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芦苇不开花 (16)
浩月当空,我踏着明月,去找小康。 小康的院子很凉爽,也很乾净。里面堆放着一些白天破好的苇眉子,chao润润的,正好编席。风秀婶坐在小院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
见我来,她微微一笑,冲里屋喊了一声:小康,涛子来了。”
“哎,就来!”里面传来爽朗的应答声。 “涛子,你来了。”小康像只欢快的小鸟从笼子里飞出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我下意识地甩了甩手,瞥了一眼风秀婶,“小康,我爷爷要我来问问你,你家的瓜地需要夜间看护吗?” “需要,当然需要,现在过路人多,不看管咋行。”风秀婶头也不抬接过话茬,薄薄的苇眉子还在她怀里跳跃着。
“我现在就在编织看瓜睡觉用的苇席呢!”
我家的瓜地和小康家的紧挨着,在离芦苇坡不远的那块含沙平地上,由于种不了水稻等庄稼,每年两家都用来种西瓜。因爲瓜地靠近大马路,行人多,每到晚上我爷爷和鲍大叔轮流看管。
今年这个暑假,爸爸就说,涛子也大了,都上中学了,爷爷呢,老了,腿脚不灵悖ㄒ槿梦ye托】狄黄鹂垂堋?
起初,爷爷nainai不答应,说我还小,怕出什麽事。
爸爸说服他们说:小康这孩子,鬼灵得很,有他在,出不了事,况且,涛子不小了,也该锻炼锻炼了。
一听要和小康一起看管瓜地,我更是乐不开交,这是我爲数不多的极力赞成爸爸建议的一次,抱着爷爷nainai的腿央求,挨不住,他们终于答应了。
第二天,我就和小康一起去芦苇坡割芦苇搭棚。爷爷和鲍叔叔负责搭看护棚的架子。
小康割着芦苇,哼着歌儿,偶尔还突然扑哧,莫名其妙自笑。
“小康,捡到金元宝了吗?”我笨拙地挥着镰刀,看了小康一眼。
“呵呵!”小康只是笑咪咪地看着我,未加作答。
瓜棚很快搭好了,搭在两家瓜地的交界处,远离马路的那头,非常结实,瓜棚上铺了一层遮风挡雨的塑料薄膜,薄膜上面还加了一层厚厚的芦苇秆子。
小三死活要赖着和我们一起去看瓜,被小康一巴掌扇得直哭,小三就扯着我的衣襟,哀求:涛子哥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小康对我使了一下眼色,拉着我的手,冲出家门。
瓜棚其实就像一个家,里面有镰刀、锄头、菜刀、铁锅等工具,还有蜡烛、手电筒等照明的东西。
晚上要拿着手电筒在瓜地走一圈,才回瓜棚睡觉。睡觉也不能睡得太死,得一个半睡半醒,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我们倒不是防村人。
云泉村周围村子多,加上瓜地在村尾,进进出出的外来人多,还有一些搞副业的外乡人,种瓜的村人还少(每年就数我家和小康家这几十亩带沙的田地种出来的瓜最甜),我们只防一些搞副业的外乡人偷瓜。的
路上,我责怪小康不该把小三丢下。小康也不加言语。
进了瓜棚,他不由分说就把我顶到瓜棚的门上,他沉重的身体伏在我的上面,凑过来就要亲我。
他的嘴唇上面竟然长出一圈浅浅的胡子绒毛,摩擦得我有些痒痒的,我竟有些不好意思。
他半睁开眼,扑朔迷离的眼神望着我,然後慢慢靠过来,他的唇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有些慌,下意识地向後靠靠。他松开握着我的手,从後面捧起我的脑袋,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
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形容那时的感受,就象在太阳黑洞的入口,身不由己地被巨大的吸力裹进去,那种坠落的快感。
“小傻瓜,三三来了,我们怎麽亲热?”小康刮了一下我的鼻梁,松开了我。
“好了,我们去瓜地转一圈,找个西瓜解解渴。”
这个暑假很热。我们在瓜地上走了一圈就满头大汗。小康穿着风秀婶爲他缝制的松大的裤头,我穿着镇上买的比较时髦的皮带短库。小康挑了一个大西瓜回瓜棚。
这个瓜还不怎麽熟,我们咬了几口就把它甩了。
“涛子,我们睡觉吧。”小康定定地看了我一眼。
“我出去解个小便。”说着,我当当跑出了瓜棚。小康在後面跟了出来。
小康不愧身手敏捷,扯下大裤头,掏出那玩意儿,对准一棵瓜苗,沙沙沙,三下两下完事了。
“快跑哦,狼来了。”小康抛下我,快速跑进了瓜棚。我在後面追了进去。
一进瓜棚,小康一下就跳上了那张早已铺好旧衣服的木板床。我进去,小心翼翼爬上床,不等我躺下,小康顺势一扳,我倒了下来,小康兔子般窜到了我身上,重重压上来,揽住我,张嘴就亲。
“呵呵。。。。。。我要和我老婆睡觉了。”小康乐呵呵地说。
“谁是你老婆呀?”我推了推他。
“你呀,你是我的人,我要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