闻叶安这字字句句的嘲讽责难,却是神色自若,一点矫饰的打算也无:“身为英王府护卫大统领,向王爷汇报自身及属下行踪本就是我的分内之责,我不过尽忠责守、遵守本分而已,这有什么不可说的?”
他又道:“我既奉王爷为主,也奉世子为主,父子本为一体,这二者并无矛盾。”
叶安气得咬牙切齿:“好一个歪理!你明知王爷与世子父子不合已久,世子屡次离家都是背着王爷偷偷走人,你转头就把世子行踪透露给王爷!还假托父子本为一体,何等可笑言论也敢出口——”
叶宸握拳:“你够了!”
“我没够!我就是要说你!好个一身伺二主的耿介之士,怪不得能爬得这么快——”
“叶安,”门外一个青年披着衣袍缓缓走进来,打断了叶安接下去的话:“替我传信给哥哥。”
来人正是生了病的叶轻,他脸色苍白,面颊无rou,却显得五官越加冷冽深邃,他道:“我暂时不回去,替我给他报备平安。”
门内众人见到叶轻急忙见礼。
叶安放下与叶宸的争执,直接问叶轻:“世子打算何时回王府?”
其他护卫在心中纷纷赞叹,不愧是二统领,有话说话,口直心快!
叶轻淡淡道:“不回。我明日还要再上太玄宗一趟。”
众护卫闻言色变。
叶宸面有难色:“王爷已催信多发,这几月信件更是雪花般飘飞而来,应是有些气了,世子应当先回家一趟,向王爷请罪一番,安抚一下他老人家才是。”
“是啊是啊,”叶安生怕叶轻发生意外,便也应和叶宸道:“此地三教九流聚集,盲流武夫众多,世子千金之躯,留在这种地方实在不妥。”
他二人向来不睦,这时一个为了向王爷复命,一个为了世子安全着想,皆是一般护主心切,倒是难得的同气连枝。
叶轻十分坚决:“我明日会上山一趟,到时不用你们跟随在侧。”
众人面色更加大变。
“万万不可!世子殿下!”叶宸与叶安异口同声,余下护卫也一脸忐忑。
“有何不可?过去十年,没你们在身边的时候,我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叶轻感到不耐,语气便带上一丝厉色,“我在太玄宗从小待到大,一草一木我闭着眼睛都能看清,如今不过是去找师伯讨个说法,会有何危险存在?”
叶宸众人还想再劝,都被叶轻冷冷打断:“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的顾虑,可我又不是养在富贵乡里长大的贵族子弟,我有行走江湖的经验,更有自保能力,你们不必把我当做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众人只好讪讪收口。
叶轻无奈扶额,他当时满身血迹、磕磕碰碰从密道里逃了出来,恰好被外出寻找主子行迹的众人遇到,那场景现在想来是何等惊心动魂,当时真吓坏了这群忠心的家臣,以至于这近半年来个个不敢掉以轻心,对他寸步不离。而说来更加令他心有余悸的是,当时他逃离出来的山道外遍布一片广袤的灌木林,赫然便是他上次与凌涯子潜入柳色山庄后逃出的那条路,他竟然两次被追杀都是从那条路逃出!
一念及此,叶轻脸上冷汗涔涔而下,柳色山庄的机关密道,与深山中围困他师徒二人的山洞本就相通,二者根本就为同一处地方,他的师伯方秋鸿却以解药为由,一心将自己师父带往深山老林,舍近求远连日赶路,营造出路途遥远的假象,到底是对此一无所知还是刻意有心为之?师伯连累师父摔下悬崖并离奇失踪,后来又莫名出现在太玄宗,他又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叶轻始终觉得,这件事并不只是巧合,其背后种种不为人知的隐秘,才是最值得他探究的地方。
若真是……叶轻眯起眼,眸光闪现,若真是他的师伯意图残害同门动的手,那他叶轻,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此善罢干休。
谁敢伤害他的师父,谁就是与他为敌,哪怕是那位看着自己长大的师伯也不行。
门外快步走进一个护卫,神色匆匆叫着二统领,待见到端坐上座的叶轻,又是急忙行礼,恭声道:“禀世子,探子方才传来的消息,方秋鸿下山了。”
叶轻“嗯?”了一声。
叶安忙问:“他去了哪里?”
那护卫答道:“方秋鸿收到了一封今晚宴席邀约便下了山,目的地是城内一处名唤云香楼的酒楼。”
“云香楼,这可真是一个值得怀念的地方。”叶轻脸上带着追往神色,又问了一下,“可知道邀他赴宴的是什么人?”
那护卫又答:“不知。据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