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应该不知道吧,你这朋友在gay吧工作呢。”那人指了指旁边的小酒吧。
“你不会是他的小男朋友吧?啧啧,不知道他和多少人睡……”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付于宴的一拳给打断了,骨头的“咔擦”声在这安静的角落里显得特别清脆。
“Cao。”那头头抹了把鼻子,蹭了一手鲜红,顿时就怒了,背后的小弟们都时刻准备着呢,见自家头头挨了一拳,哪儿还忍得住?
“你别上。”许臻见状冲了上去,还不忘警告一声身边的秦然。
秦然当然没听他的,这他妈怎么可能不上啊?!
当然是拉着徐树直接加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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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一记女声配着小电驴的急刹车声划破了长夜,定格住了纠缠在一起的一群人,此时这小角落里已经充斥了丝丝血腥味了。
“徐樱?”那头头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看起来俩人还是老熟人。
“大黑,朋友。”徐樱匆匆走下了车,钥匙都没来得及拔,绕过蹲在一旁的沈秋,走到了徐树边儿上,“你见过的,我弟弟。”
那个叫大黑的眼神有些变化,瞅了脸上挂彩的徐树一眼,难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给你个面子。”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徐樱捏了捏徐树的胳膊。
“对不起黑哥。”徐树当机立断给人鞠了一躬,自降了个台阶,让对方好下。
“行,改天请我们兄弟吃一餐。”
剩下的人见老大这反应,都纷纷放下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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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叫来樱姐的……”付于宴侧了侧头,让沈秋给他脸上贴了个创口贴。
才一顿饭的时间,付于宴就和徐樱称兄道弟了,一口一个“樱姐”的叫着。
沈秋此时脱掉了外套,扯掉了松垮的领带,就穿着一件白衬衫,前几粒扣子还崩了,露出了好看的锁骨,这让付于宴不经想起了刚才的那番话。
他倒是有一肚子的好奇,但是明显时间地点不适合,他也不好问,更何况这种事……还是不要主动问来的好吧?
沈秋这人行为处事一直挺低调的,除了高一填了美术,被动高调了一把,其他时间这人都挺沉默的,每天来得晚,走得早,都是去打工吗?
付于宴有点不敢想象。
他承认自己是个蜜罐子里泡大的少爷,钱是什么?他从来不缺,他也没办法想象沈秋的生活。
秦然从徐树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挂着吊坠的按键手机,上面还贴着一些泛黄的贴纸,十分有年代感。
“Cao?”付于宴惊了,“这古董哪儿来的?”
“我的,”徐树一把抽过了秦然手里的小手机,“我手机特么的暑假被偷了,没钱,老姐给我寄了个这玩意儿。”
他当时还以为老姐突然好心给他买了个新手机呢,没想到是这玩意儿,几年前他初中的时候用的,天天在班上玩俄罗斯方块,还在抽屉里盲打,溜得一批。
“这玩意儿不是救了你一命吗?”徐樱拿着药水给他脸上上了药,动作有些用力,疼得他龇牙咧嘴。
“那是我技术好,盲打发短信完全没问题,”徐树有些小骄傲,“单手Cao作完全ojbk。”
“不学好。”徐樱弹了弹他的脑门。
秦然瞥了一眼身旁的许臻,这人给他贴了几个创口贴之后正在给自己处理伤口。
对面有刀子,混战的时候差点儿扎到秦然,还是许臻给挡住的,结果自己胳膊被划了个大口子,连带着衣服一起,渗出了一片鲜红,他本来想让许臻先自己处理的,可是这人冷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态度有些不容置疑的坚定。
许臻生气了。
秦然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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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樱说那群人是社会上帮人讨债的,以前和她一起混过,关系还不错,后来她金盆洗手了,就没再聚过了。
他们关系还算可以,回头吃个饭说说,应该能翻篇。
这群人不太干净,最好别惹,也别扯上什么关系,说罢还看了低着头的沈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