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究,要给这独苗金孙起个惊天动地光宗耀祖的好名字来。大名要慢慢取,小名就让莺娘先想了一个,莺娘心道:“这宝贝儿子,也不知是采了多少男人的阳气灌进去,才终于打败Yin气生出来的,更加不知道是继宗的种,还是哪个野男人的种,与其说是靠老公生出来的,还不如承认是靠攒阳气才生出来的,既然这样,便叫阳生好了!朗朗上口。”
郭继宗喜气洋洋地摆弄着儿子,逗弄着那一根粉粉嫩嫩的小鸡鸡,道:“阳生这小名儿好!听着就正气,又简单,肯定好养!”反正是浑然不觉内里那些个秘密。正逗着孩子的小鸡鸡,不料阳生被逗出了尿意,淅沥沥滋出一股sao哄哄的黄尿来,浇了郭继宗一脸。
“我呸!!呸呸呸!!个兔崽子!”郭继宗大怒,没轻没重地把阳生掼到榻上,赶紧拿袖子擦去脸上的尿,嘴里骂个不停,莺娘眼疾手快接住了阳生,不料这一动牵到了伤口,Yin户缝的几针又撕裂了,感觉丝丝有血淌出来,阳生忽然大哭,莺娘也顾不得伤口,赶紧撩开衣襟露出另一个nai子,把nai头塞进阳生嘴里,另一旁的念娣半睡半醒地含着nai头,不哭也不闹,活像个安安静静的小布娃娃。
转眼快到了满月酒,那宝贝金孙的名字也快要取出来了,偏偏几个算命先生在这件事上都意见相同,这孩子八字弱,容易出意外,不好养,恐有夭折之险,命中忌水,还真不能取什么惊天动地的名字,越不起眼越好。
倒是那一胎双生的女儿念娣,早生了一个时辰,命运竟然大大不同,这辈子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逢凶化吉,吉人自有天相。
郭太太气得在厢房里挥手把一樽价值连城的红珊瑚掼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一个两个,装神弄鬼,拿了我郭家的钱,还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八字弱!什么唯恐夭折!我郭家诞下龙凤胎,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祥瑞之兆,全乐仙镇二十年也没有一对龙凤胎!我这宝贝金孙怎么配不上一个好名字!”
到底还是郭老太太更忌讳鬼神天命之说,瞻前顾后妥协了一把,给阳生的大名定为郭承祖,不能惊天动地,至少指望列祖列宗保佑这孩子,能沾点郭家历代祖先的福气吧!
就这样,阳生的名字敲定了。郭家开始给乐仙镇有头有脸的人家发满月酒的帖子。人人都知道他郭家后继有人了,一时间风头无两。
满月酒当天,郭家杀猪敬神,在巷子里点了两串一千响的炮仗,噼里啪啦震耳欲聋,跟铜矿里炸山的阵势都差不多了,满城宾客踏着满地红色碎屑,进了郭家的大门,道贺声络绎不绝。郭继宗站在人群里拱手谢客,满面红光,比中了状元还有面子。郭家两位太太忙着招待女眷忙到手软。郭传宗虽然也刻意穿了件喜气的红衫,在这样的场合里,还是被衬得十分落寞,胡春梅不得不和他站在一处,强作欢颜待客,内心不知道有多嫌弃。
正在众人热火朝天地说话道贺时,忽然大门处的人群传来一阵sao动,只听得“柳少爷回来了”“柳员外的大公子”“听说在外面赚了不少钱”一阵纷乱的议论声,那郭继宗却忽然竖起耳朵,面露喜色,道:“真是我那好兄弟回来了?”说罢,大步朝门口走去。
众人见状纷纷让开,只见人群中出现一个年轻后生,眉清目秀,丰神俊朗,好一位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这人正是省内大员柳员外的大公子-柳群山,郭继宗小时候的拜把儿兄弟。
只见那郭继宗面上少有的开心,几步冲上前,抓住那柳公子的两肩,二人笑容满面,结结实实地抱在了一起,众人见状,亦是艳羡非常,这郭家在乐仙镇本来就是大户,现在看来和柳家还颇有渊源,看来日后也是要一帆风顺的了。
“兄弟!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外地呢!”郭继宗道。
柳群山面色诚恳:“继宗,兄弟我首先要恭喜你,一举得一对龙凤胎,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听说你回乐仙镇也有一阵子了,我却一直为生意所累,不能回来和你重聚,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如今你大喜,我说什么也得回来亲自给你道喜!”
郭继宗听到这话,眼泪几乎也下来了:“咱俩打小亲厚,你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快快进来,见过我娘亲,祖母,咱们等下不醉不休……”
二人说说笑笑,去和长辈们打了招呼,时间也过得快,很快就开席了。
莺娘连个妾都不是,根本不会有资格出现在满月酒的宴席上,生下阳生,原本该是郭家的大功臣,可她身份低贱,上不得台面,出去抛头露面只能给自己儿子蒙羞,还会阻碍将来郭继宗的婚姻大事,给未来的正房nainai添堵。莺娘无比委屈,可她有什么办法呢?她只能含着眼泪给阳生嘘尿。等下满月酒的高chao环节就是阳生被抱去见宾客,如果那时候饿得嚎啕大哭,或者拉屎拉尿,可就丢脸扫兴了,所以要提前喂好nai,把好屎尿,见客的时候才有更大几率不哭不闹。
朱妈妈在一旁给她搭把手,嘴里忿忿不平:“唉,姨娘哎,你说你拼了这条命才把俩孩子生下来,阳生还是个带把儿的,这么大功一件,郭家还不给你风风光光抬个正经姨娘,我老婆子都看不下去!你在这里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