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迟到了。」慌慌张张的冲进教室,我打断正陶醉在自己世界里的国文老师,也解救了班上许多快阵亡的同胞们。
「没关系,赶快就座,翻开课本。」国文老师看了我一眼,马上笑笑地对我,或许是平常我国文都有好好考试的原因吧!
『谢谢老师。』我们一起走向座位。
才刚坐好不久,研朔就传了上纸条过来『你说啊,你做了什麽好事,今天居然迟到?』我当下心虚得紧,连忙回传了过去『去你的,我只是睡过头而已好不好?别乱猜!』
过了一下子,纸条又回来『我什麽都没说,急着否认干麻?莫非,你真的…』好一张无限遐想的纸条,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见了,铁定以为是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吧。纵使,是真的做了。
『我下课再告诉你,这样行了吧?』我无奈,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今天的国文课过得特别快,才觉得刚坐下而已怎麽就谢谢老师了?
「王子王子,老实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研朔下课假装要找我去合作社,然後偷偷摸摸地把我拉近学生会会办。
「我们做了。」我居然这麽不害臊,平铺直叙的就说出口了。
「真的假的?感想咧?」研朔瞪大了眼睛叫道。
「痛死了!」我走向会办的三人沙发,无力的趴了上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原来被压的是你。」研朔掩着嘴,一手指着我,笑得是花枝乱颤。
「靠。」我应该不要告诉他的,我是笨蛋。
「好啦!我不要笑你,可是你真的喜欢公主吗?」他忍下笑问我。
「废话,不然我怎麽可能让他…让他…对我那样啦!」齁,虽然说做都做了,要我说出口还真是为难。
「可是,他不是半年之後就要回英国了?」
「你......」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样我会有点难过欸。
「啊呃!我好像…问错问题了欸…」他脸上出现不安。
「我不介意。」明明心里就介意得要死。
「我相信你们会一直维持这段远距离恋爱的啦!我说真的。」
「嗯!我也相信,我也觉得我们可以,只要我们一直努力的话。」
在研朔想开口说下一句话之前,上课钟声就响起。
上课的时候,我传了一张纸条给坐在我旁边的龚渚『你认真的吗?更何况,你半年过後就要回英国了。』
他看完先是用好笑的眼神瞧了我一眼,然後低头回给我『我当然是认真的,我不会对我不喜欢的人做我昨天做的事情,我不会对我不喜欢的人好言好语,更不会对我不喜欢的人说出任何承诺。』
给我承诺?他给过我什麽承诺?他是指昨天那句『我爱你』吗?这样就叫做承诺,那他的承诺未免也太廉价了吧?我又丢了过去『你的承诺太廉价了吧?这让我没有相信的价值。』
这回他没有笑『我以为你应该懂的,我并不是会把那种话轻易挂在嘴边的人,所以如果我那麽做还是不能让你信任的话,我就不知道我该怎麽办了。』
他看起来很严肃,我想赌一赌,我想相信他。所以我做了决定『我相信你,但是,以後还很遥远,也许我没有足够的信心可以支持下去,这样你也同意吗?』
他没有考虑就写下『你没有足够的信心没关系,我有就好了。』我看到的时候,我轻轻地笑了,因为,我相信他承诺的一切。
该来的考验还是要来,半年很快就到了。当然,我们两个除了平日例行的斗嘴,不外乎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哎呀,真害臊!我还记得他回去的前一天晚上,他和我两个人,就一直看着对方迟迟不肯阖眼,就像深怕一个不小心对方就会消失不见。我知道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都想看着对方的睡脸入眠。
那夜,过得好长,我们什麽事也没有做,早早地就整理好东西回到床铺。我卷着棉被,努力不让难过溢出,一直告诉自己不算什麽,没有关系的,但我终究是忍不住,闷了很久的眼泪还是爆发。他的温柔会令我怀念,当我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每个频率,都是影响我开关。我一直以为我只是一时迷糊才会喜欢上他,直到要分开的前夕我才惊觉,原来自己已经那麽爱他了,没有他的空气呼吸都显得多余。看到擒着泪的我,他大手一捞,把我圈在他的怀里,轻吻不断地落在我的发上和额头,还伴随着低沉声线的「对不起」。
你不要回去,你留下来,你知道我需要你的,你不能那麽残忍。我在心理不断地疯狂重复这几句话,渴望他能听见,爱你爱到连心都丢了,我能拿什麽做筹码,被迫出局,因为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留住你的赌注了,所有都孤注一掷,投入得太彻底。
隔天我执意,一个人送他到机场,因为,我不想让家人看见我的软弱。班机是傍晚的,不过我们早早就出了家门,回程他所带的行李并不多,他把自己带来的所有东西全都留在我房里,像是在应允什麽,行李中唯独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