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均哎了一声,“怎么搞的?”
“他老是不理我,我一着急就上火了,上火了就流鼻血。”奚和光很严肃地说:“真的。”
俞均再一次被震撼——这是什么等级的甩锅天才!
官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的错吗?”
“……不是不是。”奚和光赶紧说:“你不理我那肯定是我不好,我罪有应得,你别生气。”
俞均再一次被震撼——居然这么能屈能伸!
官城似乎是彻底被奚和光搞到无奈,扶着他躺好,低下头道:“我先走了,中午尽量赶过来,俞均可能坐一会儿也要走,等会儿有人来照顾你,有什么事千万不要不好意思说,听到了吗?”
奚和光哦了一声,又去拽他的领带,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只得在奚和光脸上亲了亲,“好了吧?”
俞均彻底无语——你吗的,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看到这个!拿走!我不想看!
官城终于走了,俞均神情复杂地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奚和光,奚和光很坦然地与他对视,“干嘛呀?”
“官城怎么就碰上你了呢。”俞均摇摇头,“真是一物降一物。”
“他说他倒了八辈子的霉才碰上我了。”奚和光说:“据我分析,他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他之前的八辈子都特别倒霉,所以这辈子就特别幸运,和我在一起了。”
“……”俞均说:“你还挺会自我安慰。”
“那我怎么办啊,他都要和我分手了。”奚和光苦着脸说:“我哪敢惹他,不自我安慰一下我还活不活了。”
“你放心吧,他也就是说说气话,你真往外迈出去一步,他马上拿个链子把你锁起来,到时候你想跑都跑不了。”俞均一敲二郎腿,开始吃芒果,“他这么多年身边都没人,还不是因为你吗,因为这个就放你走了?想的美。”
“他心很硬的,你不知道。”
“哥教你一招。”俞均凑过去,“等出院回家了,你就往他被窝里一钻,第二天早上起来说你怀了,不负责不让走。”
奚和光唉声叹气,“你这招我已经用过了,他非说孩子不是他的。”
“……”
奚和光生无可恋,“我的老婆啊——”
俞均陪他长吁短叹了一会儿,也被人一个电话叫走了,奚和光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身上又疼又麻,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他躺着躺着就睡过去了,午饭也没好好吃,下午官城来了,和他说了几句话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脑,奚和光侧过头去看官城的脸,把这个男人和自己认识这么久以来的事情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除却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误会,两个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好像并不算长,但即使是这么短的时间,他感受到的幸福也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多了,他清楚完全是官城一直在付出和迁就……所以为什么当初完全就没有把这件事和官城提一提的打算呢?
如果他是官城的话……奚和光想了想,估计会真的气死吧。
奚和光忍不住叹了口气,官城抬头看看他,“叹什么气?”
“老婆啊,你真的不带我回家过节了吗。”奚和光说:“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呗。”
“你这样怎么回去?”官城说:“你知不知道自己那天有多危险?出院了也得在家养着。”
奚和光总算确定了他不想和自己离婚,一直在心里挥散不去的郁闷也没了,并且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的错误,决心不再唠唠叨叨地讨人烦,让官城拿了个耳机给他放歌听。
他这样安静,官城反倒觉得不习惯了,没过多久就起身走到他床前,捏了捏他的脸道:“想什么呢?”
“我想我老婆。”奚和光说:“我要给老婆写作文,我的老婆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婆,他做饭很好吃,长得很好看,肩膀很宽,赚钱很多。”
“……”官城说:“那你接着写吧。”
奚和光很快就适应了无聊的住院生活,每天都坚持给自己找点乐子,躺在床上看完了二十多本书,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躺到地老天荒的时候,他终于被医生允许出院,回家继续躺着去了。
他到底是年轻底子好,官城又照料的Jing心,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儿报废,这会儿也能自己溜达着遛狗了,这么长时间不见,狗长得飞快,脸变得长长的,搞得他很郁闷,官城安慰他等狗再长大点就好看了,他只能故作镇定地摆摆手说没有关系,我又不是看脸的人。
周五这天官城起得很早,奚和光还缩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不肯动,官城拍拍他的屁股,“起床了。”
奚和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起这么早干嘛。”
官城与他对视很久,“没什么。”
可嘴上这么说着,官城却没下床,好像在等他说什么似的,奚和光疑惑地说:“嗯?”
官城不说话,过了会儿才无奈地摇摇头,“我去给你做饭了。”
奚和光哦了一声,爬起来刷牙洗脸,吃完了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