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哭了:“我的妆已经花了,而且我好饿啊,馒头消化完了……”
棒球衫疲惫地拍拍她的肩膀:“坚持一下,我们一定能胜利的,想想钱啊,五百块呢!”
众人心酸点头,也只能靠这点念想来继续这场折磨,否则她们早跑了。
端正态度,整理好心情,她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长发男后面。
这一次没出什么意外,长发男找到那栋红顶房子,不一会儿,目标人物也到了那里。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八个老婆听不见。
豹纹大姐:“胜利就在眼前,咱们不能慌,再等等。摄像好像不在,周围也没有人,不能起到预期的轰动效果。”
“大姐说得是。”众人纷纷点头。
她们不知道,目标人物和他的朋友,正在说她们的事。
北思宁:“有几个脑子不好的女人,一直跟着我。”
“嗯?”闻争本来要去与跟拍会和,闻言脚步一拐,带他往保安亭去:“估计是之前你派传单时看到你脸的狂热女粉丝,别怕,带你甩了她们。”
傍晚,游乐园没有白日拥挤,夕阳是金橙色的,给两人镶嵌上一层漂亮的橙边。
前后走着,北思宁一直追问之前的事,闻争整理了思路,简单说了说。
“邓璞玉家上面有两个哥哥,大他好几岁,家里条件也不错,他老幺,挺嘴甜的。”闻争道:“我没问过他学业的事,好像大学没上就做直播了。他一开始是做小游戏的,后来才转到全息上,起初因为技术不好被喷,后来专做娱乐,反而被接受了。”
北思宁静静听着。
“柏霜……是我前同事。”闻争模糊了信息,顿了顿,说:“他离职以后换了十几任男女朋友,我都认不全,分手也快得很。”
北思宁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没有多评价。
闻争又说了些小事,最后道:“我没想到小玉能坚持这么久,可能是真的喜欢了吧。”
爱情是奢侈的,能牵动人的心神。
闻争佩服邓璞玉的勇敢,将心比心,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一旁的北思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反而渐渐冷硬,半天都没说话。
“别想了。”闻争拍手,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看着他的眼睛:“你之前传单发了多少张?”
“哈,五千多。”北思宁被他牵出思绪,又恢复了小兴奋:“我们赢定了。”
闻争看了眼地图:“等会儿先路过保安亭把尾巴处理了,再去前边和摄像大哥会和。”
北思宁嗯了一声,又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不舒服就说,回去睡觉。”
闻争感觉像被猫尾巴尖一下,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忽然听见奇怪的声音。
“你听到了吗?”
北思宁疑惑:“什么?”
“有人打架。”闻争神色骤然一冷,顺着一个方向全力奔跑。
近了。
闻争隔着障碍物,隐约看到冲突中心的场景,眉头紧紧蹙起。
那不是打架,是单方面殴打。
有一头吉祥物熊,正抱着脑袋跪在当中,周围起码七八人,正对着小熊拳打脚踢。
随着距离的拉近,闻争眉心一跳——那被打的小熊脖子上有个红领结,这是今天与他们有缘的那头熊。
为什么在这里打架?
虽然这个花坛在外街的背面,但离保安亭很近,隔着一堵墙更是人声鼎沸的门面房,这些人有恃无恐到这种程度吗!?
“哎——你们——”
闻争的狂奔引来了路人的注意,等在附近的跟拍也很快认出他,提着三脚架狂追。
跟拍后面追着的是北思宁,再后面还跟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一个个累得吐舌头,有两个高跟鞋都脱了,上气不接下气。
“等等,等等啊——”
这场世纪接力被无数路人看在眼里,光靠脑补都能补出一场大戏,热爱吃瓜的群众纷纷小跑跟上,队伍顿时又壮大了。
“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啊……”“看看再说!”“可怜的,是不是抓小偷啊,看那几个女的脸都跑白了……”
外街和领结熊被打的花坛之间隔着一条篱笆,还有些碎石块之类的障碍物。闻争敏捷地踩着障碍,几个起跳就窜上了旁边的围墙。
绕过篱笆,翻身跳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闻争从天而降,一脚踢翻最外面那人,“混混”们顿时像保龄球似的东倒西歪,你绊我,我绊你,栽了一片。电光火石间的胜利,跟拍大哥甚至没来得及把摄像机架好。
花坛和外街隔着篱笆,篱笆也不宽,其实很隐蔽。
举着手机的吃瓜群众探头探脑,不时有人问:“那篱笆能打开吗?”
话音刚落,北思宁从跟拍身后抬脚一踢,篱笆轰然倒塌,扬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吃瓜群众:“…………”
举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