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是为了她好。
可是一想起小姑娘听了这话之后,那双本就水润的眸子可能会蓄满泪花,他的眉就忍不住越皱越深。
他正思虑间,阿夕穿着一身红色里衣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布巾。
她墨发半干,脸有些晕红,上前对他说:“夫君,我给你擦擦头发吧。”
顾泓之头发还在滴着水,闻言一怔,她已经上手擦了起来,小姑娘动作很轻柔,小手抚过他的发顶,反倒叫他浑身一阵怪异的不舒服。
身上还有股皂角的清香,一直萦绕在他鼻下,叫他也有些神色恍惚。
他忍了好一会儿,这才轻咳一声:“差不多了。”
阿夕见确实如此,便将布巾放好,缓缓朝床边走来。
顾泓之正酝酿着情绪,即将开口,脸色有些肃然。
阿夕弯了弯唇,红着脸小声道:“夫君……”
顾泓之回过神来,脸上没有表情的“嗯”了一声,抬起黑眸看着她。
她怎么欲言又止的,想做什么?
阿夕忽然上前,飞快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一触即分。
她连水眸也弯了几分:“村长夫人说,新婚夫妻都要这样的。”
顾泓之有些失神,喉咙不自觉的滚动了下。
很软。
一直等阿夕爬上了床钻进被子里,他都还在发呆。
小姑娘在他面前晃了晃小手,有些疑惑:“夫君,我们睡觉吧?”
顾泓之再次回过神来——
那会儿他想说什么来着?
算了,下次吧。
他朝小姑娘“嗯”了一声,以面无表情来掩饰自己的走神,也钻进了被子里。
幸好床上有两床喜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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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便这么一点一滴过了下去,顾泓之只在家中歇了一天,隔日便又出去“打猎”了。
而阿夕,便在家中替他洗衣做饭,将家中料理的井井有条,村中的流言便渐渐消失无踪了,有些还羡慕起两人来。
这日,阿夕在家中给料理晚饭要用的食材,忽然有个年轻的村民跑到院子里喊她。
“陈氏,陈洵打猎受了伤,我们已经过去了几个人帮他,听说伤的很严重,你快过去看看吧。”
阿夕一听,手中的食材也不管了,连忙出去,问清楚路就急急朝着那边去了。
她没看见,在她走后,那个村民走到刘家,敲响了刘家的大门。
刘玉从门里探出头来:“怎么样,人过去了吗?”
那村民笑道:“当然,我一跟陈氏说,她就急得跟个什么一样,朝着约好的地点去了。”
刘玉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掏出一小块碎银子递给。
“诺,说好的钱。”
那村民接过,小心收进怀中,眉开眼笑道。
“谢谢小玉了。”
他走之后,刘玉望着远处的高山轮廓,脸上露出了恶毒的笑。
呵,琴瑟和鸣?
阿夕那贱女人凭什么嫁给了陈洵,还过得那么幸福?
她一想起阿夕和陈洵成亲那天穿的嫁衣,就忍不住心生妒忌。
索性,今天之后,应当就都不存在了吧。
*
那人说,夫君在村后那片和绵山相交的树林里。
阿夕小跑着赶过去,索性她体格竟十分不错,一路跑过来竟然只微微有些粗喘。
可是这一片稀疏的山林之中,目之所及竟没有别人,她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喊了两声“夫君”,回声响起却一点回应也没有。
小姑娘蹙起眉头,怎么回事,不是说夫君受伤了,村民们来帮他吗?
她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正想要走的时候,不知从哪儿窜出三个人来,阿夕定睛一看,都是村里有名的地痞流氓。
她心一跳,想要避开他们走。谁料他们竟像是专程来堵她似的,直直的朝着她走过来,将她的去路封死。
阿夕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们让一让。”
其中一个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来。
“让一让?我们可是专门来找你的啊,阿夕姑娘。”
另一个人赶忙搭腔:“咱们在这儿都能遇到,那可不是上天赐来的缘分,不如让我们哥几个带你做些快乐的事好吗?”
三个人相视一笑,目光渐渐变得yIn邪起来。
阿夕眼见不对,也不会白费力气同他们理论,眸子一闪,她转身便朝山里跑去。
三个地痞流氓见状,狠狠唾了一声,连忙追上。
他们可是收了钱的,陈氏今儿非得弄到手不可。他们就不信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娘们,他们三个人都搞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今天现码的,明天得开始再存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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