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看到他们手上拿着的刀枪棍棒。
等他在一片烟雾缭绕中再次看向面前的人,便更觉得有意思了。
褚文耀瞳孔一缩,似乎不敢相信他在说什么。
“你恶不恶心?”男人伸手捏住他的衣领,但动作却让两个人贴得很近,明显更加亲密了起来,“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
当手下会所的管理员急急忙忙跑来告诉他出事时他倒也淡定,只是嘴上叼着棉签的样子没有平日里那么邪肆。
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明明他就带了两个保镖在身边,可气场却不输给在场任何一个男人。
半晌后,他再次坐回桌前,默默伸手过去,指尖夹住一根棉签,叼在了嘴里。
两个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下拉拉扯扯,谢灵修倒是无所谓,褚文耀在看到他上挑戏谑的目光时有那么一秒窒住呼吸。
那里都是度数不低的酒,还有一部分是很烈的白酒,他怎么喝?他怎么敢
而喜欢和他作对的那个男人就大马金刀地坐在那,明光锃亮的皮鞋下面踩着一个满脸紫青的管理员。
谢灵修用余光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酒水,轻轻笑了笑,“前面那句话暂且不提,后面这句……假酒?你凭什么说是假酒呢?想见我也不必找这样的理由吧,你过来我的会所,让我亲自招待你也不是不行啊。”
薛思行在他身后沉默,再开口时嗓音都有些沙哑,“我说过,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沉默几秒又问,“给我棉签做什么?”
谢灵修看了看那里一堆白酒,无声地嗤笑。
他甚至想点根烟,于是朝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将烟递过来,再小心翼翼为他点上。
[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没有……”
薛思行盯着他的动作,在接受到那警告般的视线后又低下头,“两个月。”
“你跟着我多久了?”谢灵修习惯性抬手想去抽一根烟,可偏偏那里空空如也。他的手蹲在半空中,下方就是那个棉签盒子。
薛思行一震,眼中闪过受伤的情绪,可他说话时声音却还保持着平稳,“因为……我把你的香烟丢了吗?”
他走过去拿起一瓶,掂量了一下后轻轻拧开,“你说是假酒,那喝了可是会死人的。”
谢灵修更是很少这样失态,他抿紧了唇,几秒后沉声低喝,“滚出去。”
随后咔嚓一声,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了谢灵修一个人。
“因为你管太多了。”男人将腿搭在办公桌上,慵懒的坐姿让他看上去很惬意,“黑道里最忌讳的就是多管闲事,没人教过你吗?”
谢灵修眉头都没皱一下,好似根本没看到那男人身后乌压压的一群人。
薛思行不说话。
“……想抽烟的话,可以含着棉签。”
说着,他甚至走过去,亲昵地凑在褚文耀的耳边,声音压低的同时让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充满蛊惑,“这样主动屁颠颠跑过来,你是有多想我?”
他听到自己有些沉重的呼吸,还透过玻璃窗看到自己有些难看的神色。
“我现在全喝了,要是没死……那这就是真货,你可得跪下跟我道歉。”
坐车慢悠悠过去,他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态度极其慵懒地看了一眼会所里乱七八糟的场面:满地的碎玻璃,桌子椅子东倒西歪,就连漂亮的吊顶都被砸的稀巴烂。
他有些苦恼地坐在那,对自己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用这些假酒来招待兄弟,你什么意思?”
不在意手下惊讶的目光,他站起身来懒洋洋伸了伸腰,修长的身体在背对阳光后显得更加高大,“哦,这次说我卖假酒?”
“你有。”谢灵修蹙眉,他难得显得很暴躁,转过身来时怒火在那俊美的眉心燃起,“你有很多选择,睁大眼睛看清楚再走!退路那么多,你脑子有坑才走极端吗?”
褚文耀狠狠用皮鞋碾了一下脚下的人,冷笑道,“谢灵修,你自己卖屁股也就算了,你他妈还卖假酒。”
“那你呢?你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你这么不喜欢黑道,为什么不离开呢?”走出门之前,那个男人轻声地问他。
他立刻回过神推开了谢灵修,一脚将他腿边狼狈的管理员踢了出去。
谢灵修有些不理解年轻人的脑回路,他轻轻挥手把棉签盒弄到一旁,阴沉着脸说了一句,“我想把你开了。”
谢灵修的传闻不好听,他爬的太快,很多人看不惯他,加上这样恣意张扬的性格自然树敌不少。
“我说褚文耀,这次你又闹什么?砸坏的这些东西,靠你兄弟的家底……赔得起么?”谢灵修的语气戏谑,就好像那满脸凶煞的豪迈男人是他闹脾气的小媳妇。
“两个月,你什么都没学会。我已经给你了足够的耐心,你可以滚了。”谢灵修站起来,走到落地窗面前背对着他,“你根本不适合做这一行。”
“你卖假酒,你得给我们兄弟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