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怎么回事,不就是你所看到的,我把它给剪了、染了。”夜瞳挑衅似地微仰起头,毫无畏惧地直视着正蕴涵风暴的冰冷双眸。
“夜儿?”不同于在日本时的柔顺依人,夜瞳那桀骜不驯的态度,让云霆霄有些惊愕,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头发是我的,脚也长在我身上,想怎么处理、想搬到哪里,都是我的事,没有什么逃不逃的,也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如果没事的话,请你出去好吗?我想休息了。”夜瞳猛力挣脱他的怀抱。
不管怎么说,站在属于自己的地盘上,该走、该离开的人,都应该是他,而不是自己。从乍见的惊慌中恢复镇定后的夜瞳,对眼前这不请自来的访客提出逐客令。因慌乱而不易开启的门锁,也在此时被轻而易举地解锁了。
“该死的,先回答我的问题。”
云霆霄那紧追不舍的逼问与命令似的语气,却深深地将夜瞳给激怒。
高高仰起清丽的脸庞,夜瞳伸手挑衅似地拨弄了下额前的浏海。“关你什么事,只要我高兴,改天我还想去把它给染成金色的。”
“我不准!你听清楚了没有,我、不、准!”云霆霄紧紧扣住那纤弱的肩膀,并激动地摇晃起来。
“痛……”夜瞳没想到他才稍一挑衅,竟会引起云霆霄如此大的反弹。
为了节省开销,中餐他选择以不花钱的白开水来填饱肚子,而晚餐也在拥挤的塞车途中被他错过了。本已疲惫的身躯再加上空腹的饥饿,禁不起如此猛力地摇晃,他连忙挥开紧抓住肩膀的大手。
“放开我,谁管你准不准。头发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都不关你的事,也轮不到你来操心。”忍着晕眩的难受,夜瞳手指着敞开的大门,再一次地下达逐客令,“我再说一次,我想休息了,请你离开。”
“你……好!我走,可在我离开之前,我要先索回属于我的东西。”
想当初,为了扩大组织的势力范围,身为狂云组当家组长的云霆霄,在领导手下南征北讨时,见识过的大小场面何止千万。而已将夜瞳视为掌中物的他,对于夜瞳的困兽之争,并不放在眼里。
望着往前逼近自己的高大身躯,在气势上输人一截的夜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数步。
“你不要胡说八道,搞清楚,我这里可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属于你的。”
他是什么意思啊,先是莫名其妙地跑来对他管东管西,现在又污蔑起他拿了他的东西。夜瞳怒不可遏地瞪视着眼前充满邪佞之气的男子。
“是吗?可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天当我回到旅社时,你不但一声不响地离开,也顺手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带走了。”我最珍视、最宝贵的“你”!
“你……出去!请你现在马上离开,我不需要在这里听你胡言乱语的。”
“亲爱的夜,你这么急着赶我出去,不觉得有些欲盖弥彰吗?”云霆霄高高地抬起夜瞳因气怒而渲染上瑰红色泽的脸庞,拇指则轻佻地抚弄着经过他润泽后更显艳丽的唇瓣。
“拿出证据来!”夜瞳终于忍不住地怒吼出声。“如果你无法证明东西是我拿走的,就请你马上离开,别在这里含血喷人。”
“只要拿出证据就行了?”微勾起嘴角,云霆霄笑得邪气十足。
可在昏暗灯光的遮掩下,气恼的夜瞳并未发觉到,那双炯亮有神的黑眸此刻正掠过一抹计谋得逞的狡狯神色。
“对!只要你能够提出证据,证明这房里有属于你的东西,那我一定恭恭敬敬地将东西双手奉上,外加道歉谢罪。”不疑有他,夜瞳仍是气慎地说道。
“君子一言……”云霆霄边说边伸出了右手。
夜瞳也立刻在宽大的掌心中拍下重重的一击,接下约定的允诺。“驷马难追。”
“好,够爽快!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握紧手中的柔荑,云霆霄乘机猛力一扯,将夜瞳往肩上一甩,扛起他那瘦弱的身躯后,便往门口迈步走去。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被如同货物般头下脚上地扛着,让夜瞳又羞又气地拳打脚踢了起来。
“照我们说好的约定,取走属于我的东西呀。”云霆霄无动于衷地漠视着落在身上的捶打,大掌仅是警告性地往肩上扭动不停的俏臀轻拍了下。
“乖一点,别乱动。”
“我才不是属于你的东西,快放我下来。”夜瞳犹不死心地挣扎着,顶在下腹部的肩膀,让空腹的他更形难过。
将肩上的人儿往停在巷口处的BMW加长型轿车内一塞,继而落下车门的安全锁,工于心机、善于谋略的云霆霄这才露出得逞的笑脸。
“你当然不是东西,你是属于我的亲亲夜儿呀。”大手轻抚上苍白小脸,云霆霄笑得邪气十足。
“你……”竟说他不是东西,他这是在拐着弯骂他吗?
不甘一再被侮辱,夜瞳气恼地伸手就欲往那张笑得邪气又碍眼的俊脸上挥去。
云霆霄轻而易举地攫住小手,趁势将夜瞳扯进怀里,让他横坐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