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方秋鸿一较高下的凌空剑法,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死的?”来者不屑一顾,刀势愈猛,“使出你的真本事来,不然今日,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凌涯子剑式陡转,挥出疾风骤雨般的绵延剑光,照得斗室一片堂亮,虽只一瞬,也清晰现出来者五官——一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面容。
他波澜不惊道:“原来你跟那个杀手有血缘关系。”
来者本是沉稳以对,语气平静,听闻凌涯子这话,陡然震怒,刀招再也不复之前的游刃有余,反而带了点气急败坏的味道。
“少废话!”他招招进逼,招式狠辣,几想置对方于死地,“该死的!你到黄泉之下去向他赎罪吧!”
想要凌涯子开口的是他,嫌凌涯子废话多的也是他。
凌涯子格开刀尖,又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那里功夫最高的了。”他点破对手身份,使得原本平静的人像是被点到死xue一般暴跳如雷,可见那位所谓“亲人”的惨死于他而言是一件悲痛万分的事情,以至于他一提此事,对手方寸大乱。
人人皆有软肋,只要抓到对手死xue,那事情,就好办了。
来者挥刀如雨,与他刀剑相击,发出“嗡”的一声,震天裂地,随即一道细不可察的裂纹在地面上绽开,倚在旁边昏迷不醒的叶轻忽而发出闷哼一声。
凌涯子心道:“不好,需速战速决!”
对手声音陡然尖厉,大喝一声,与剑式愈加猛烈的他眨眼间对战数十个来回,原本躁动不安的情绪又在对战中逐步趋于平静。
他道:“没想到你竟还能拥有这般惊人的体力,真是不简单。”
凌涯子心下懊恼,遗憾自己错过最佳的歼敌时机,但他面上并不表现出来,反而刻意让自己的身形缓了一下。
“你是在预备保存体力,做好全力一击的准备吗?”来者声音带着嘲弄,“可惜你没机会了,再过三个时辰,你,还有你的好徒弟,都会变成一只疯疯癫癫、只会杀人的兽类,那时候……”
他又补充道:“所以,与其浑浑噩噩地活着,还不如痛痛快快死在我的手下,这对于你来说,才是最光荣的死法,不对吗?”
凌涯子身形再度缓慢,将自己伪装成气力不济的样子,怒吼道:“那水潭果然有问题!”他站在原地大吼大叫,刻意释出漫天杀意。
“好好好!”来者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中带着惊喜,“这果然才是值得与之一战的对手!”
凌涯子死死咬住唇齿,一股鲜血自齿缝喷出,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整间山洞,“那水潭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来者哈哈大笑:“那是一种能让人失去神智、萌生出无边杀意的毒,正如你宝贝徒弟身上的一样,只不过水里的毒药远远比你徒弟身上的要重得多,喝了那水,就会如同那个疯子一样,你听——”
凌涯子果然听到水潭边歇斯底里的吼叫声,那老疯子又醒了。
他总算明白了一切:“原来如此,你想让我们同归于尽。”
“没错,你的存在始终是个祸患,所以才这般煞费苦心,布下种种杀招,以绝后患。莫怪那人针对于你,怪只怪你自己挡了别人的道。”
凌涯子道:“我不懂,他若是想杀我,依昔日交情而言并非无机可乘,为何又要苦心孤诣,将我困杀于此?”
“你还不了解他吗?”来者嘲讽似的低笑一声,“他贯爱借刀杀人,哪怕舍近求远,也要保证自己手上不沾一丝血迹。”
凌涯子又问:“他怎么敢保证我们一定会自相残杀?”
来者也不隐瞒:“他知道你一定会来,也早在山洞里布好了一切,chao水、断龙石、水中毒药,铁链……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们同归于尽……你徒弟的意外闯入,是个变数。”
凌涯子突然喟然长叹,声音久久流转在山洞中。
来者嘲笑:“难道你还在心疼那个疯子?”
凌涯子道:“他有今日,全是他咎由自取。”
“那你——”来者语音未落,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破空之声打乱节奏。
进势猛烈,一股无与lun比的湃然剑意铺天盖地喷涌而来,似日月星辰,盘空而起,气态凌然,高华卓傲。那柄剑竟在黑暗中激荡出无边剑意,招招Jing妙,势不可挡,打得他左支右绌。
“这是——怎么可能!”他陡然失声,心中一片骇然。
日月高空,干霄凌云,是为凌空剑法。
“我叹气,只是突然想起,那个人,应该是你弟弟吧,他死的时候,也是露出如你这般的惊愕脸色。”
听闻惨死亲人被提及,来者又是一阵怒不可遏,“住口!不准你提他!”
他怒喝一声,提刀相对,想要对抗对面湃然高深的剑意,可惜人未杀到身前,招式已老,待要收回招式,凌涯子剑风业已当面迎来。
“你根本没有喝那里的水!”他很快明白过来,震怒不已。
凌涯子暌违多年之后,再度使用独创剑法,动作身形却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