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几支泛着银光的利刃朝二人所在的方向袭来,祁长昭抬手一挡,那道银光生生被调转方向,直挺挺朝来时的方向飞回。
黑暗的树影中传来一声闷响,一道黑影在夜色遮蔽下,飞快翻身离开了庭院。
“来人,追。”祁长昭没有前往追逐,而是冷声唤道。
几道黑影不知从何处现身,追逐着那道暗影而去。
沈离蹲下身,捡起二人脚边的暗器。那是几把三尖两刃的镖刀,没有淬毒,正是市面上最寻常不过的暗器。
他狐疑地皱了皱眉,起身将暗器递给祁长昭。
“到底是什么人,用这玩意来杀你,吃饱了撑的吗?”
莫说是祁长昭,就是现在灵力受限的沈离,也不会被这等毫无灵力的低等暗器击中。
哪来的杀手这么没用?
祁长昭摇头不答,恰在此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从快步走来,跪倒在祁长昭面前:“陛下,出事了!有人潜入书房,盗走了沉香炉!”
沈离一怔,偏头看向祁长昭。
祁长昭倒是神色平静,淡声道:“方才有人刺杀我与皇妃,偷盗沉香炉的应该是同一批人。他们逃不远,立刻派人去追。”
“是!”
侍从疾步离开,祁长昭抬眼便对上沈离焦急的目光,安抚地朝他笑了笑:“别急。”
他抬手拢了拢沈离的衣襟,道:“与我来。”
二人回到卧房,祁长昭屏退侍从,不紧不慢地合上门,沈离问:“到底怎么回事,沉香炉真的弄丢了?你怎么会……”
祁长昭温声打断他:“别着急,沉香炉没有丢。”
他指尖在手中的储灵戒轻轻一转,一尊香炉出现在桌面上。
沈离拿起那沉香炉看了看,确认这的确是他从幻境中取得的那件法器,这才松了口气。他把玩着那质地古朴的香炉,很快又意识到不对:“这么说来,被盗走的是假的?……你早怀疑有人要对沉香炉动手?”
祁长昭道:“只是有这个猜测。”
“为何会有如此猜测?”
祁长昭却是沉默下来。沈离没有催促,半晌,祁长昭才淡淡开口:“你可还记得春归楼的清虚长老?”
“当然记得。”
当初在云莽山,沈离还被春归楼弟子误解过是他杀了清虚长老,只因那人是被古铜镜所害。不过那时候,手握古铜镜的分明是……
“不是我。”祁长昭道,“清虚长老参与了古铜镜一事,我当初的确有将他灭口,以免节外生枝的打算,可还没来得及动手,他便……”
他稍稍停顿一下,如实道:“我杀他是为了隐瞒古铜镜的存在,若真是我干的,我不可能留下任何古铜镜的线索。”
沈离眉宇紧皱。
祁长昭越这么说,他心头的疑惑便更重,无数个疑问像是乱麻般搅在一起,他闭了闭眼,挑了个最紧要的问题问:“你的意思是,谋害清虚长老的人与想要偷盗沉香炉的人是同一批?可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两方根本——”
他本想说这两方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可这句话还未开口,沈离立即意识到了不对。
若说这两方唯一的交集,那便是沉香炉与古铜镜,也就是打开时空通道的钥匙。
一个念头从沈离心中浮现出来。
难不成,除了他以外,还有人在寻找这五样法器?
可祁长昭又是怎么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的呢?
沈离落在沉香炉上的手下意识收紧,低声问:“你当初……拿走古铜镜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你又为何会去到云莽山与相国府,你到底……”
祁长昭在他身边坐下,平静道:“我的理由与你一样。”
沈离定定地看向他:“你在找钥匙,而且,你知道我也在找?”
“不错。”祁长昭道,“古铜镜是我算出的第一把钥匙,我带走它,是为了验算出其他钥匙的所在。至于你……我其实并不知道你也在找这个,直到我在这里遇到了你。”
祁长昭说这话时语调平稳,与他往日并无太大差别。可沈离却能看出,此人神情略显紧绷,眼神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与不安。
这与方才沈离逼问他秘密时的模样是一样的。
沈离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继续问:“你找钥匙做什么?”
祁长昭早预料到他会这么问,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又找钥匙做什么?你如何知道有钥匙的存在?”
“我……”沈离敛下眼,思索片刻,道:“温执风告诉我的。”
祁长昭的神色微微变了。
可那变化转瞬即逝,就连沈离都没有注意到。
沈离不敢与祁长昭直说系统的事,直接甩锅给了温执风,一本正经道:“我当初在古铜镜里救了他,他向我说了有关五件神器的猜想,所以我才会想寻找,就这么简单。”
“如此说来,你出现在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