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家中见便行。
助理和她挥挥手,跟她作别,“小茉,我们先走了,过几天见啊,不过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许茉摇了摇头,“真的不啦,你们背的东西太多了,还是先回去吧。我从这儿回家挺方便的。”
助理摆手,“那你注意点安全,你的行李到时候有人送,记得去小区物业那里拿,上次去,你们那儿的保安太凶了,不让我进。”
许茉挠了挠头,应了声好。沈慎那个小区设有人脸识别,没有录入是根本进不去的,隐秘性极好,许多富人艺人都选择在那里居住。
和助理挥别,许茉抬脚往外走,帽子沿压得低低的。
Z市的气候变化快,盛夏掠过去,初秋很快便泛起了凉。这几天气温更是骤然下降,很多人没准备好,便患了秋寒。
出了大厅,劲风便往脸上吹,一阵阵刮过,带着点干燥。
她刚想拦一辆计程车,眼下便出现一双皮鞋。
许茉愣怔,抬眸望过去,是熟悉的人,秦伯。
她停下手里招揽的动作,“秦伯,你怎么来啦?我和沈慎说不要来接,怎么还是让你来了?”
秦伯欲言又止,眼中闪过几丝无奈,到底缓缓地说,“不是少爷嘱咐的,许小姐,随我过来吧。”
许茉面露疑惑,步子虽然跟着迈了出去,但是心却开始杂乱无章地狂跳,仿佛预示着什么。
秦伯将她引到一辆陌生的黑色加长的车前,车身闪着矜贵的亮,车前金标伫立,低调的奢华,处处透露着车中之人的尊贵。
许茉随着秦伯的脚步停下,看他缓缓地将后座车门打开。
她顺着望过去,首先入目的,是一根深木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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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里很安静,花雕的轩窗近在咫尺,窗外竹叶探进来,微风拂过,窸窣作响。
许茉坐在沈老爷子对面,视线落在他斟茶的动作上。
热水晕开,一小缕细烟腾空而上,缓缓升起,散在空中。
两人一直无话,是针落也能听见的沉寂。
沈老爷子往她面前推来一杯热茶,茶叶还在起伏旋转,几片略轻的游荡在上层,不愿沉下去。
许茉的心也同那悬浮的茶叶一般,在水中晃悠挣扎,生生拉拽一般。
片刻后,茶叶终是落了下去,她的心也紧跟着落了下去,稳稳当当地停泊好。
静默半晌,许茉似是想好什么,睫毛轻颤了一会儿,长吁了一口气。
她端起那杯茶,轻轻地说,“谢谢爷爷。”
然后唇微微抿了一口,茶味入吼,苦涩异常,半点甘冽也无。
许茉皱了皱眉,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敛了下去,眉眼舒缓。
沈老爷子不动声色地观察,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语气不明,“你倒是很能吃苦。”
许茉轻轻一笑,没有再继续回答。
沈老爷子矍铄的双眼打量了一会儿,继而低下头,去寻自己的那杯茶。
他不缓不慢地啜了一口,继续说道,“你确实是很漂亮,也难怪我孙子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许茉将茶放置在桌上,脊背挺得很直,脸微微侧着,垂在脸侧的长发被她尽数别在了耳后。
“长相受之于父母,天生如此,我也没有办法,谢谢爷爷夸奖了。”
她落落大方地答道,仿佛没有听清楚他话里的刁难,不卑不亢。
沈老爷子抬眼望过来,视线如鹰隼一样锐利,直直朝她射过来。
“不说那些客套话了,我也开门见山,你们现在怎么谈我都不介意,只有一点,你进不来我沈家的门。”
沈老爷子敲了敲桌面,“所以,为了你日后考虑,我建议你现在就认清现实,不要做梦了。”
许茉一直垂眸听着,面上没有任何波动,闻言轻轻一笑,“我了解,这个您不用担心。就是沈慎前几日说要入赘,我劝说过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拦得住。”
沈老爷子眉心一跳,拄着拐杖的手握紧,恨不得现在就飞去沈慎公司那儿,揍他一拐!
这个孽孙!
老头子脾气上来了,哼了一声,将许茉面前那杯茶移回来。
意思很明显,他给泡的茶,现在不想给她喝了,碰都别想碰。
许茉没动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沈老爷子感知到了她的打量,“小姑娘倒是很会忍啊。”
许茉摇了摇头,“有时候会,有时候不会,对人不对事。”
她嗓音糯糯的,眉眼澄澈,话里行间却尽是怼人的劲儿。
沈老爷子面色不虞,觉得她不知好歹,悖了他意思不说,还驳了他的面子。在沈宅,便是沈慎这般肆意的人,也不敢明面上怼他。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对的都是些什么人?”
“爷爷,我也不瞒您了,您知道我的意思。”
说完许茉敛眸,手抬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