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里尽成焦土,吓得我连忙拔腿就跑。
在我狂奔近百丈后师娘才追上了我,她喘气说道:「申伢子,别跑了,绿漪
她追不出来。」
我这才想起,原来绿漪娘娘她被禁术所困,是出不了哪山谷的,不然今天所
有人的性命都得交代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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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去,夜空中的鬼火在渐渐消散,只是依稀还能听到绿漪娘娘的咒骂之
声。
而师娘放下芯瑶后立马帮她运功疗伤,约莫过了有半个多时辰,他俩的气色
才渐渐好转起来,当师娘收功后便关切地问道:「怎样?」
芯瑶没有答话,而是先擦掉口鼻间的污迹,再从腰间抽出一根白玉烟杆,但
见她檀口轻吹,烟口处无火自燃,烟嘴缓缓放到唇边,红唇轻抿,呼出淡淡白雾,
神情忧郁间乏力地说道:「我没事,修养几日便好。」
恶童捂着胸口吃力的站了起来,一边笑着说道:「哎哟,这娘们可真把大爷
给打疼了,这仇迟早得报,非得把她收做压寨夫人才能消了此恨。」
我说道:「你们都受了伤,要不就先回去吧,反正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师娘说道:「也罢,待修养几日再来。」
恶童这时提议道:「不如一同去我的山寨吧,下回我把弟兄们都带上,我看
这神仙也伤得不轻,可以让我的他们先去轮番进攻,待她精疲力乏之时我们再去
围攻。」
师娘说道:「呵呵,这么说你兄弟们的命就这么低贱。」
「都是些亡命之徒罢了,过的就是有今朝没明日的日子,哪怕是上战场杀敌
不也照样如此,没什么好顾虑的。」
芯瑶接话道:「就这么办,走吧,到时给我姐俩安排些美食补补身子。」
恶童诡异地笑道:「明白,明白。」
我大概能猜到芯瑶所说的美食是指什么,反正那些土匪个个都是恶贯满盈之
徒,就算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众人做好决定后就趁着夜色下了山,在途中经过一个小山村,恶童将村里仅
有的两马给买了下来,本来我想和师娘共乘一骑,可恶童却说他和芯瑶都受了伤,
不便驾马远行,只得辛苦我和师娘了。
我是个山野之人,对于骑马自然不在话下。师娘刚跨坐上马背,恶童便兴冲
冲地去踩师娘的那匹马镫子,他脚都还没站稳,就被芯瑶一脚给踹了屁股,芯瑶
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去那边」。
恶童自然是一脸的不愿意,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地跨上我这匹马,
只不过他很定在心里把芯瑶痛骂了一顿,他那点小算盘我都能猜得到,之前就色
眯眯的盯着师娘看,现在还想偷吃师娘豆腐。
我们一路策马扬鞭,迎面的劲风吹拂得二女长发飘逸,云袖罗裙飞连数尺。
芯瑶从身后紧紧抱住师娘,脸颊贴在她的香肩上,双眸紧闭,静静享受着师
娘的气息与体香,似乎她对师娘的情感已经超出了友情之上,这女人之间还能如
此暧昧不清,我实在不明所以。
两个时辰之后,大约骑行跑了近百里地,天色已经大亮,我们穿入一处杳无
人烟的深山密林之中,放缓速度后又行了数里地,这才远远地瞧见一座依山傍水
的寨子,寨前设有数道拒马,几名土匪正在木制的城墙上放哨,还未待我们靠近,
只听数声铜钟的响起,没一会城墙上布满土匪,个个拈弓搭箭,几欲随时射击,
土匪们训练有素,这恶童不愧是带过兵的都尉。
一名土匪大声喝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不得上前,否则杀无赦!」
我们停了下来,由于恶童坐在我身后,他本就个子矮小,再被我的身形一挡,
土匪们几乎都瞧不见他。恶童也不下马,他大声骂道:「没瞧见你家大王回来了
吗,还不给老子过来牵马,一群混账东西。」
土匪们听到恶童的骂喊声后立刻开启了城门,几个人将城门前的拒马给移走,
然后我和师娘骑着马慢悠悠地踏入寨子里,这群土匪见着师娘和芯瑶的美貌都给
看傻了眼,无数双眼珠子直碌碌的盯着她俩美艳性感的身材不住打量,顿时有一
种小绵羊进入狼窝的错觉。
我们下马后便跟着恶童步入寨子中一所最大的房屋,恶童坐上屋内正上方的
虎皮太师椅,一改谦恭的常态,单腿踩凳,一手捏椅,十分霸气的询问侧旁几名
土匪「我走这几日寨子里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