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期待着君晨能早点消停。
鼻间的香味因君晨开始出汗而变得越发清晰起来,温七便颤着声问了一句:“你身上这个味道,是我四师姐给了你什么药吗?”
君晨低头咬了咬温七的唇,回了句:“嗯,她给了我一个药浴的方子。”
温七:“方子呢?”
温七想把方子拿来,日后自力更生,也能把此刻在她身上瞎作弄不让她睡个安生觉的狗东西叉出去。
君晨舔舐温七的唇,声音含糊地回答道:“在我府上,明日就拿来给你,不过……你拿了也没用。”
温七没办法好好说话,只能:“嗯?”了一声,表达困惑。
君晨松开口,有恃无恐:“泡药浴的时候,需我运转功法,才能激发药性,染上那味道。且……”
君晨笑道:“必须得是我习的那套功法,这可是你师姐费了不少力气才研制出来的方子。”
温七困惑:“你学的不也是终隐岛的武功吗?”
君晨:“心法不同,和你师父那一支,也算是积怨颇深,不然你以为你师父和我是哪来的恩怨?”
温七听着君晨的解释,知道自己是没办法自给自足了,便只能用言语为自己讨个公道:“你这么折腾我根本没法睡。”
谁知道君晨比她还可怜兮兮:“我回来时遇到你六姐了。”
温七:“啊?”
“大半夜一身白衣跟个鬼似的突然出现,可把我吓得够呛。”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拉着温七的手覆在自己胸口上,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我。”
说完,又折腾起了温七,美其名曰讨要安慰。
温七满心都是一句:我信了你的邪!
温七后悔了。
她当初突然松口就是因为君晨能让她睡好,这下看来,君晨才可能会成为她睡不好的源头。
她现在悔婚还来得及吗?
可惜温七之后就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了。
去年一直宅在府中所以她不知道,今年要开始随皇帝的行程办事,她才知道——
入了冬,皇帝要做的事情,要处理的大大小小的事宜,要举办的各种需要出宫的活动,真是一点都不比开春要少。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年祭。
年祭之后就是年宴,因有皇帝信任的老嬷嬷去监察宫内各司,年宴倒是没有温七什么事。温七要做的,是保证皇帝在各种活动中的安全,以及,确保在年祭前这段时间,把整个京城的情况都掌握在手中。
年祭意味着一年的结束,也意味着新一年的到来,按照规矩,年祭之上百官重臣皇室宗亲都必须在,哪怕是后宫刚出生的婴儿都必须抱过来。
这意味着,只需要几桶□□,都能将这个国家的权力中心摧毁殆尽。
不是不能保险一些不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可这是开国以来定下的惯例,若是突然改了,容易被他国耻笑。
所以这是一个紧张又忙碌到能让人疯掉的时期,温七为了能更加高效,甚至请示了皇帝,动用了闻风。
这期间京城内无论是皇室还是官员,都受到了永夜军的监视,就连他们一日三餐吃了什么,与家中夫人发生了什么口角,都会化作文字呈交到专门的地方进行阅览记录,然后归档。
皇帝不欲把一个国家弄得这样风声鹤唳,因此只会在年祭前后,才会放手让自己暗处的人这般疯狂。
没人知道永夜军和作为永夜军前身的永昼司,就好像他们不会知道,他们身边哪怕一个小小的粗使丫头,一个不起眼的随从,或者一个身有残疾的婆子,都用可能把他们在年祭前这段时日的一言一行记录下来,递送到温七面前。
第76章 第七十五章
温七劳累了一段时日,君晨抱起温七发现她轻了不少,且放下公务后整个人都很没Jing神,就不敢再闹,夜间睡觉也是规规矩矩。
天气越发冷了起来,湖面开始结冰,一项运动也慢慢开始流行了起来——
冰嬉。
无人知晓这是从何处流传出的玩儿法,但因新奇有趣,又能在寒冬时节打发时间运动身子,玩的人也开始越来越多。
到了后来,甚至出现了用冰嬉比拼速度的比赛,还有人开设赌局,风头直逼赌马场。
别人不知道冰嬉从何而来,温七却是知道的,她甚至知道,开设各种赌局的都是哪几家,以及赌场背后的资金流向。
温七把这些信息都整理好,递交到了御前。
皇帝发火自不必说,可还是按耐了下来,继续等了下去。
出现异常却没有理会的,还有渡口和城门。
渡口码头接连出现好几艘货船押送的东西与记录不符,但因为贿赂到位,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将运送来的东西送进了城里。
城门那边小至城门看守,大至巡城营负责城门守卫的官员,皆被打点得明明白白,致使城门分批涌入许多身份不明伪装得当的可疑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