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辙我只能穿上外套朝着导航所指的方向出发。
约莫走了一个小时,翻了一个小丘,穿过一片银杏林,终于看到了清虚观,
让我惊讶的是这个观除了老旧了点也没有
想象中那么残破。
敞开的朱红色木门内一个青铜鼎立在院中,鼎内清香烟雾缭绕。
我走了进去,看见一个身着素衫,头上简单绑了个发髻的中年道士,坐在观
内闭目养神。
啧啧,难怪都说牛鼻子老道,这道士还真长了一张牛脸,我心里腹诽道,看
那道士方正黝黑的脸上偌大的鼻子显得很是滑稽。
道士没有睁眼却似知道我已经走近观内「福寿无量天尊,小友到访,实乃我
观稀客,欢迎之至」我没有搭话,沿着观内走去,抬眼望去才感觉到观内别有洞
天,塔型道观上面不知道还有几层,环视第一层空荡的大堂只供奉着三清像,雕
像似是木制,应该有些年头了,外表的漆掉的班班落落。
做为新时代成长起来的五好少年,我对这些个宗教迷信之类的向来不屑一顾。
这个道观应该是破四旧时期的漏网之鱼,看这些塑像年久失修的样子就知道
这道士也没啥水平。
我打开手机想看看林婉有没有给我信息,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没了信
号。
反正导航的目的地没有错,我在这等她一会便是。
想着我又打量起这所道观。
那中年道士打了个哈欠向我望来:「小友即是无事,不妨我来给你卜上一卦
可好?」
「要钱不?」
「不准不要钱。」
哼,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能让你挣到钱?闲着也是闲着,且听你掰扯两句。
我点点头,坐到了他的面前。道士从桌下摸出了一个龟甲放入八枚铜钱递给
了我,我握着已经摩挲的没有了粗糙感的龟甲使劲摇了摇,从里面叮铃铃甩出三
枚铜钱,不同于一般古钱,每一枚上面都雕刻着不一样的纹饰。
我看了看道士,等着他开始「发功」。却见他用手指比划着铜钱,沉吟了半
天。
等得我有点不耐烦了,「大叔,该不会是太久没人来你这里卜卦,你的业务
水平不行了吧?」
道士皱着眉头嘀咕到:「看似有形却无形,混沌之兆,这……」
「我还没说我要算什么呢」
「非也非也,这卦卜的是未来,本是天机。虽说来此卜算之人不多,但贫道
也算饱读古籍,小友这卦象莫说有相似之人,便是那古籍之中也未曾记载。此乃
无相之卦,除非你已非活人……」
听到这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我这十多年的生活历历在目,还能让你一
句话给我说死了?真是晦气!「喂,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不会说就少说,也不
怕人砸了你的店!」
「小友莫急,许是贫道孤陋寡闻了,贫道还有个师弟,他虽学艺不精但对占
卜一道颇有研究,你少坐片刻,我上楼知会他一声。」没等我拒绝,中年道士起
身扭着他略胖的身子就噔噔噔上了楼。
我望着他的背影只能在下边干坐着。不一会中年道士在楼梯上探头招呼我:
「小友,来借一步说话。」
我极不情愿,慢吞吞的推开椅子,沿着楼梯走上二楼。
二楼放眼望去也没有什么装饰,只有孤零零的一组衣柜和两个床榻,是个起
居室。
一年轻长脸道士支着脑袋侧躺在其中一个床榻上,只着里衣,头发凌乱,半
睡半醒,估计是才让他这个师兄叫起来。
中年道士一指我说到:「喏,师弟,这位小兄弟就是我刚才所说之人,龟卜
上所示卦象为兄只能看个一二,怕眼拙误了事,还得你再看一下。」
若这里不是道观,我还真以为得了啥不治之症需要专家会诊了。
年轻道士睁开眯瞪的双眼招呼我过去坐下,端详半天,我差点要动手打这个
变态了。
他又不紧不慢的从枕头下抽出一本册子翻了起来,我扫了一眼:崔钰什么什
么的。
翻了一会,他把册子合上又塞了回去,掐了几个手诀念咕到:「三魂离了两
魂役,乾坤颠倒坎归一。」
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忍不住咬牙说的:「说人话!」
这家伙倒头翻过身去,不再正对我:「放在建国前,我早就动手送你解脱了,
免得你受那非人之苦。」
神经病!我蹭的站起来转身下楼,中年道士跟在我身后叫到:「哎,小兄弟,
我师弟就这脾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