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不如咱们,还是很有希望的。”
其实李逾白想得很开,有没有奖无所谓,他们在一年后能获得提名,本身已经是无声的肯定了。但这话他不敢说出来,怕被陈戈就地处决。
跨年演唱会意味着长达一个月的《太阳坠落》打歌期结束,飞往北京后,为了金曲奖要重新做造型。
李逾白迫不及待把头发染回了黑色,对此贺濂表示了十分遗憾。
“浅色好好看的,而且你就不能等我抽到银灰再……”
“这么想看我年纪轻轻就秃头啊?”李逾白把写满了注意事项的纸卷起来打他,“能不能心疼下你老公?”
突如其来的称呼把贺濂雷了个外焦里嫩,差点跳起来:“什么老公!”
李逾白本也只想调戏下,见贺濂抵触这么大,立刻闭了嘴。他把那张纸又展平了,低着头,有些沮丧的样子,其实并没有。可他不说话时就有点可怕,好像在生气,贺濂蹭过来轻声说:“不是那个意思,就粉丝老爱叫……”
“你要不喜欢就不开这种玩笑了。”李逾白说,点了下贺濂的鼻尖。
预备好的解释都咽回了肚子里,贺濂哽了哽,只顾着答应他。真要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可能平时见粉丝这么叫的次数多了,觉得腻。
他知道李逾白特别,他和李逾白的关系也是唯一的……
但不在这种层面。
才会因为粉丝的称呼而怄气,是在吃醋啊。
话说回来平时非要他解释一大堆这才顺着台阶就坡下驴的李逾白今天反应快极了,贺濂反而不自在。他看看周围,见四下无人注意,猛地揽住李逾白的脖子,稍一抬头后迅速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李逾白笑眼弯弯:“搞偷袭?”
接着往前走了两步就要逼近他,某次演唱会后台的回忆眼看重演,贺濂连忙举手投降:“不来了不来了!”
“又在那儿磨蹭什么呢?”站在门口的江逐流眼尖,伸着头喊了一声,李逾白应了,转身去搂着贺濂往外走:“快,一会儿该迟到了。”
他们在酒店房间换了定制的黑西装,同一系列的几款,乍一看只在配饰有所不同,比如顾随是领结,裴勉系领带,江逐流领口没有任何配饰,但其实不少地方都各有细节。李逾白之前不知道原因,这次莎莎偷摸跟他说,“为了让唯饭团饭找不同,CP饭有的嗑”。
李逾白:“……行。”
借来的都是高定,李逾白身上穿的这套还是刚发行的新款,陈戈三令五申千万不要搞坏了,颁奖礼一结束就要还给赞助方。
经纪人的唠叨犹然在耳,让平时不怎么在意着装的人也伤了心。走出房间,李逾白对着镜子照了一下,摸着袖口那颗蓝宝石扣子,撇嘴。
贺濂跟上来,他们和队友一起进的电梯,他站在李逾白身边,背靠着电梯间的角落,拽了把李逾白的衣角:“西装真帅。”
“还行。”李逾白说,头都没有偏半寸。
“照你的尺寸订一套给你?”贺濂继续说,用只有他们听见的音量。
李逾白反问他:“你们家平时吃饭要穿正装礼服吗?”
“啊?”贺濂一愣,接着摇头,“不用啊,就很随便的,我家又不是豪门。”
都华航大股东了还不算豪门呢,普通群众李逾白于是刮了把贺濂的下巴,稍一侧头贴着他的耳朵:“那我要这套衣服干什么啊?别浪费钱了,平时也穿不着。”
贺濂哽住,半晌后说了一个好字。
电梯抵达停车层,灯火通明,毫无地下的黑暗感,李逾白走了两步后,贺濂突然雀跃地跳过来,激动溢于言表,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快要飞起来的声音:“白哥!你刚才的意思是,可以和我去见爸妈吗?”
“嗯?”李逾白装傻了,“我说过吗?”
“我不管!你刚才就是这意思!”
“没有。”李逾白说着,尾音的笑意暴露了他的情绪。
“先这么定了,爸妈那边我来安排,先等咱们再厉害一点……不行,要么就过年的时候吧?大年初二,你有空么?除夕我跟你回去——”
李逾白无语:“八字没一撇的事。”
“那你要快点把这笔画添上啊,我等着你!”贺濂说,三步并作两步跑在前面。
落在最后的陈戈重重咳了一声:“庄重点,有媒体!”
顾随懵懂地问:“什么大年初二?除夕?你们要一起过年?”
所有的话,贺濂都听不见。
从停车层上了主办方安排接送的包车,陈戈和黄小果只送他们到这里,接着会步行到会场——李逾白不解,明明酒店到会场直线距离才几百米,非要大费周折地绕一圈,可他后来也想通了,可能这就是排面。
“我紧张。”顾随转过头朝他们做了个鬼脸。
“大不了就当我们来见世面的,没什么啊。”裴勉安抚,“要我说,大家还是得多学阿白,这种场合永远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