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
他刚皱着一张小脸喝下了姜汤,连忙从枕头下面摸出块糖塞进嘴里。
那奇怪的味道终于被甜味冲散了些。
他听到一声咳嗽,才发现,唐远山不知何时来了,身后还跟着个有些面生的青年。
想到自己刚刚有些幼稚的样子都被人看到了,他不由红了脸。
唐远山担心他得紧,一把抱住他,低声喊着他的名字,压抑着的情意在这一刻宣泄得厉害。
薛冬月没推开他,这个怀抱很暖,却不是自己晕倒前感受到的那个。
他下意识看向站在那像棵松挺拔的青年。
他的鼻尖好像又闻到了那可靠的雪松味。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
唐远山终于想起这里不只是他们两个人,念念不舍地松开他。
“忘了跟你介绍,这是江庆鹤,我们是一个院子的好兄弟。”
“庆鹤,这是薛冬月,”
他看向薛冬月的眼神温柔得像是能溢出水。
“我喜欢的人。”
薛冬月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这直白的话更让他说不出羞涩,他咬着唇,伸出手想遮住唐远山的眼睛,哪知道这人直接吻在他手心。
叫他脸一下爆红,忙地收回手。
“你……你怎么可以……”
他实在说不来骂人的话,半天也说不清楚,倒是搞得自己越来越羞愤,伸出白嫩的手推唐远山。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是个人都能听出那其中的羞意,唐远山说着“好好好我不闹你了你好好休息”,嘴角含笑地走出去。
“他脸总是这么薄。”
唐远山都不知道自己语气里隐隐有些炫耀。
江庆鹤嘴角也有些笑意。
“很可爱。”
唐远山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评价,不由有些诧异,但更多是骄傲。
他的冬月这么好,谁都会上喜欢他。
自从他落水被救上来后,唐远山简直毫不掩饰对他的爱意。
薛冬月才知道那可恶的陈强把自己情况全告诉了知青们,只是想象的厌恶没有出现,这些哥哥姐姐看他眼里还带着怜惜。
从他和唐远山捅破之间的纱窗,他们少不了亲近,也只是局限于牵手亲吻。但到底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时候亲着亲着就有些擦枪走火。
唐远山会帮他用手发泄出来,他自然也会帮唐远山,但同样是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如此持久,他手都酸了,这人还不射,一直被娇宠着的薛冬月不愿干了,让这人自己滚去冲凉水。
唐远山又好气又好笑,但就是自己宠出来的只能照做了。
农村里冲凉就是从井里接桶水直接光在地里冲,唐远山以前还不习惯,在薛冬月面前却没这么顾忌。
他直接露出那分明的肌肉,一桶子凉水浇下去,那火热也没消退多少。
倒是薛冬月一边遮着眼,一边又从指缝看他,脸悄悄就红了,被本就关注着的唐远山抓了个正着。
仗着村长在自己屋里睡得正香,呼噜震天的。
他对着薛冬月笑。
“要摸摸看吗?”
唐远山身上有股说不出好闻的味,就那么赤裸着上本身凑过来,那味道混合着男人味霸道地将他包围。
让初尝情欲的薛冬月有些手脚发软。
他被唐远山抓着手摸那腹肌,白嫩的手指摸过腹部让唐远山心里火热,闷吼了声就将他紧紧抱住。
他们胸腔贴着胸腔,火热得像是要烧起来。
“冬月,冬月可以嘛?”
他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这句话的意味,但他只是仰起头,轻轻在唐远山嘴边亲了一口,就叫男人足够欢喜,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此刻就揉入血肉里。
他们怕吵醒村长,去了不远的苞谷地。
夜很静,静到只听得到他们紧促的呼吸还有那急速的心跳声。
他们相拥着倒在地里。
土是软的,薛冬月唇也是软的,连带着哪里都是软绵绵的。
唐远山小心翼翼地,生怕一用力就会把他弄坏了。
但又是凶猛的,那温暖的穴肉狠狠地将心上人的火热占有。
男人的占有欲是如此强,连爱人那羞人的呻吟都不愿让任何事物知晓,他痴缠着那软绵的唇,将其全部堵住。
薛冬月感觉自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小舟,只能随着那汹涌的浪起伏。
海浪让人害怕,又是如此刺激。
最后达到彼岸,他已经连指尖都变得懒洋洋,被男人搂在怀里。
“冬月,嫁给我。”
下乡的知青最后和村里人结婚生子,留在了村里,不算什么。
村长却不愿意把薛冬月嫁出去,他抽着旱烟,在唐远山来求了三次,才勉强松口让两人订婚。
他说薛冬月还小,唐远山不敢在老丈人面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