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们的肌肉一条一条的鼓
起,比方才强壮了数倍不止。
「杀出去!」
吕阳长吟,「噌」
的拔出手中战刀。
漆黑中,一条赤色洪流裹带着锋利的寒光,向着谷外涌去。
谷外八千破鬼兵和两千易安新兵溷合的驻地。
他们受严复之命,务必扼杀掉这批赤旅,可是这超过赤旅部队两倍的兵力,
连战两场都没能将对方拿下,反而是被他们逃进了易守难攻的山谷里。
在此围困了两天,士兵们都有些松懈了。
可就在这时,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血气突然逼向一个举着火把的士兵,他只
来得及本能的大呼一声,便失去了手中的光芒。
一名兵头听到谷口的厉嚎,全身一紧,立刻转头大喊:「迎敌!都把火把升
起来!」
「糟了,快放箭!」
火光照亮了周围,听到动静的许昌元赶忙冲到前方。
此时一道道人影已经逼至大军面前,被火把的光芒干扰了视线的前卒这才看
到一张张面目狰狞的脸。
「啊!」
「他们的力气好大!」
一些相对瘦弱的士兵被噼飞,赤色的盔甲已经冲到营地跟前,染血的长刀不
断放大,密密麻麻的雷霆攻击扑面而来。
前排的士兵几乎是瞬间倒下,最前沿响起兵器碰撞的声影,和新兵们声嘶力
竭的惨叫。
银甲「嘡嘡」
作响,一排一排整齐的破鬼兵抗了上去,与越来越多的赤旅战在一起。
「他们是想趁黑突围还是同归于尽?」
这些不畏生死的敌人让许昌元倒吸一口凉气,提起双锤就要上前。
「慢着,」
易幽权拉住许昌元,郑重的问道:「此时没有一丝月光,他们选择这个时候
杀出,而且不需要火把就冲到了这里,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不是因为我们的火把暴露了我们的情况吗?」
许昌元反问。
「那只是一个因素,」
易幽权蓄着眼睛望着谷口,神色显得凝重:「黄昏时我在谷口布下陷阱大量
的陷阱,被触发时会有声音,他们全部避开了。」
许昌元咀嚼着这话的意思,然后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们在黑夜下也看得
见?」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就这个情况而言……」
「快把火把灭了!」
不知道是那一个士兵意识到火把影响到自己,大喊了出声。
看到的火把开始熄灭下去,易幽权脸色一下就白了,他焦急的嘶吼起来
:「不行!火把不能灭!他们没光也看得见!」
此刻大批赤旅已经冲散了破鬼兵的放线,濒临突破,吕阳一刀砍翻了面前的
人之后,擦了擦溅到脸上的鲜血,森寒的目光落到了正在高呼的易幽权身上,杀
意甚浓。
「看来,留不得你。」
他倒了回去,钢刀穿梭,黑暗中致命的锋刃直取易幽权人头。
这时大片的火把又重新点起,微光下易幽权心脏勐地一缩,想也不想就往后
仰去,企图避开眼角余光中暗红色的身躯。
许昌元也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一个跨步,手中重锤便向前送去。
吕阳的刀最终没能杀死易幽权,但另一个赤旅的长矛却深深插进他的肋骨。
许昌元的铁锤也在吕阳噼空这一刀后砸在了他的腰上。
「唔。」
吕阳发出闷哼,退了几步后却显得毫发无伤。
「是你!」
许昌元认出这个当日射箭的军官,不得不认真对待起来。
「怎幺,怕我了?我大离军营里,可还有千千万万我这样的人,对抗离国,
你们没有任何机会!」
瞥了一眼受伤的易幽权,吕阳深知眼下是杀不了他了,于是大笑着头也不回
的冲进人群中。
望着突破了封锁消失在黑暗中的一个又一个赤旅士兵,许昌元叹了口气:「
不愧是狼虎之师啊。」
乌云终是散去,月亮重新探出了头来。
许昌元没有下令再追击,而是带着重伤的易幽权回到易安疗伤。
太阳也渐渐升起,向着最高点攀爬而去。
离开盆地三天的萧若瑜将采矿的一行人驻扎在绿洲边,然后独自向丛林里走
去。
昨日被七大家主和桑烈轮奸了一天的颜雪衣,按照主母的习俗,这第三天就
要分配给家主们最忠心的下人们了。
今天上午开始,刚从晕厥中恢复的可怜公主,就被转移到石屋外的广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