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大哥废了很大劲儿弄到手一些, 出于关爱制杖弟弟的心思,给张晨了几间, 特地嘱咐他不要送人。
“以前他跟着陆文星易博涵, 有他们看着,出去玩儿也就花花钱, 没有太离谱,但是现在陆文星娶妻生子, 易博涵好事将近,哪个有心思管他,这才没几天马上给我惹事。”张家大哥冷笑一声:“东西我找土地管理局的朋友拦下了,但是管的住一次,管不住天天。”
“他不是不喜欢田甜那样单纯的么?那就给他找个最厉害的。这是难得的机会,除了阮总,哪个人降得住他?他这么傻,等着哪天看到他被人骗了嫁妆再卖去挖矿吗?”
张父张母对视一眼,顿时冷硬起心肠。
张母拿纸巾抹着眼泪:“都怪我,把你们兄弟俩的智商都生在了你一个人头上。”
一个人承担了两个人智商的张家大哥:“……”
……
张晨扯了扯脖子上的领结,拿着文件袋往指定的房间走去。
脑海里回响着他哥的话:“现在能拿出那么多钱的只有阮氏,我已经和阮总打好招呼,你直接去就行,机不可失,你一定要让她看上你,能不能救家里,就看这一次了。”
张晨走着走着,居然有了些英勇就义的悲壮感,以及世界上怎么会有我泡不到的妞的迷之自信。
顿时挺胸抬头,等到了门口,特地摆好姿势,清清喉咙,才去敲门。
开门的是阮黎的秘书,看了他一眼,礼貌地请他进来。
这是酒店最豪华的总统套房。
秘书带着张晨穿过会客厅,在玻璃阳台上见到了身披睡袍,端着高脚杯看着窗外夜景的阮黎。
“阮总,张家二公子到了。”秘书对着背影恭敬道。
女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白净的脸。
当一个人的气势足够强盛,往往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长相。阮黎明显就属于这一类人,明明五官清秀,一照面却让人觉得一股金戈铮鸣之气扑面而来。
张晨那点儿悲壮感立马烟消云散,好在迷之自信还在。
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露出一个招牌性的俊朗笑容:“我哥叫我送来的。”
阮黎唇角淡淡勾起,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喝一杯?”
喝酒?这他可没怕过谁。张晨立马点头,让你见识见识哥的厉害。
两人坐在阳台,阮黎没开口,张晨也就憋住了不说话,两人就那么你一杯我一杯的,一瓶白兰地渐渐见了底。
张晨不算醉,但是酒壮怂人胆这句话是真的,他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试图和人谈判:
“你看,我们虽然是联姻,但是没有感情基础,可以和其他家一样各玩儿各的嘛,对不对?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阮黎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起身去洗手间,张晨觉得被漠视了,伸手就要把人拉回来,手还没碰到人的肩膀,突然就觉得天旋地转。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就这么被一个看起来纤细的女人过肩摔扔在了地摊上。
张晨眨眨眼,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挑战。
阮黎扣着他的一只胳膊,凑近:“如果我同意这场联姻,你在外面怎么玩儿我不管,但是不能做任何有损我面子的事情,每天干干净净地出去,干干净净地回来。我不是你哥哥,不会无限纵容你。懂了吗?”
言下之意,可以出去浪,但是寻找真爱就算了。
她拍拍手站起来:“刘琳,送客。”
张晨出了包间,以前哪怕他喜欢蛇Jing,那些人为了从他这里掏些东西,也无不是小心奉承的,如今见到个这么厉害的,武力Jing神都全面压制他的,顿时觉得前途黯淡无光。
他掏出手机,给他哥打电话:“那个阮总她有暴力倾向,你不能换一家吗?不然我将来会被家暴的。”
张家大哥的语气为难:“能找的都找了,想帮的没钱,有钱的不想帮,只有阮家,阮总是个讲理的人,你乖一点,她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张晨不吭气儿了。
张琳看着紧闭的门和沉默的老板,忍不住:“您为什么非要选张二公子呢?”除了脸和家世,简直一无是处啊。她都替自家老板憋屈。
喜欢阮黎的优秀男人很多,家世好能力强的不在少数,阮黎曾经也谈过两场恋爱,最后却都不了了之。
阮黎转身往卧室走,声音淡淡:“因为他最合适。”
……
W市上层接到张家的请帖,看清上面的名字时,内心不约而同浮起的一句话就是:“张家终于要把他们的小儿子嫁出去了。”
咦,我为什么要用嫁?
易博涵已经在加紧筹备婚礼了,他以为自己是下一个,没想到张晨动作比他还快。他直觉这里面有事儿,打电话去询问。
张晨憋屈啊,刚才陆哥也打电话过来了,但是他哥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泄露消息引起动荡。他也是要面子的,总不能说他要去和亲了,只能吱吱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