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画面,他一字一顿道:“邪魔妖孽,吸取人间运道修炼,罔顾正道法则......”
话音未落,天上便降下一道天雷,直直打在警幻身上。
警幻本就分身乏术,哪里躲得开,何况就算她没与玉牌斗法,也是避不开天雷的。
天雷一降,太虚幻境开始震动起来,玉牌趁机回到顾沁媛手中,白光一闪,夫妻两就回到乾清宫。
京郊白马寺的空明大师睁开双眼,看了看远处澄净的天空,脸上露出笑意,垂首合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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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明琅此时正坐在乾清宫殿外,只觉得脑门都在冒汗,七哥怎么还不醒?
“这都睡两天两夜了,也该醒了。”徒明琅嘀咕道。
永昊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九叔,您能少念叨几句吗?”
徒明琅立马闭上嘴,大侄子这两天冷着脸比七哥还吓人,他还是不要触霉头。
七哥睡着这两天,好在有永昊撑着,朝堂上才没乱起来。
想着屋里那夫妻两,徒明琅心中暗自叹息,皇后生下两个皇子,且相貌不同,本是件天大的喜事。
可没曾想七嫂生下孩子后,就昏迷不醒,若不是御医说她脉象平稳,身子康健,恐怕七哥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时又想起慈安宫里的两个小侄子,徒明琅更是长叹一口气。
乖侄女和永旭那小子才四岁,什么都不懂,认定是弟弟们害得他们母后昏睡,明明都住在太后宫里,愣是好几天都不去看弟弟,反而天一亮就哒哒跑来乾清宫守着七嫂,这会儿不在,还是nai嬷嬷哄了许久,才哄得他们回慈安宫。
而他七哥,一边要照顾七嫂,一边还是顾着朝堂,一个人忙两头,能不累着?
这不,前天睡下,到现在都还没醒,要不是御医拍着胸口保证陛下好的很,只是在睡觉,徒明琅觉得自己怕是要到皇陵去拜一拜,求地底下的老爷子别只顾着和美人厮混,好歹保佑保佑儿子。
顾沁媛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她,声音低沉沙哑,很是熟悉。
眼睫微微颤动,可好一会儿也没睁开眼,虽看不到,但那灼灼的视线却让她有些害怕,身子不由一缩。
徒明瑾可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修长的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低下头就噙住她的双唇。
清冽的气息将顾沁媛包围,迷糊的头脑终于清明些,刚睁开眼却被一只大掌盖住。
徒明瑾狠狠地啃咬她的唇,将心中对于失去她的惧怕全发泄在这一吻上。
顾沁媛原本想推开他的手一顿,转而搂住他的腰,将自己全部交给他。
徒明瑾却没再继续下去,一吻结束后,伸手紧紧抱住她,“媛媛。”
顾沁媛想伸出另一只手拍他,告诉他自己很好,可手中却握有东西,一摸,方想起是那块玉牌。
“先起起。”顾沁媛轻拍徒明瑾的背,“这块玉牌......”说着,便将玉牌递给他。
徒明瑾接过玉牌,却没松开她,而是拉她坐起身从背后环住她。
两人静静抱了许久,方才仔细端详起这块牌子,白玉原本莹润剔透,现在却失去了通身的光华,正中间的缝隙更是让此玉添上一抹瑕疵。
顾沁媛微微一怔,“该是在幻境中与警幻斗法后变成这样的。”
徒明瑾将下巴搁在顾沁媛肩上,沉yin半晌,才道:“媛媛生产后一直未醒,几个御医都没找出缘由,那日守在你身边,这块玉就从你身体中出来,那一刻脑海中多了些东西,我才知道这块玉的来历和惩戒邪魔的法子。”
顾沁媛眉梢微动,应该是她当时被警幻逼到绝路,呼喊空间的那一刻。
想明白这一点,顾沁媛心里颇不是滋味,这玉该是有点神通,可如今为了救她,却变成这般。
顾沁媛微微一叹,心想着等之后就将玉供奉起来,随即扭头看着徒明瑾,“你不问问吗?”问她为何会有此宝物,为何会招惹上警幻。
徒明瑾伸手抚摸她的脸,一下一下摩挲,轻声道:“媛媛身怀重宝,被妖邪觊觎,这才遇上这等祸事。”
对于神魔之类的,他的接受度还是蛮高的,毕竟帝王讲究什么君权神授,加之他又和白马寺的空净相交多年。
顾沁媛一愣,片刻后靠在他的胸膛上,缓缓说道:“那玉牌是我七岁那年意外得来的,里边连着个须弥芥子,内有许多古籍医书,其中还有一汪能治病救人的清泉,不过现在......”
顾沁媛看了眼那块玉,“因着这一遭,须弥芥子已经被毁。”说着,伸出食指,凝神一想,许久后指尖上才冒出一滴清泉。
“如今也就只剩这个。”顾沁媛露出个苦笑。
徒明瑾一直未打断,只是抿着唇,攥紧顾沁媛的手,静静听着。
等顾沁媛说完,徒明瑾捏捏她的手心,柔声安慰道:“既然已经没了,毋要再去多想,只要媛媛能醒来,便是最大的幸事,至于那妖物……”说着,徒明瑾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