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单脚站立,另一只脚尖戳地,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
“哎,我特好奇,那个……真是他初吻啊?”
彭泽吓得胸口一震,再把目光转向夏耀,他依旧没开口。
夏耀还之以友好的笑容,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回了句。
鹩哥学得一板一眼,“别唱了。”
夏耀一边换鞋一边问:“妈,咱家有八四消毒液么?”
“你怎么来了?”夏耀纳闷。
结果,夏耀把复读机打开,发现真的没电了,唱的歌和鹩哥一个味儿。
夏耀正在运气之时,门突然响了,彭泽那张脸出现在视野中。
这四个字声音极小,而且小心翼翼的,带着一种悬疑和灵异的声音。彭泽的目光一直放在夏耀脸上,很确定他没开口。
然后接着唱。
“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只能上门来请你了。晚上有个专门为你庆祝的酒会,你一定得捧场啊!”
“我就纳闷了,你怎么活得这么闭塞呢?参加个酒会又怎么了?你是没脸见人么?哥们儿我要长你这张脸,我特么蹭红毯的心都有了!。”
“……”
“回来了?”
“用腹语吓唬人是不是?”
刚说完,窗口的鹩哥就人来疯一样地叨咕起来了。
“没兴趣。”
“噗——你别逗我啊!”
“不是,我想拿那个泡泡嘴。”
彭泽头戴一顶棒球帽,拽里拽气就进来了。
平时夏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跟鹩哥聊两句。今个俨然没那个兴致,换好衣服就七仰八叉地横在大床上,凌厉的目光扫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耀家住在王府井,真正的皇城根儿下,一套几百平的中式豪宅。户型却只有三房,主卧大如球场,中间就摆了一张床。
突然,寂静的房间里又传来一句小声的质问。
“你瞧他那样,没跑儿!”
可今天的鹩哥相当有兴致,献艺一样的把今儿刚和复读机学会的一句歌来来回回唱。
夏母哭笑不得,“你这孩子,净瞎闹,用那个东西泡嘴,不得泡秃噜皮啊?”
“行啊,夏少,蝉联三届了吧?”
彭泽先是一激灵,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手指一颤一颤地指向夏耀。
彭泽在房
夏耀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不去。”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围着夏耀说了一大堆,夏耀默不作声地收拾着自个的东西,收拾好了敷衍一笑,“今个有点儿累,赶明儿有空再说吧!”
“别介啊!窦哥房间都定了,美女都请好了,你不能驳他的面儿吧?”
“怎么?你衣服蹭上油了?”
夏耀没再说什么,绷着一张脸回了卧室。
3不堪回首的难言之隐。
“……”
“你好!你好!”
夏耀这才站起身,颇有风度地将鼻青脸肿的布朗从地上拉起来。
夏耀额头上青筋暴起,想把这只鸟抽飞的心都有了。你说你唱什么不好?偏偏唱“吻”!你要唱得好听点儿也成啊!唱得还像复读机没电走音一样,一卡一卡的,听的人心里疙疙瘩瘩的。
2谁说话呢?
“嘿,我怎么瞧他脸色有点儿不好啊?”
夏耀顾自摆弄着两个核桃,就跟没听见一样。
复读机一唱,鹩哥那边又唱起来了,来了个没电版的二重唱。
“你……有没有听见一个怪声?”
这仨字把彭泽噎得无话可说。
夏耀,“……”
听到脚步声,夏母从书房探出头来。
说话者是夏耀养了没多久的一只鹩哥,学舌非常快,夏耀有空就会教它说两句。没空就拿一个复读机挂在窗口,让鹩哥跟着复读机学习说话。
“I“m—not—gay—and—我操你大爷!”
“You“re—very—handsome!”布朗说。
夏耀藏着笑,面色淡然地说:“没啊!”
就在这时,鹩哥突然冒出一句:“谁说话呢?”
“你好,你好,发财,发财,撒有那拉,和你吻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
“队长要给你办一场庆功宴,哥几个出去搓一顿。”
“和你吻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
回到公安局,警察同志们列队欢迎夏耀的凯旋而归。
“别的分局过来几个女警,吵着要跟你合影呢。”
说完,把制服往肩膀上一搭,迈着大步撤离了众人的目光。
就在这时,鹩哥又小声问了句:“谁说话呢?”
“是不是让那个老外夺走初吻,心里不爽啊?”
“谁说话呢?”
“别唱了!”夏耀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