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像是喝酒一样,只是这味道酸得他脸也皱起来,其实他更喜欢甜的。
见他喝完,天骄接过杯子便离开。
浑然不知张瑞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哼了一声,低声道:“闺女放心,劳资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这糖,咱们以后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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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忙忙碌碌,总算在晚餐前将房间搞定了,此时还挺热的,晚上最多盖个薄被,于是当天晚上,天骄就住过去了。
张瑞是不可能自己过去的,二哥和二嫂房间的隔壁,老房子里又不隔音,谁知道会听见什么动静?
小孩子睡得熟,才能没啥影响。
于是当天晚上,天骄躺在床上,就听着隔壁那边清晰的——告状声。
丁语淑:“你弟弟是不是真的有病啊?还是神经病!你知道他今天干什么了?”
张致好脾气的问:“干什么了?”
丁语淑越发生气,像是翻身坐起来:“他居然威胁我,还从房间里将我那个雪花膏给拿走了,凭什么!”
张致继续哄:“明天给你买一瓶回来。”
丁语淑:“这是一瓶的事么?他有病你都不知道管管就让我被他欺负?张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还想不想过好好过日子了?你们一家都欺负我……”
那动静不算小。
之前隔着一个堂屋,天骄也偶尔听见了这样的声音,但不真确,无法知道她说的具体内容,此时即使她的床是挨着另一边的墙壁,依旧听得清楚,谁让这墙壁薄,只是一块木板挡着呢。
她越听越气,尤其是张致哄着她,到最后她似乎觉得不够,还是受委屈了,张致松口说要揍张瑞时,终于忍不住唰的从床上下来,气鼓鼓的撑着腰来到两个房间中间的墙壁那,大声道:“二伯娘你太坏了!明明是你先拿爸爸留给我的鸡蛋吃,爸爸才生气的,还有下午也是大宝不能吃糖果,爸爸给化成水,你瞎说!”
五岁孩童声音稚嫩响亮,一字一句说的非常清晰明白。
瞬间震得那前后几个屋的人都坐起来了。
丁语淑也失语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夫妻谈话居然被个丫头听得清楚,这就算了,她还隔着一个墙插嘴,还将前因后果短短几句说明白了,她羞红了脸,支吾起来。
张致也窘迫的扶额,就是知道媳妇的性子,他才敷衍的,张瑞不是那种随意搞事情的人,媳妇贪嘴,他也知道,平日里能买的吃的他也会买,只是大部分都交公了,剩下的这么一小点钱也不够啊。
再说丁语淑这人,逮着什么都能吃。
因此他都是敷衍着,当和事佬,想将事情含糊过去,肯定不可能真的打张瑞。
结果……
天骄还站在那,见他们没反应,以为不相信自己,更是生气的拍拍墙壁:“二伯,你别听二伯娘的,她是骗你的!你要是打爸爸,我就……我就……”
她想要威胁一下,放狠话,然而说不出来,因为这个二伯虽然跟她很少说话,但平时还是很和蔼的,还偷偷给她好吃的,她舍不得。
张致:“……”
丁语淑却忍不住尖着嗓子崩溃道:“张天骄!你给我睡觉去!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天骄不高兴的哼唧一声,下一秒就听见隔着一面墙的房间传来一声“砰!”的巨响,接着是大宝的哭声和丁语淑震怒的声音:“这床怎么塌了?!!”
隔着一个堂屋的房间里,张瑞终于忍不住拍着床板放声大笑:“哈哈哈……”
艾玛,闺女厉害了!
☆、第?9?章
第二天萧和便被接回去了。
想起那孙宏凶悍的样子,天骄没有再去看他,只能在家里。
赵小花他们几个小伙伴也经过一天,不生气了,又忍不住来找她玩,于是她又有事情了。
知道她还记挂着萧和,张瑞特意出去打听了一下,现在大家都说孙宏作孽太多,欺负人家小孩子,所以糟了报应。
当然这话只能是大家私底下传传,现在都不兴封建迷信的。
但农村人还是无法彻底根除,自然对很多事情保有畏惧之心,听说那孩子被接回去时,是孙宏亲自上门要的,村长再三警告后,应该不会再为了自己心底那些Yin暗欺负他。
至此,天骄算是将这件事放下了。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要上小学了。
村子里的孩子都是七岁之后才会去上学,这个时候学费便宜,大家也都不重视学习,只想着找个地方将家里倒霉蛋给收着就好,因此去上学的大多都是男孩子。
天骄和赵小花是他们村子里唯二读一年级的女孩子,其他的有些大了,不跟她们俩玩,觉得小朋友太幼稚。
上学第一天,张瑞紧张兮兮的爬起来,特意换了件比较新的衣服,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看得李觅珍直吐槽:“搞得像是你去上学一样!”
张瑞挺着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