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我干吗”,连忙捏起嗓子撒娇:“我错了嘛——”
“不是气你错不错的,是这事应该告诉我。”李逾白被他抱着,火气莫名其妙灭了一大半,却还嘴硬着。
贺濂没说话,脑袋往他颈窝蹭,刚染的nai金色发丝便也在眼前一晃一晃的。
李逾白恨不得给他唱一首绝不原谅,下狠手在贺濂屁股掐了一把,听见他哎呀哎呀地喊痛,最后那点火气也没了。愤怒烟消云散,理智也回归本位,李逾白偏过头,贺濂立刻讨好地亲他,被捏着鼻子推开。
“不是说了没生气吗……”他说话都是浓重的鼻音。
“别转移话题,你到底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们?”
用的不是“我”却成了“我们”,性质严重程度直接上升到整个团队。贺濂知道他不计较果然说着玩而已,默默地放开了李逾白。
李逾白双手一叉:“嗯?”
“那告诉你了之后能不能不笑——”
“看情况。”李逾白摸过手机开了录像模式,“明天我帮你给小江小随也坦诚。”
贺濂吃惊:“太狠了吧!”
李逾白一抬下巴,不再回答,用行动表明: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我妈怀我的时候,说难听点就是情人上位。
“老爸前妻结婚好多年都没生小孩,但老妈直接生了个男孩,他就跟前妻离婚,和妈妈结婚了。后来我妈身体不好,就也再没弟弟妹妹。你知道,他们豪门么,总想着培养继承人,不喜欢轻易把那么大家业让人的,因为这个,我从小就被逼着学这学那。
“中学就去了新加坡,直到念完大学才准回来。中途偷溜回来几次,被发现后又立刻送走,我妈其实挺严厉的。我不怪她,知道她也怕老爸那边的富贵亲戚们说三道四,可我喜欢什么最后还是要去做。
“当时说,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做喜欢的事,唱歌,玩音乐,享受舞台。大学快毕业了,学业还算优秀的情况下,我争取到了一个和老爸谈条件的机会。
“半年,他给我半年的时间‘玩’,让朋友帮忙,按我自己的意思签到光华加入FALL去做所谓的‘不上台面’的偶像歌手。他的条件当然不白给,这半年内,我需要证明给他看这些事不仅喜欢,而且能不靠家里资源就做出成果。
“他如果信了,那我还能再玩十年二十年,不必去管家里乱七八糟的事,甚至他觉得真的不错,还能资助我;但如果一事无成,就乖乖滚回去上班。
“别用那种看豪门狗血剧的眼神看我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爸还是很讲道理的人……不然我就不会……在这儿了……”
话越说越小心,到这里被李逾白掐断,他把手机一收:“欺上瞒下,罪证确凿。”
裴勉从开始放视频就笑个不停:“那现在要怎么办呀?”
顾随:“不,不不不敢怎么办。”
江逐流:“抱紧小濂大腿。”
贺濂坐在一张小沙发上,大有脸都丢尽了反正全都说出来也不再怕,抱着杜甫,揉它的肥屁股来缓解尴尬:“哈哈,不至于……我现在就是一穷光蛋。”
“那你之前还说,我要想在蓝鲸开周年绝对能去办。”李逾白沉声说。
“嗯……”贺濂下巴快点到了胸口,“找……找关系,总能有的——”
李逾白打断他:“然后呢?滚回去上班?一个两个都退队,这团干脆解散算了!”
他第一次提解散是这种语气,江逐流和顾随都满脸惊愕,好像很难理解为什么李逾白会突然因为“解散”生气。
毕竟以前他都巴不得破组合赶紧完蛋。
咳,刻板印象。
顾随赶紧检讨了下自己。
他见李逾白还没气过的样子,总觉得大清早就说严肃话题使人早衰,倒了杯牛nai端着,小声问:“那要怎么样,濂哥才不回家上班呀?”
“我觉得差不多了。”贺濂抠着手指,瞥李逾白一眼,“两周年之后,我给老妈打了几次电话,她说老爸当时还看了我们后头的演出……虽然没什么好脸色,至少不再提起来就觉得我给他丢人了。”
“但还是得你爸说了算。”李逾白冷哼一声。
他生平最烦不讲道理的大人,自己当年叛逆过,老爸老妈至今没释怀,都觉得他没有遵从家里传统,简直十恶不赦。
那贺濂出身那样的大家族,父母就能安心任由独子在娱乐圈混到腻了吗?
刚在一起,蜜里调油的日子没过几天,知道了贺濂瞒着自己的事情,他能开开心心地接受才奇了怪。
李逾白一夜没睡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快把他逼迫得呼吸困难。
“所以我一直说,白哥你要相信我。”贺濂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坐到他旁边,手握住李逾白放在膝盖的拳头。
大猫挣脱束缚,轻快地叫了一声,接着跳到顾随身边去撒娇了。
他不说话,察觉到气氛不对劲,顾随拎着杜甫的后颈皮走向厨房:“诶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