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只是相公你向来都会交代去处,怎知昨晚却没人知道你去哪里,因此我才担心你是不是出了意外。」
粱婉玉双手合掌,紧张不已的神情直到此时才缓和下来,见到他回来,她才放下心头那块大石头。
「幸好菩萨保佑你没有事情,我再也不能忍受有人出事了……」
归鱼洋觉得她这一句话说得很怪,她娘家跟自己家里又没人出过意外,她为何这麽说?
但他因为心虚也没有多问,只是又道了声歉,并且说昨夜天热,他流了满身热汗,需要沐浴。
粱婉玉叫下人为他在木桶里注满热水。
归鱼洋一脱下衣物粱婉玉就合上了门,也幸好粱婉玉没有在场,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交代自己身上的痕迹。
他身上还有昨夜欢爱时,冯笙寒情不自禁在他身上留下的红色痕迹,十分清楚明显,也代表着昨夜有多激烈。
一想起昨夜,归鱼洋不禁後悔万分,却又想起今早他为冯笙寒擦拭身体时,冯笙寒身上还有他留下的吻痕,那些红印在他雪白的肌肤上十分的媚惑动人……
「我在胡丝乱想些什麽?」
一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脑海里幻想着冯笙寒雪白美丽的身体,他双手掬起水泼洒着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更加清醒。
洗去了冯笙寒留在他身上的味道,归鱼洋起身披上衣物,才出了房门,梁婉玉已经在厅里等着他。
「相公……」
因为心虚跟惭愧,他只想好好陪着自己的娘子,希望别再出了像昨夜那样荒唐荒谬的岔子,他一定是深爱娘子的,要不然怎麽会娶她?
想不到他昨夜却对她不忠,他无法原谅这样花心的自己,他对自己保证,绝对不会再做出像昨夜的事情来,更不会再去见冯笙寒这个人。
「娘子,我今天公事不多,不如我陪?逛逛吧,想?到了这里,我还未带着?一起认识这边的环境。」
「如果相公公事不忙,为妻的当然愿意。」
她说得十分客气得礼,让归鱼洋忍不住失笑。「我们成亲都已经半年多,?也有了小娃娃,怎麽说话仍是这麽客气,好像当我是个外人一样。」
梁婉玉低头捏着巾子,随即抬起头来笑道:「相公,我就是这样死性子的人,你别介意,你若不习惯这样,以後我注意就是。」
梁婉玉温柔贤淑,天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妻子,归鱼洋拉住她的手,在心里痛骂自己昨夜的放浪无行,并且立誓绝不再犯昨夜那样卑劣的错误。
因为他专注於自我苛责里,所以并未发现,当他握住梁婉玉的手腕时,梁婉玉露出的不自在眼神跟一点也不想被他触摸的肢体语言。
● ● ●
又过了一个月,已经秋中,风吹来时以带了些凉意,不像早秋酷暑难耐,早晚都要多加一件衣服。
这一天,归鱼洋又上药房去拿安胎药,大夫知道他疼惜自己的夫人,因此事必躬亲,总是没隔几天就亲自过来拿安胎药。
他身为县官,家有仆婢,衙有官役,他却亲自走这一趟拿药,这相公如此温柔多情,早已传得内人人皆知。
大家都说能嫁给归鱼洋大人,是归夫人的福气。
面对於冯笙寒的事,若是大夫刚提一个头,归鱼洋就以突有公事为由立刻离开,不愿多听,恨不得以後再以别听到冯笙寒这三个字。
因此当冯笙寒突然出现在官衙,让归鱼洋吓了一大跳,他心情起伏,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提那一夜的事情。
那一夜的事如此荒唐下作,怎能传与他人知晓?别人知晓还好,若是被自己温婉的娘子知道,那娘子岂不是要哭泣悲啼,於是他立刻斥退旁人,只独留两人在官衙里的後厅,以免他人听见。
「拜访本官有什麽要事吗?冯公子。」
冯笙寒若是为了那一夜来敲诈勒索的话,他也不会理他的,因此他一开始就摆出官架子,想要教他知难而退,连茶也没叫人奉上。
冯笙寒对此没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把手里提着的小包袱往他所在的地方推,低语道:「这些日子多谢大人的照顾,这是要还大人的。」
归鱼洋不知他在玩什麽把戏,只见他一放下包袱,就站起来要走。
「大人,你贵人多有要事,我先离开,不耽误你了。」
「慢着,我看看这是什麽再走。」
不知他葫芦里卖什麽药,怎肯让他丢一个莫名其妙的包袱在这里?
归鱼洋解开包袱,里面却是一些碎银,他一时茫然不解。
「这是干什麽?」
冯笙寒低下头,「我在这里住了几年,大人前些年非常照顾我,我欠大人的药费银钱,无法知晓大概有多少,只能推算,因此拿来还大人。」
「那是大夫记错了,我没有请大夫帮你看病,也没要他调养你的身子,这些钱我不会收的,你拿回去吧。」
一提起这事,归鱼洋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大夫随口胡说,冯笙寒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