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地开口
道:「如今你我相伴于此,余生终可无忧,但是瑶儿心里却还有一大牵挂,让我
牵肠挂肚,不能忘怀!」
林岳看着沈瑶道:「莫非是你女儿沈雪清之事?」
沈瑶点点头道:「夫君明察秋毫,俗话说儿女是母亲的心头肉,更何况我带
她来到这世上,却从未给过她一丝关爱,让她孤苦伶仃,我怎能不心生愧疚?如
今她千辛万苦才来到我身边,我怎可置之不理呢?不瞒夫君,雪儿与我之关系我
已经告知于她了,我本不想再提前尘往事,奈何雪儿追根究底,我实不知该如何
是好,才来与夫君商议。」
林岳叹了口气道:「一切皆是冤孽,她既已知之,你何不对她明讲?既解她
多年疑虑,又可以让你坦然面对于她。我已经看穿了,就让她伴随你我左右吧!
也好续你们母女之情!」
沈瑶摇了摇头道:「事情非比寻常,雪儿从小生长于深山之中,不谙世事,
对世间种种从未经历,她怎幺能明白我的苦衷?如果她知道她出身如此不堪,她
父亲乃是十恶不赦的魔头,会怎幺想?我真担心她会想不开!」
林岳略一点头,缓缓地道:「此言甚是,这点我确实没有想到,但你还能瞒
她多久呢?如果一味隐瞒下去,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你闭口不谈势必会影
响你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只怕最终她知晓其中原委后更加埋怨于你,如今之举只
是徒增烦恼而已!」
沈瑶沉思良久,眼望远方,长叹了口气道:「如果真有那幺一天,那也是命
数,不可违也!此事牵涉的人已经够多了,所有苦痛就到我这里截止吧!不要再
让雪儿承受了!」
林岳将沈瑶拥入怀中,叹道:「如此一来,瑶儿你可要受煎熬了!」顿
了顿又道:「瑶儿你对那朱三有何看法?我总觉得他非同寻常,而且来历不明!
他居然只看我练剑一遍,就能看出我所学弱点之处,只怕他装作不会武功,是有
意隐瞒,来者不善!」
沈瑶听林岳骤然提到朱三,禁不住浑身一颤,定了定神才勉强答道:「依瑶
儿之见,他只是一俗人而已,看不出有什幺能耐,不然怎幺会被山贼烧掉祖屋,
流落至此?」
林岳根本不知沈瑶与朱三之事,只当方才沈瑶那一抖是冷风袭体所致,当下
更将沈瑶抱紧了一些,口里道:「风起了,有些凉,我们还是回去吧!至于朱三,
瑶儿所言有理,就算他故意隐瞒身份,也许是他怕惹事而已,况且他孤身到此,
想兴风作浪并不容易,无论如何,等事情稍定,我就送他出岛,免生事端!」
沈瑶巴不得不再提及朱三,连忙点头,两人相拥着向庄内走去,却迎面碰上
朱三和沈雪清也往海边而来,朱三两人也看见了林岳夫妇,连忙施礼!
朱三鞠了一躬道:「林庄主伉俪真乃郎才女貌,一双璧人!林庄主庄务繁忙,
今日怎会有如此闲情雅致来海边散步?」嘴里这样说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沈瑶,
沈瑶被朱三盯得心头一震,素手不禁紧紧地抓住了林岳手臂,微微向后躲了躲!
林岳却没发现异常,他略一拱手,当是还礼,嘴里道:「哪里哪里!只是今
日天高气爽,风和日丽,陪贱内到此散散心而已!朱兄弟又为何至此?」
朱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指了指身旁的沈雪清道:「朱某本在房内休息,奈
何沈小姐心情烦闷,硬要朱某陪同到海边一走,只得同行!」
沈瑶这才镇定下来,看了看沈雪清,只见她俏脸绯红,神情慌乱,疑惑道:
「雪儿,你脸色怎幺这幺红?你不在房中歇息,怎可胡搅蛮缠,让朱公子陪你到
处乱跑?」
沈雪清心里着慌,不敢看向沈瑶,嘴里吞吞吐吐地道:「这……雪儿一直待
在房中,闷都要闷出病来了!娘……姑姑不来陪我,雪儿又不曾识得他人,只得
来找朱大哥,陪我来海边走走。」
沈瑶方才忆起自己本来答应了沈雪清用完早餐就去陪她,后来因为朱三之事
突起,自己心烦意乱,居然忘掉了此事,于是心生愧疚,柔声道:「是姑姑不好,
姑姑等下就来陪雪儿,这里风大,雪儿你就别在这里逗留了,随我们一起回庄吧!」
沈雪清听得此言,不自觉地望向朱三,得到了朱三肯定的眼神后,才点了点
头,于是四人同行,朱三与沈雪清在前,林岳夫妇在后,同往山庄内走去!
四人各怀心事,脚步缓慢,半晌才到达山庄大厅,林岳在途中得到沈瑶授意,
首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