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玄鋆真君强邀了几个好友吃酒。
推说头痛脚痛公务忙道侣不准的,统统都不行。
不来再不是兄弟。
“今日碰见月老,他说我红鸾星动了。”玄鋆真君举起一缸酒敬向其余几位,“干了!不干不是兄弟!”
玄鋆仰着脖子灌酒,没几下的功夫,酒缸就空了。
放下酒缸的时候,抹了下嘴,才发现其余几个酒缸还在手里,目光呆滞。
他眯了眯眼,酒缸扔到身后,顺便伸展了一下手脚。
其余几个如梦惊醒般,也举起酒缸,开始往喉咙里倒。
酒过三巡后,酒友们互相抱着的,躺着的,叼着一支苇管靠着个酒缸慢慢吮的,都已经不剩什么神智。
玄鋆打了个酒嗝,迷离着眼,一只手托腮,一只手在地上画圈圈,喃喃道:“哎,不知道,我未来的道侣长什么样……”
我得去看看。
他突然作出决定。
但是月老没说他在哪儿啊。
没事儿,我自己的道侣,当然是我自己挑。
南边……呃,不好,上次跟南海龙王打了一架,被帝尊罚了,现在还是很生气。不好不好,我的道侣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住在那边。
北边……噫,玄武的地盘,不好不好,有点打不过他。
东边……嗝,一想到东边,就想到御日那个老头整天站在树下望着远方发呆的样子,跟个望妻石一样,不好不好,晦气。
西边……西边有什么来着,嗝,昆仑……昆仑好像还不错……花,嗝,花啊草啊都挺漂亮的。挺好,挺好。
就这么定了。
醉仙来到昆仑,捉了一个昆仑弟子问:“你们家师尊一般都在什么宝地闭关?”
弟子被醉仙捉得手膀子生疼,连忙掷了一只银蝶出去。银蝶在空中旋了几圈,跑到玄鋆脑门上扇了一巴掌,然后往远处去了。
玄鋆立马跟上。
银蝶在一处极美的坳地消失不见。
十五的夜晚,正值月华盛极之时。
玄鋆往天上望了一眼,开始嘟囔:“月华如今一点也不可爱,清冷得很。往日还是若华神君照料他的时候,他是极柔和的。都是帝尊,非要将若华神君迁去和桑华神君作伴。若不是他这一出,又怎么会有后面那种种……嗝……提起那个死老头,嗝,就生气……”
玄鋆决定不想那些,还是自己的伴侣比较重要。
但这附近也没什么洞府啊。
我家卿卿可爱到底在那里。
嗝~
有点困了。
要么,先做个记号,下次再来。
手指开始捏诀。
咦,怎么没有。
再捏。
还是没有。
哎呀,我就说月华不可爱,这么克我。
那,那留点什么好呢。
总,嗝,总不能撒泡尿罢。
啊,有了!
玄鋆开始撩衣裳。
选哪处好呢。
本仙的阳Jing,可不能随便叫哪株花草吸收了去。
原本盛极的月华忽然暗淡。
大概,嗝,是叫浓云遮住了罢。
玄鋆心里想着。
他身边一株碧草却忽然显出极烈的银光来,仿佛所有的月华都汇到了它身上一般。
既,既然这株碧草这般夺目,那,那便是它罢。
玄鋆闭上眼,手掌握住胯下之物开始动作。
释放之后,他感到身心均十分放松,于是身体一软,倒地酣睡起来。
那叫他浇了一身阳Jing的碧草轻轻抖了抖,有风拂过,吹散一声微不可闻的嘤咛。
仿佛有人从长久的沉睡中醒过来,轻轻发出喟叹那般。
这一刻,天上的月华,似乎又柔和了一瞬。
第二日醒过来的玄鋆,只觉得十分羞愧,生怕叫别人发现他醉倒在昆仑地界。
昨夜发生的事情,越到后面,越记不清,连怎么睡着的,都完全不知。
而且还衣衫不整。
于是他手指一合,立刻便不见了踪影。
很久很久以后,一次在天界闲得无聊瞎溜达时,玄鋆碰见了昆仑掌门。
互相道好之后,玄鋆想起醉卧昆仑一事,忽然有些尴尬。
于是他尴尬地寒暄起来:“仙友可知,好久以前,月老曾诳我说我红鸾星动了,道侣就在昆仑呢。”
他已经不记得,是他自己决定,他的道侣应该在昆仑的。
昆仑掌门淡淡道:“如此缘分,十分难得。”
玄鋆更加尴尬,又道:“昆仑似乎有处坳地,十分美丽,连月华对那片地方,感觉都格外青睐,连光辉都要更强烈一些呢。”
昆仑掌门又道:“改日一定邀请真君到昆仑小住。”
玄鋆摸了摸头道:“好的好的,我一定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