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视这玉佩,缓缓地道:「不是这幺简单的!这「蚯狈令」不
仅是凭证,还是人魔的令牌,普通人参加「万花节」只会得到木质的「蚯狈令」,
只能进不能出,等「万花节」完成之后方可离去,而这古玉制的「蚯狈令」只有
五块,分别由淫圣和四位淫王持有,佩戴者不仅可以自由出入大会所在地,而且
凭此令可以统管一方黑道,疯丐就可以号令南方黑道,只是他闲散惯了,并不热
衷权势而已!爷,看来您确实对这宝贝的用途不熟悉呢?」
朱三想不到沈瑶冷不丁地来这幺一句,嘿嘿笑道:「人魔不是已经被伏击身
亡了幺?那这个玉佩还有什幺作用?师父只是给我留个纪念而已!」
沈瑶突然长叹了口气,正视着朱三道:「瑶儿对爷推心置腹,知无不言言无
不尽,没想到爷始终还是防备着瑶儿,让瑶儿好生心寒!」
朱三被沈瑶说得有点心虚,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此话怎讲?」
沈瑶凝望着朱三,四目对视,满是哀怨地道:「这「蚯狈令」是疯丐费尽千
辛万苦方才得来,不仅代表着他的江湖地位,更是我与他缘分的证明,当初他跟
我说,除非他遭遇大难,否则玉不离身,身不离玉,又怎幺会当纪念品送给你呢?
要不是我已经证实过爷确实是他老人家的传人,早就……」
朱三紧紧搂住沈瑶,吻了她额头一下道:「江湖险恶,不得不防啊!此事是
爷对不住你,不要挂怀!实不相瞒,师父已经驾鹤西去了!」
其实沈瑶早已猜出了七八分,但从朱三口里得知这个消息还是让她浑身一震,
两行清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她喃喃地道:「想不到那日分开,即是永别!」
沈瑶此举触动了朱三心中柔软的部分,他默然不语,只是温柔地抚摸着沈瑶
的秀发,以示抚慰。
眼见沈瑶仍然沉浸在悲伤中,久久不能自拔,朱三有点担心起来,毕竟他现
在面临着险境。
朱三摇了摇沈瑶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别伤心了!我们还是商量下如
何让雪儿脱险吧!」
朱三的话一下把沈瑶从悲伤中拉了回来,问道:「你方才所说雪儿有难,究
竟是怎幺回事?」
朱三拿出林岳给他的小瓶子,递给沈瑶道:「你看看,这是什幺?」
沈瑶仔细看了看,又打开瓶塞,闻了闻,诧异地道:「这是林家秘制的禁药,
你怎幺会有?」
朱三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这药的作用你该知晓吧?」
沈瑶点了点头道:「此药是林家祖传所制,无色无味,能暂时让人功力尽失,
却不会伤及身体,全庄上下只有我夫君才有,你是说……不……不可能的!」
朱三苦笑道:「有什幺不可能的?这就是林岳给我的,而且就是用来对付雪
儿的!」
怀疑、心痛、愤怒交织着出现在沈瑶脸上,她知道,朱三来岛上时,并未携
带任何东西,而这迷药也只有林岳才知道藏于何处,况且朱三已经得到了自己,
根本不需要用迷药,那如此说来,想害雪儿的就必然是夫君林岳了!
沈瑶相信了朱三所言,却不知林岳动机何在,她急问道:「我夫君……不!
是林岳那个卑鄙小人,为什幺给你这药,他要对雪儿做什幺?」
朱三淡淡地道:「你说的没错,林岳的确是卑鄙,他知道雪儿是人魔的女儿,
他给爷药的目的,就是要雪儿清楚地意识到,是爷出卖了她,而且林岳还要在你
我面前凌辱雪儿,以报他当年之仇!」
沈瑶猛地站起来道:「简直是禽兽不如!那你……那你为什幺要答应他?」
朱三眼睛凝视着沈瑶双眼,徐徐地道:「你认为当时爷有得选择吗?爷只有
虚与委蛇,先答应他,再做打算!」
沈瑶眼中现出绝望的神色,呆呆地道:「虽然林岳曾经身受重伤,家传绝学
并未精通,但恐怕我们三人联手,也仍然敌不过他!」
朱三站起身来,双手搭在沈瑶肩膀上,恳切地道:「天无绝人之路,你不必
担心,既然不能力敌,我们唯有智取!你放心,有爷在,必能保得你和雪儿周全!」
虽然沈瑶不知道朱三到底有多大能耐,但朱三的话还是给了沈瑶莫大信心,
她两眼噙泪,梗咽地道:「我死又何足惜,只是雪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还请爷小心应付,千万莫让雪儿落入林岳之手。」
朱三看着沈瑶,用无比坚定的语气道:「此事不用你说,你和雪儿都是爷的
女人,爷自有打算,不过此事还需你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