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10日作者:李浩凌对于四级考试,总有种错觉,叫下回好好学肯定能过;于是就有了种勇敢,叫这回不去下次再说。很多人是周六一早临时起意不想去,还有少部分是提前就放弃了。周五,作为一名老父亲,帽子看到垃圾桶里胖儿东的准考证的时候,痛心疾首。觉得是时候挽救一下孩子了。于是周六早上7点就钻进了胖儿东房间,用最大音量循环播放《我在东北玩泥巴》,胖儿东的低音炮威力可想而知,崩的叫一个怀疑人生,怀疑自己中了究极忍术伊邪那美。听过这首歌的都懂,没人能在这魔性的旋律中坚持太久,何况还有帽子在底下跟着喊口号。
胖儿东三点半才上床,还看了一会儿手机,这时候想把自己脑袋压扁的心都有。绝望道:“帽哥,饶小的一命吧。”“一日之计在于晨,痛逼快快的起床考试。”听到这个叫起床的理由,胖儿东是用尽毕生的力气从睁不开的眼皮下方露出瞳孔,只为让帽子看清自己的迷茫。
“我不考了帽哥,我没学习,这回过不了。”“没事,你下回也考不过,千锤百炼。”帽子的话总是这么让人无法反驳。
“可是我已经把准考证扔啦。”“没事,我已经帮你捡回来了。”直接给他糊到脸上。
“可是,我连考场在哪都不知道。”“没事,我帮你画好了路线图。”“可是,我连文具都没有!”“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没有考试耳机呀,我都给你借好了,别可了,起床吧。”八荒六合终极折磨王,满屋都是胖儿东绝望的呜咽声,不过有一说一,要不是帽子,他并不知道考四级需要自带收音耳机。直到出门前,他还想勉力挣扎一下:“帽哥,我没吃早饭,血糖低晕在路上怎么办?”“你tm照照镜子,不得糖尿病就不错了。你在考场门口等一会,我喊二姐给你送东西了。”飞起一脚,也是踹的胖儿东不得不去了。下楼还摔了一跤,路走到一半都还迷糊着,自己衣服怎么穿上的都不记得,更别说洗脸刷牙了。
·难说出口,其实胖儿东不想去考试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这种考试类似于集体活动了。从大一入学就一直被班上的同学欺负、嘲笑,宿舍呆不住了只好搬出来,也算是碰到帽子的机缘;上课有时不去,去也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偶尔有人奚落他两句也就没人搭理他了。可这种考试不同,座位是按学号排的,也就是说,胖儿东前后座位上的,必然是欺负他的始作俑者,也是欺负的最厉害的两个前舍友,坐这两人旁边可比考试压力大多了,心情自不必多说。
胖儿东按帽子吩咐,站在考场门口,有点沉重,进门的来去的都是班上的同学,男生直接没人和他打招呼,女生多两两而行,故意躲开眼神,实则侧眼偷看,擦肩过后互相对视或对笑,其中满是不屑。说是习惯了,又有谁会真的习惯呢。
突然一只手拍在胖儿东脸上,还连续拍打了几下:“卧槽这不咱们胖儿东么,生活挺好呀,又胖了。”胖儿东本能想躲,意识到是刘斌之后,又不敢躲了。
一旁真胖子甄善勇说道:“你还来考四级呢啊?王勘担心你学习,天天跟学习委员汇报你没来上课。”这三人就是胖儿东的前室友了。
这时突然一只棕色的女靴踩到了刘斌的肚子上,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脚把他登了出去,刘斌摔了个四脚朝天。
·上官杰非常缓慢的把脚收回来,放在地上,冷冰冰的看着刘斌和身后的甄善勇、王勘。刘斌欲站起,硬是被上官杰的气场给压住了。
对于生活在这所学校里的男生女生,他们可能不认识二姐寝室四女,可能不知道名字,不知道他们年级专业,但几乎不可能说自己没见过他们,因为这几个女人实在太打眼了,还时常三两结伴,路人不分男女,只要在路上见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总要看上两眼的。就好像今天的上官杰,红色打底裤,白底衫,黑外套,要说有人没撇过来一眼,那只可能是瞎子。
刘斌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女生,深渊一般的黑暗气场,毫无底气,别说还手,连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按说他比上官杰要高一两公分,可看起来,女生却显得高大多了。上官杰没讲话,也没打算讲话,一股气势,把身前三个男的压死。
“快走吧,要开考了。”陶奈在后面催促一句,几秒之后,上官杰才转过身子,从施颖手中拿过东西,交在胖儿东手上,文具、耳机,竟然还有一个面包。转身离去,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胖儿东来的早,此时正是走廊人多的时候,不少人都目睹了这一幕,大部分都是胖儿东同班或同专业的同学,别说嘴巴合不上的路人同学,连胖儿东自己都傻了。
其实是帽子打电话让二姐给胖儿东带东西,然而二姐四级已过,是下午要考六级的货色。她乐于帮忙,也没解释,让上官杰顺路代劳,便有了刚刚一幕。
·考场里全部是胖儿东的同学,包括前坐刘斌和后座甄善勇,都时不时用一种很神奇的眼神看胖儿东。这样一个美女给胖儿东这样的屌丝送早餐,还出手维护他,实在是超出了同学们的理解范围了,一时间没几个人的心思还在考试上。胖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