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是你吗?”
“是我,宽妈,我现在很好很安全,不用担心。”
周挺阳连忙回答道。
电话里传来了宽妈长长的吐气声,说:“老天保佑,佛祖保佑!没事了,没事了,你快回来,宽妈要好好看看你。”
周挺阳好不容易打发掉两个女人,再拨了个陌生的未接听电话,原来是桑伟。
他将手机给桑旗接听,走出房子去观察四周环境,房侧另有一条小路通往外面,整体环境比较僻静,估计他们运出贩卖的小孩不会经村头大路,而是走那条专门开僻的小道,难怪这团伙做了这么多年贩卖人口的勾当都没给发现。
他回到屋里,手机已经在另一个小孩手上,那小孩一边哭一边听着电话。
桑旗说:“他也要打电话给爸爸。”
周挺阳点点头,问另一个女孩:“你要打电话吗?”
女孩茫然地摇摇头,说:“爸妈去了外地打工,打给他们没用,家里只有nainai,她不会用电话。”
周挺阳听得心酸,抚了抚她的脑袋,转头问桑旗:“你要找爸爸,为什么不直接打他的电话,而要自己跑城里找?”
桑旗低下头,说:“伯伯,我错了。”
周挺阳道:“确是错了,你知道自己一个人在马路上走有多危险吗?”
桑旗的头垂得更低了,说:“爸爸经常去城里,一去好几天,从不带我,我想着城里一定很好玩,他不带我,我就自己去找他。”
趁着空闲,周挺阳问了桑旗今晚的事件经过。
原来桑旗一路走着,有两个男人骑着摩托车经过他身边,过后又折回来,问他一个人去哪,桑奇没有戒心,说到城里找爸爸,两个男人一听,互相施了个眼色,说带他一起去城里找,桑旗这时候开始害怕了,坚决不肯,两个男人一把就将他挟上了摩托车,后面那个紧摁着他的嘴巴,向后开去,桑旗挣扎无果,直至认出周挺阳的汽车,才拼拿挣扎,两个男人不明所以,开车的被他撞得连忙刹停,结果车子还是倒下了,桑旗便不顾一切从地上爬起来,向周挺阳的车冲去。
周挺阳听得只能摇头,桑伟不但做人的态度不正确,连一个父亲的责任都没尽到,再这样下去恐怕将这个孩子毁了。
这时候,外面隐隐传来了警笛的鸣号,周挺阳走出房子,见远远的山路上有红蓝灯光闪烁,大约来了八辆警车,短时间内能召集这么多人手赶来,这速度也算是快了。
及至推开那扇大铁门,周挺阳才发现警车后面还跟着印有电视台和报社的标志的采访车,看来何伟峰是将记者也带来了。
何伟锋一见周挺阳,便上前一拍他肩膀,哈哈笑道:“小周,你又立一大功啊,待事情处理完毕我一定给你请赏!”
说话是,猛然一皱眉,眼睛不自觉地上下打量周挺阳。
周挺阳经过前阵子剧烈运动,自然出了些汗,再混合着沾在身体上那些Jingye的味道,自己一直闻着倒没什么,何伟峰一下子闻到,自然有强烈反应。
这下子令一向爱洁净的周挺阳有点尴尬,笑了笑,故左右而言道:“这次你可有一阵子好忙了。”
何伟峰吩咐随行的警员进屋里处理状况,搓搓手,说:“贩卖人口,私藏枪械,犯罪团伙,是一个情节非常严重的特大案件,要将他们全部抓捕归案,确是有一段时间忙活!”
顿了顿,又道:“小周,你不打110,直接通知我,是为了给我显脸立功的机会,这份情我领了!”
周挺阳但笑不语。
何伟峰空降本市时间不长,缺乏能服众的权威和资本,倘若由他亲自督导破了这个大案,他往后在市政府和公安系统里的地位自然更稳固,话语权也更大。
既然他今天傍晚主动向周挺阳抛出友谊的橄榄枝,周挺阳也投挑报李送他一个大人情,基于这个考虑他才没有拨打报警电话,而是直接联系何伟峰这个公安局长。
“小周啊,你这般人材留在体育局简直是一种资源浪费,倘若能转到公安线上工作,可以说是给公安系统添了员不可多得的虎将啊!”
何伟峰拍着周挺阳的肩膊,感叹道。
周挺阳笑笑,说:“身为体制里的一员,工作岗位和性质自有上级安排,个人只能服从分配。”
何伟峰心念一动,说:“哎,对了,下午开会时,我记得你被安排去参加省里的司法干部培训,也就是说,培训完成后你是不是有可能调入司法系统工作,倒是可以争取一下。”
周挺阳一摊手,道:“何局长兼任副市长一职,这安排不就是你们市里几个大佬们协商结果吗?怎么问我了?”
何伟峰尴尬地笑笑,说:“不怕跟你说实话,我调入本市时间短,手中没多少资本和话语权,就算开重要的会议,也就凑和凑和,真正拍板的是程书记和汪市长,那份调动名单我只是扫了一眼,根本没仔细看。”
周挺阳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转而问:“还有两个在市里没回来的同伙,你已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