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东隅一战,我夫君明明已经拼尽全力去挽回局势,你却非要把援军去迟,东隅被破城的原由调查清楚,若非这样,他也不会怕连累我,而选择故意战死沙场!你便是追封了他又如何,你便是让我成了长公主又如何,你能把他的命,赔给我吗!!”
在场所有人,都听懵了。
当年东隅一战,驻城军内出了jian细,康平侯率领的援军也迟迟未至,致使敌军破城,屠杀了当初驻守该地的东隅军,管辖东隅军的林将军一家更是惨遭敌军灭门。
后来康平侯率援军赶到,不仅夺回了城池,还因被敌军所伤而亡,本是忠君烈士,怎么到了长公主口中,听着就这般匪夷所思。
陛下调查援军去迟,调查东隅城被破一事有什么问题吗?
若不调查清楚,难道就由得那卖国的jian细逍遥法外?援军去迟,但也算力挽狂澜,即便是要受责罚,也会看在夺回城池的份上格外开恩,怎么就需要以死来躲避调查。
除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内情。
果然,皇帝也问了:“安晏,康平侯救援去迟一事,你可是知道什么?”
长公主因皇帝的发问而笑:“我知道什么……哈哈哈哈,我知道什么?我本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后来我知道了,东隅城破确实与我夫君有关,可他最后不也把东隅城夺了回来吗?你为何要这般赶尽杀绝,亲至东隅,还让国师去调查此案?!”
一言激起千层浪。
就连一直面色从容的皇帝,也被长公主这般理所当然的可怕发问气得脸色发青。
当初望舒确实是抓出了东隅城内的细作,甚至救下了林家遗孤,可援军为何去迟一事,却因为康平侯的死而线索中断。
他甚至回朝后追封了康平侯,还对自己的妹妹年纪轻轻就守寡而愧疚不已,如今才知道,这一切居然都是康平侯自找的。
而他的妹妹,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非但不因为自己夫君的所作所为愧疚心虚,反而还为了所谓的“复仇”,在自己儿媳妇的帮助下筹集钱财,购买大批军备与□□,还贿赂守城让叛军潜入,更假造金印让他们入宫……
皇帝懒得再说什么了。
长公主觉得他的驸马死得委屈,可更多人都觉得东隅城城内的百姓与东隅军才是死得可怜。
那一条条人命,别说区区一个驸马,就是把长公主也杀了,都难以抵消其罪过。
见皇帝的脸上终于变色,长公主开心得不行,笑容明媚的如同二八少女一般,她还告诉皇帝:“如今你后悔也晚了,我偷偷让人在祭台下安置了□□,你们都去死吧!!”
说完,弓箭手架起一支支带火的长箭,台下众人也是惊慌不已,四散逃窜。
君晨只知温七在筹备什么,不确定温七是否也预算到了□□的事情,他抢过禁军手中的长剑,打散了飞射而来带着火的长箭后下意识就想带着皇帝离开祭台,却被皇帝拉住。
就在这时,一支长箭射入祭台下,却什么都没发生。
君晨和禁军见此都停了手,除了朝皇帝和自己飞来的箭矢,其他的他们都不再打开。
一支支带火的长箭落下,祭台却安安静静,不见爆炸。
而那些带着火的长箭也在扎进祭台后,被里面早就替换成黑沙的沙袋给掩盖熄灭了。
长公主的笑意僵硬在了脸上,台下混乱的人群也缓过神来,不再争着乱跑。
皇帝开口,一句:“拿下。”
埋伏已久禁军将叛军包围,长公主则是被一些离得近的,性子火爆的皇室贵女们给压制住了。
长公主犹在挣扎,嘶吼着是皇帝害死了她的驸马,丝毫不去想想当年的东隅城又有多少人被她的驸马害死。
此事在百官面前被揭露,想要瞒自然也是瞒不住的,且皇帝也没想瞒,更别说长公主这次的举动,和逆谋造反无异。
最后长公主府与康平侯府被抄,康平世子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也被他母亲连累,母子二人被一同问斩。
温瑶虽为家眷,可因为她也涉事,难逃一死,在长公主母子被问斩的当天,她也被赐了一杯毒酒。
只是无人知晓,在温瑶被赐死的那天,天牢深处一间牢房里,多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囚犯。
她每个夜晚都会因为浑身剧痛而在地上翻滚,只有在白天用纸笔写了东西交出去,才能换取止痛的药物。
经此一事,本已尘埃落定的旧案再度掀起波澜,君晨带人抄家时还从长公主府搜出了许多与当年有关的信件信物,虽不知这些带着泥土腥气的东西从何而来,但也足够让当年参与此事的人被连根挖起。
除此之外,朝中不少受贿助长公主行事的官员也被起底,顾府的顾谨言与袁老将军家的袁真逸因温七插手躲过一劫,可刑部尚书之子肖琦却在被送去书院后依旧偷偷和温瑶保持联系,还助温瑶行了不少事,因此拖累全家,尽数入狱待查。
这个年过得那叫个风声鹤唳,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唯恐天降横祸,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