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还是昏睡过去。
睁眼时,恍若隔世。
今日经历许多,叫我脑中混沌一片,一时有些分不清身处何地。勉强忆起师尊将手伸进我rou腔里取果,我急忙坐起来,去找师尊身影。
榻边只站着一名白发男子,一身苍黄锦袍,莹玉流光,尊贵非常。
“可是找你师尊?他助你解去疼痛,便回昆仑去了。”声音竟十分柔和,“我诺你师尊好生看顾你,便在此等你醒来。”
我心中惶恐,连忙从榻上起来,到地上跪下。
“这是为何?”帝尊看着我问道。
我伏下身,将头磕在冰冷的白玉石上,恳求道:“碧瑛今日惊扰帝尊,请帝尊莫要怪罪昆仑。”
“原是这个。”
帝尊不说话,只踱步到桌旁坐下。有童子进来屋内,为帝尊斟上茶水,然后又轻盈离去。
室内沉静片刻,方才听帝尊声音道:
“今日观你与你师尊情状,你似乎,对他极为依赖……”
帝尊这话又叫我糊涂。
“离你去凡间尚有几日。这几日,我便也来做一做你师尊,好叫你知道,这世上的好师尊,可不止那一个。”
我已入昆仑,如何能再拜他门?!
“帝尊……碧瑛万不敢叛离师门……”
“噢?”帝尊的声音难辨喜怒,“你在昆仑百年,可有习得任何术法,诵过任何经典?”
这百年来,我虽也与师兄弟们一同修早课,但那早课上,也不过是被师兄弟们来回jian弄,并不曾真有一刻向学。其余时刻,我因不识字,便无法自己研读经典。又生得蠢笨,纵使常与师兄弟们厮混,也未曾涨过半点道力,更莫论术法。
若不是这身子还能助师兄弟们修行,恐怕我早因道业荒废被逐出昆仑,再不得见师尊一面了。
“碧瑛……不曾……但那皆是因为碧瑛生而蠢钝,与师门无尤。”
帝尊顿了顿,又道:“我话尚未至此,你便知晓我意,又何来蠢钝之说呢?”
我哑然无言。
“你虽喊他作师尊,他却从未教过你……”帝尊又道,“这般情状,你便拜我做师尊,又有何不可?我便不会嫌你愚钝,凡我所有,我可悉数传你,比你师尊对你,好上千倍万倍……”
“师尊,师尊他待我极好……他掌昆仑一派,自然,自然不能事事都亲自教我……我,我天资平凡,纵是由师尊教我,也是浪费,自然是教其他师兄弟的好……”帝尊口中这个“嫌”字,正中我内心最惧怕之处,我便胡乱答起话来。
我最怕师尊嫌我,嫌我天资愚笨,嫌我身世低贱,嫌我仙途无望,嫌我懦弱不堪……
“你便这般信他……便不曾想过,他为何这样对你?”
“碧瑛自是相信师尊。”我忙道。
又是一阵静默。
帝尊来到我跟前,将我从地上扯起。
“罢了,既然你如此坚决……以后,你也莫要后悔今日这般才好。”
话毕,帝尊又看向我双ru。他伸手在我ru上轻抚,又在我ru头处流连。片刻后,帝尊以手画诀,我ru房中插着的两根玉势便这样化去,两个大张ru孔也拢作一处,再不见之前情状。
“你既是在我天界作客,我便应尽这地主之谊。前些日子,那灵狰儿带你四处去玩,也不知你都去过些甚么地方。今日正好金乌神君相邀,你便与我同去罢。神君住所在极东仙岛,景色亦是十分别致的。”
帝尊唤了灵狰来,又另唤了一只赤额英招,我二人便各驭一只神兽,往极东而去。
英招将我放下,便径自离去。
我和灵狰随在帝尊身后,往金乌神君所栖之所而行。
“金乌神君乃御日神君,算起来,应是我兄长。万年前……因一场变故,帝尊九子皆殁,独剩神君。遭逢巨变,神君不愿再涉天庭诸事。我父君与帝尊乃同脉所生,帝尊便将尊位传于我父君,然后便传与了我。”
帝尊将往事娓娓道来,真待我如客一般。
而我却一身尽是虚汗,只觉十分难受,胸膛仿佛受到万般压抑,竟有些寸步难行之感。
帝尊见我情状,问道:“怎的这般难受?可是身体仍未康复?”
我亦不知。方才在帝尊殿中,已是恢复如常,却不知为何突然又难受起来。
“许是此地阳气过炽,叫你身体难以承受了。此处乃御日神君住所,自是阳气非常。你身体属Yin,是我疏忽了。”
帝尊挥手,在我所站之处隔出一道云墙,又往我眉间虚点,我顿觉轻松许多。
帝尊又递与我一颗明珠,言道:“我与神君谈完相邀之事,便来寻你。这珠子能在你我之间递话,你若还是难受,便捏着它对我讲,我便带你离开。莫要忍着。”
我接过珠子,向帝尊作礼道谢。
帝尊未再多言,只看了一眼仍在我身边站着的灵狰,便穿过云墙离开。
我在云墙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