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炀比陈呇(qi)大四岁,两人看似没有关系,但周湘炀是陈呇的表哥,更是陈呇的恋人,两人隐藏着这层关系,在这个所谓的“家”生活下去。
周湘炀是六岁来到陈呇家的,因为他的父母是医生,在奔赴非洲参加支援站的时候不幸感染,两人壮烈牺牲,周湘炀的舅舅看他可怜,便让他搬来自己家住。
他也是随了自己的父母,从小责任心就很强,照顾自己年仅两岁刚出生的“表弟”说是表弟吧,这层关系也就潜了,他对陈呇比亲兄弟还要亲上个几百倍。
虽说他舅舅对他很好,但舅妈就一言难尽了……简直把他当免费的劳动力来使唤,不过好在,这个家里还有陈呇陪着他。
“口水,快点起来,哥今天送你去上学。”周湘炀来到陈呇的房间,轻轻拍着他的被子,试图温柔地让他起床。
陈呇翻了个身,没有理会他,而是抗议性地哼了两声,继续睡了过去。
“哥今天不去做兼职,但你要迟到了。”周湘炀对他依然温声细语。
陈呇听到立刻就Jing神了:“那哥你今天是一天都接我上下学吗?”
周湘炀点点头,然后走向衣柜熟练地为陈呇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嘴上却碎碎念道:“都十六、七岁的人了,能不能让大人省点心?”说完便把衣服甩给他。
“你每天说一遍不烦啊?”他当着周湘炀的面把睡衣脱去换上那条带有香味的白衬衫,他把衬衫提到自己的鼻子旁猛地一吸气,是周湘炀的味道。
周湘炀从小用的洗漱用品都和他们一家人用的不一样,倒不是因为洁癖,只是这个味道用惯了而已,也算是小时候留下来的怪癖吧。
“你居然给我用了你的洗衣ye!”陈呇有些惊喜,毕竟这玩意平时碰都不给别人碰,上次她舅妈用了这个洗衣ye,周湘炀当场和她翻脸,说这是他妈妈的味道,谁都不能用,而他舅妈也是十分嫌弃这个,嫌这种洗衣ye一股怪味。
当晚,周湘炀就没吃到晚饭。
周湘炀捏捏陈呇的耳朵:“要不然呢?”谁让你是我弟弟?”
听完这句话,陈呇脸一红,笑了。
他快速地洗漱完,坐在餐桌前,问道:“早饭吃什么啊?”
“带你出去吃。”
“可我爸妈不让我吃路边摊……”他往主卧方向望去,还好,门是锁着的,爸妈应该还在睡觉,“走走走,我想吃手抓饼!”
周湘炀在一旁帮他收拾书包:“那你快穿鞋,我们走快点。”
陈呇点点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来了来了。”
“为什么不开车啊?”陈呇坐在电瓶车后座上,刚才的激动全都化为乌有,他闷闷不乐地靠在周湘炀的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腰。
“被舅妈知道了又是一顿骂。”
“那你这驾照考得还有什么意思……”陈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周湘炀故意把电瓶车骑得很陡,让陈呇不自觉地抱得更紧了。
这下该陈呇慌了:“啊啊啊,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他们就这样打打闹闹着来到了目标早餐店,周湘炀对这可谓是很熟悉了,从小吃到大,这家店的价格都往上调了好几次了,可对周湘炀的价格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老板知道周湘炀这孩子脸皮薄,如果对他直说是看他可怜,周湘炀是绝对不会领这个人情的,相对,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到这家店里来吃早餐,所以老板就找推辞说是周湘,炀的父母已经也经常帮助他的。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样才不会让周湘炀尴尬。
“叔,一份手抓饼,加蛋加rou。”周湘炀熟练地和老板打着招呼。
“好嘞!”老板答应着,随后转身就去忙活了。
陈呇努了努嘴,看向他哥,心里似乎有股怨气:“我不吃鸡蛋。”
周湘炀这才想起来,陈呇吃手抓饼的时候不喜欢加鸡蛋,他连忙提醒,老板:“叔!不加鸡蛋的哈!我家小孩不吃。”
老板用扒铲敲了敲烙饼机:“幸亏你说得早,要不然我就开始做了。”
“喝粥吗,还是和豆浆?”
“豆浆。”
周湘炀点点头,起身走到那一大桶豆浆面前,拿上个小碗就开始装豆浆,他低下头尝了一口碗里的醇豆浆,味道有些发苦,他知道陈呇不喜欢苦的东西,于是他在豆浆里加了些糖,用筷子搅和搅和端上了桌。
陈呇双手捧着碗,埋下头试探性地喝了一小口,豆浆刚一碰到嘴唇,他就立马收回来:“嘶——”
“怎么了?”
陈呇小声地说:“有些烫。”他说话的声音堪比蚊子的嗡嗡声,不过周湘炀还是听清了。
他接过陈呇手里的碗:“烫不知道吹一吹啊?”说着便一股脑地帮他仔细地吹。
陈呇笑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他从小就是周湘炀带大的,按理说这些事情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他老是在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