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下来。
辛西娅给那人让了个位置,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个和她有着相同悲惨遭遇的人是约翰。
约翰下降到离井面还有五十厘米的时候上面的人无情地松开了手,要不是辛西娅手忙脚乱地扶了他一下,他的头就要和井壁来一场亲密接触了。
可辛西娅真的撑不起比她重了那么多的华生,所以只能任由他泡在水里了。
她自言自语道:“这次冒犯是迫于无奈的,也不能让华生医生一直泡在水里不是。”
辛西娅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身体僵硬住了,她好像踩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她像只突然被吓到的兔子,四肢并用往旁边跳了过去。没想到正好撞到华生,可怜医生的头被猛地磕在了井壁上。
“额,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华生医生。”
辛西娅费力地把华生给扶正坐了下去,打消了把他打醒的念头。还是放过他惨遭重创的头吧,万一醒来之后来个失忆的戏码呢,那辛西娅可就真承受不住了。
在辛西娅感觉寒冷从她浸在水里的脚慢慢蔓延上来时,约翰终于醒了。让他清醒过来的绝不是时间,而是后脑勺那一下一下的抽痛。
“该死的,他们是直接把我扔下来的吗?”
井里的另一个人尴尬地摸了下鼻子,辛西娅决定就把这个锅盖在那个坏人头上吧。
“你还好吗?”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约翰下意识地扭头,一个不小心又撞上了凸起的岩石。这次受创的是他的额头,辛西娅不忍心地偏过了头。
华生艰难地辨认出对方是谁,“辛西娅,你也被欧洛丝他们扔下来的。虽然场合不对,但是我还是要替夏洛克说一句话。在房间里他说的都不是真心话,欧洛丝逼迫他做的,她想让夏洛克失去一切。”
“上帝啊,你一定对现在这一切很费解。欧洛丝是夏洛克的妹妹,但是他们的关系显然并不那么好,就像我和我姐姐我们也处的并不好,每个人总有那么一两个难相处的兄弟姐妹。但欧洛丝特殊在她是个天才,一不高兴就想杀两个人的那种,所以……”
辛西娅看向约翰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如果不是她早就知道了这些,光听华生的叙述她还真理解不了那些事。
“好了,我知道了。夏洛克是被逼的,欧洛丝不是好人。真难相信你写出了那么多好故事,是现在的情况影响了你的表述能力吗?约翰。”
约翰:……不是他的错觉吧?这话怎么不像是辛西娅说的,怎么带着几分夏洛克说话方式呢。
他们两个被放在了这里,说明最后一个挑战者只有夏洛克一个。也许欧洛丝是想让他猜出他们的位置,就像是夏洛克年幼时的那个玩伴维克多。
话说维克多的死亡方式是什么来着,辛西娅一直都忽略了那一点。按照欧洛丝的性格,她把地点定在了这里,是想要完全复制当年的场景?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现在的地点就应该是维克多死亡的地方。辛西娅想到刚刚自己踩到的那个东西,她的背都僵直了。
“哦,我踢到了什么东西。”
华生走动间显然也踢到了那个疑似人骨,好奇心重的他弯腰在水里摸索了一下,猝不及防地拿出了一截骨头。
辛西娅倒吸了一口气,所以她真的站在了维克多丧生的井里。下一刻不会有水从上面倒下来吧?
事实证明,当你身处这样的环境时,千万就不要有什么乌鸦嘴或者悲观的想法了。
因为辛西娅刚想完,井口还真的倾泻下来水流。约翰被浇了个正着,冲击力让他丢掉了手上的骨头,双手紧抠在石壁上艰难地维持平衡。
“她这是想淹死我们,就像红胡子一样。夏洛克能找到我们的位置吗?当年麦考夫和他可都没想出来答案。”
井面的高度让倒下来的水流冲击力强地不行,辛西娅不得已转过身避开,她听到约翰断断续续的话后。第一个想法居然不是他们就要死在这儿了,而是夏洛克到底能不能理解欧洛丝做的事。
在水快要漫过他们两个人的脑袋时,上边终于传来了声音。
“两个人,下面有两个人。快点再来一个人。”
一条绳子被放了下来,华生秉持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让辛西娅先上去。甚至怕她抓不住绳子,还借了她一点力。
辛西娅上去以后第一个见到的不是夏洛克,而是拿着毛毯的苏格兰场警探。她之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要给受害人披上黄色的毯子,是因为黄色能宽慰他们受惊的心吗?
先不管受不受惊,她现在急需一条毯子挽留身上流失了的温度。如果在二十一世纪,这个时候陪在辛西娅身边的应该是个女警,但是现在离英国第一批女警察还有六年呢。
好在辛西娅已经坚强到不需要别人的嘘寒问暖了。她捧着一杯雷斯垂德好心递上的热水,抬头正好看见被几个警探抓住的欧洛丝。
她下意识往前面走了几步,又停住了。严格说来,欧洛丝对她可没什么好感,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