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芦苇不开花 (29)
说来我自己都不信,我看见刘大丰了,回县城没多久,就在县工人文化宫的篮球场。
我是无意路过那里的,一群人在三个连成一块的篮球场上挥汗如雨地打着篮球。我边走边看,人很多,一组一组地打着半场。
这时,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短发、高大、健壮,动作敏捷。我真没想到是刘大丰,只觉得那身影似曾相识。
是谁呢?我停下来,驻足观望。
高大的铁网挡着我的视綫,那人身手敏捷,总看见他在不停运球、跳跃,我无法看清他的脸。
这个陌生县城哪有什麽熟人,长得像而已,我欲离去。
“好球!”一句响亮而熟悉的叫声传入耳。
刘大丰,我猛然想起了他。
是他的声音,每次我进了球,他都会冲我大喊:好球,然後拍着手掌鼓励我。
我绕过铁栅栏,走到了篮框下。
靠,他妈果真是刘大丰。
他正背对着我,做着防守的姿势。我那个恨呀,当场我就捡起一个滚到我脚下的篮球,朝他砸了过去。咚,篮球砸在了他屁股上。篮球的主人冲我叫了句:小子,有毛病呀你。我冲他怯怯一笑,转身就跑。
刘大丰摸了摸屁股,转过身,说了一句:谁呀。扔球的方向却没了人影。陪他打球的同伴朝我指了一下:那小子。
刘大丰双手叉着腰,顺着同伴指的方向看了看。我想他也是呆住了,半响没吱声,见我越跑越远,才大喊:哎,林涛,是你吗?
我没有回答,围着球场跑,绕到了高高铁栅栏的外面,在铁丝网外冲他挥手。刘大丰直接从球场过来,越走越近。
终于,我们隔栏相望。
“靠,林涛,真是你呢!”或许是过于惊奇与兴奋,很少在公共场合说脏话的他竟然开口就吐脏话。
我没有接腔,只是笑了笑,笑得很勉强。
那小子,也太不够朋友了,跑到县城了也不打声招呼,好歹你刘大丰也对我耍过流氓,有过不平凡接触。这麽想着,委屈顿生,我抬腿欲溜。
“林涛,你等等。”见我要走,他快速跑回场地,穿起外套,冲同伴挥挥手,跳上自行车,奋力一蹬,自行车倾斜着在球场的外沿划了道弧綫。
不到半分种,自行车就窜上了主干道,呼啦,飞到我跟前,再一个急刹车,扑哧,自行车打住,刘大丰双脚着地,冲我挠挠头,腼腆地笑了。成套动作一气呵成,很是干练、潇洒。
“上车。”语气有点命令式。
我顺从地上了车。
才知道,刘大丰全家搬到了县城,他现在在县城的YY中学上学,由于他继续读初二,所以暑假没留在龙溪中学补课,走得也急,就没有告诉任何人。
“也不说一声,还说要和我做朋友。”我这人,有了脾气和委屈就喜欢直接表露。
“我也没料到会这样。”他把手伸到後面,抓住了我的手,“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呀,又见面了。”我抽出他紧抓住的我的手,握成拳,用力在他後背捶了一下。
只隔了一周,刘大丰就骑着自行车来我学校找我了。“林涛,去我家吧,我和我妈她要你过去叙叙旧。”一见面,他就老鹰抓小鶏般把我推到了自行车後座。
我和亲戚打完招呼,就跟他走了。在这个陌生的县城,我朋友实在是少,能碰到大丰,已算万幸。
他家住着楼房,三室两厅的大房子。阿姨一点没变,还是那麽热情。
大丰的卧室布置得像个健身房,堆放了哑铃、拉杠、篮球、足球等各种运动器材。每天晚上,他都要做形式多样的锻炼。那小子,天生是块运动的料,来县城才几个月,篮球打得快赶上专业运动员了。
那天晚上,我在大丰家住。
上床,进了被窝,他还是习惯性从背後把我搂住。只是我不敢再转过身,与他拥抱,更别说动手动脚乱摸,或说些耍流氓之类挑逗的话了。其实,我知道,即使乱摸,他也不会拒绝。但我不愿这麽做,我突然有了把大丰作爲我生命里的一个重要好朋友来交往的想法,他是个好男孩,虽学习差点,但值得我交往。
原以爲会相安无事度过这个晚上。
偏偏我做了关于小康的梦。我梦见上次回云泉,小康笑嘻嘻地说:涛子,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哦。说着他就拉着我钻进芦苇坡,给我脱衣服,我们在放倒的芦苇堆里,赤条条抱在一起,抚摸、亲吻。。。。。。
等我醒来,真就和一个人在紧紧拥抱、激烈接吻,只是,那人不是小康,刘是大丰。
我想停止,欲罢不能。
大丰像只饥渴的雄师,热切和我吻着,牙齿咬着我的嘴唇,还时不时把舌尖伸进来搅两搅——都这麽熟练了,双手在我後背使劲揉掐着,如果我是水做的,早掐得水漫金山。我不是水做的,只能疼痛,痛的刺激、愉悦,让人忘乎所以。。。。。。
大丰Jing力甚是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