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和尚!”袁茹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他们单位的人告诉我,只要一管夏耀叫和尚,夏耀那张脸拉得啊……有这么老长!”
袁茹以下巴为起点,一直比划到地上,然后又自娱自乐地大笑。
袁纵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袁茹咧开的嘴角迅速合拢,乖乖扒拉碗里的饭。
过了好一阵,袁茹才试探性地朝袁纵说:“哥,求你个事呗!”
“说。”
袁茹转身去找自个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包装Jing美的盒子,献宝似地放到袁纵的手上。
“夏耀喜欢吃甜的,这是我亲手给他做的香草曲奇饼,你帮我送给他呗!我每次送他东西他都不要,唯有哥亲自出马,他才不敢不要。没准他尝了我的手艺,就会对我有好感了。”
袁茹说了这么多,就怕袁纵不理她这茬儿,没想到这次袁纵特别痛快地把盒子接过来了。
这么一来,袁茹反倒不放心了。
“我说,你可别给我偷吃了啊!”袁茹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对了,我忘了你不吃甜的,那行,这事就交给你了!”
袁纵持着一张冷峻坚毅的面孔上了车,到了车上,二话不说就把那盒曲奇饼给吃了。然后盒子往旁边一甩,开车上路。
……
傍晚下班,夏耀的车缓缓开出分局大门,正要感慨没人跟踪盯梢的滋味真他妈爽,就看到熟悉的车停在对面的马路上。挡风玻璃后面的袁纵戴着墨镜,虽然隔着两道玻璃,可夏耀依旧能感受到那两道视线的强大威慑力。
他想假装不认识,假装没看到,可车一上路,那辆车又跟上来了。
夏耀的心里明火暗火鬼火三味真火齐齐燃上眉梢,汗毛眼儿都在叫嚣着狂躁。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人呢?不是说了“没戏”么?怎么又来了?
在一个岔路口,夏耀把车停下了。
袁纵也把车停下了。
夏耀走到袁纵的车旁,敲了敲车窗。
袁纵把车窗摇下,还没等夏耀开口,就把那个包装盒递了出去。
“我妹有礼物要送你。”
夏耀两只手抵着车窗的上沿,狭长的双目直直地对着袁纵。
“我再明确地说一遍,她的东西我不要,她这个人我也不会接受,你让她死了这份心吧!”
袁纵开口,“我只管送东西,不管传话。”
夏耀脑门的青筋暴起,凌厉的目光盯着袁纵那张粗犷刚阳的面孔看了许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行,有本事您就见天儿这么跟着,我看看是你闲还是我闲!”
8有多远滚多远。
事实证明,袁纵更闲。
这种闲不是体现在时间的充裕程度上,而是体现在时间的自由性上面。夏耀白天再怎么闲,也得老实待在单位,熬到五点钟再下班。可袁纵就不是了,人家再怎么忙,手头的事处理完,就可以专心到分局门口候着夏耀。
夏耀又忍受了连续三日的视觉高压,Jing神濒临分裂。
若是换做别人,看也就看了,再刻意的目光黏在夏耀身上,他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是袁纵的目光带着刺儿,即便夏耀不和他对视,都有一种扎rou的感觉,特别不舒坦。
于是,第三天,夏耀硬着头皮去挤地铁了。
说起来夏耀已经有两三年没坐过地铁了,一方面是自个开车更方便,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有晕人症。所谓晕人症,就是一到人多的场合就头晕脑胀,肠胃不适。
这是夏耀自当上刑警以来养成的一种职业病,人一多Jing神就高度紧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言观色各种猜疑。这个女人走路刻意夹着腿,下面像是私藏毒品;那个男人怀里抱着的孩子长时间昏睡不醒,不会是拐卖来的吧?……
即便这样,夏耀还是义无反顾地上了地铁。
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夏耀从地铁6号线导到2号线又导到1号线,各种推挤各种碰撞,车厢内弥漫着浓浓的人rou味儿。最受不了的是夏耀左右两侧的美女都穿着超短裙,只要一刹车,那四条腿就晃荡着朝他贴靠过来。
我Cao!
夏耀忍受着头部胸口胃部的各种不适,有种马上就要歇菜的感觉。即便这样,心里还一个劲地说,只要能避开那个傻B,受再多的罪也特么值了!
正想着,目光一斜,呼吸就顿住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现身,也不能怪夏耀刻意寻么,因为袁纵实在太显赫了。站在那高出别人一个头,胆小儿的避让他三尺,生怕挤到一起就粉身碎骨了。人家这边都挤得走形了,他那边却很宽松,身体倚靠在车厢内壁上,目光斜悠悠地朝这里抛射过来。
即便袁纵面无表情,夏耀依旧感受到了他那张冷脸包裹着的狞笑。
如果夏耀的大腿有两米长,他现在就一脚踹上去了。
看你MLGB啊!
“列车运行前方是东单,有在东单下车的乘客,请您提前做好准备。各位乘客,东单车站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