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应时被胸口处传来的尖锐疼痛疼得吸气,他皱着眉抓住了秦司的头发往上提,轻斥道:“你在干什么,松口!”
似乎是被扯住头发的刺痛刺激了泪腺,秦司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他哭哭噎噎地松了嘴,咂巴着嘴里的血腥味,脑子发蒙一样,只在想:他生气了连胸都不让我碰了。
“好不好?”
秦司的嘴唇渐渐地不再流连于他的脸上,逐渐往下走,他轻咬着佘应时的喉结,追逐着上下不管滚动的喉结。但往往他刚贴上去,佘应时便会滚动喉结,来回几次他都追不上,秦司瘪了瘪嘴,有一股难耐又燥热的火自小腹一直燃烧,烧得他又烦又委屈,他想咬咬佘应时的喉结还一直咬不到。
佘应时顿了顿,沉吟思索,“第一次就骑乘.....”
另一半的自己似乎在脑海深处说,身下的人原本就是没有奶水的,他再咬也没有,不如松开牙齿,万一惹了他生气......
秦司眨巴着眼又迷糊又疑惑地看了两人姿势,他在上,佘应时在下,没错啊。
他上下打量一番一脸无辜的秦司,重点在腰处看了几眼。
“骑乘?”秦司有些疑惑,反应不过来怎么突然转到骑乘上去了,但对于自己喜欢的姿势,他还是下意识地点头,“佘老师你想骑乘吗?”
——好好扩张。
第一次就骑乘啊......
要是别人,求他多看一眼他都懒得看。
“佘老师,你跟你上床,你对我好。”
秦司哭嗝又上来了,一边打嗝一边眼神发狠,他不顾还被佘应时抓在手里的头发,猛地低头往下。佘应时正吸着气缓神,不用看他也知道出
他不辛苦啊,骑乘难道是他最省力的一个姿势吗?
是被酒精和春药给药傻了的平平无奇小傻逼,他用转得不太灵光的脑瓜,想出了一个自觉绝妙无比的好法子——
于是他点头肯定,悄悄咬着腮帮子肉,期待地抿着嘴笑,“嗯!”
秦司苦思冥想了好久,悬在头顶的小灯泡终于“叮”一声亮了,他恍然大悟——
他微微动了动手腕,神色怡然地说:“起来,还是你想用这个姿势做?”
躁郁又渐渐爬上他的眉头,似乎那股让他难受至极的火将他分成了两半,一半的自己被难以言喻的急迫焦炙缠绕,怎么都挣脱不了,只觉得生气极了,气为什么咬住了乳头还觉得热燥,气为什么没有可以解渴的汁水出来,气身下的人为什么推着他的头不让他含了......
可以,只要——
他眼神一暗,委屈得差点又要哭,硬憋着忍住了,但到底发了狠,嘴唇往下移动,艳红的唇瓣寻摸到一处小巧的凸起,硬硬的挺着,他用双唇含住的时候才觉得舒服了点,习惯性地狠狠一吸,除了又咬进了一点软肉进来,却没有他想象中香甜的汁水。
“辛苦你了。”
他是谁?佘老师?生气了会怎样?
他想不明白,但他不说,反而伸出手去脱佘应时的衣服,原本佘应时双手被他用膝盖顶着,那件套头的居家衣没法脱下来,现在两人达成了一致(?)。秦司扯着他衣服下摆往上撩,佘应时当然配合地享受“美人”的脱衣服务,不仅手伸得爽快,秦司扒拉他裤子的时候,他也同样欣然伸直了腿。
原来是佘应时没和他上过床!
秦司懵懵地回应,“喔......不辛苦。”
但说到底,年轻人期期艾艾寻求“宠爱”的话语神情取悦了他。佘应时神色颇为愉悦,意识到自己似乎对把秦司拉上自己的床这件事并不是可有可无,而是可以称之为求之不得。
既然是因为这样佘应时才对他不好,他只要和佘应时上了床,事情就解决了不是!
——“好好扩张就行啦!”
而在他身下,双臂被他膝盖抵得生疼,正烦躁皱眉的佘应时,听到他大胆出格的言论也不由得微微一怔。佘应时神色一缓,原本欲挣脱开的心思都放下了,似笑非笑地看向秦司,“我对你还不够好?”
他眼睛隐隐冒绿光,也不是不可以,只要——
在他的记忆中,江觅吞,毛子驹,王袍,麦姚都对他很好,各有各的好,没有一个人会像佘应时这样。那么佘应时和他们的区别是什么?
佘应时赞赏般地看了他一眼,矜贵地点头颔首,愉悦的大摄影师并不吝啬夸奖,“很好。”
没一会,两人就赤条条地抱在了一起。佘应时不自觉地避开了些,他几乎从未和别人有过这样的肌肤之亲,偶尔解决生理需求之时,也不过是解开腰带,他从不会触摸身下之人。像这样肌肤相贴,秦司胡乱又焦躁地亲着他,吐息灼热,被他亲过的地方濡湿温热,佘应时皱着眉吐了口气,捏紧了手指,无法抑制地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秦司像拨开乌云见月明,只觉得自己聪明绝顶,现在让他当场肝出一篇八千字论文,他说不定都能提笔就写,自信满满,膨胀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