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做什么?”唐茗听了顾葭的话,既觉得顾兄着实爱面子,又感觉顾兄仿佛是真的想要跟陆玉山白头到老了,这真是不容易啊,挑来挑去结果还是最原来的最好?
“如果方便,我希望你能够帮忙联系所有你认识的国内外记者,告诉他们十二山水图这个故事和日军囚-禁我弟弟的来龙去脉,十天后,我会想办法拖十天,十天后他们就可以找到一个装满金银珠宝的山洞,地点就在上海。”顾葭微笑着说。
唐茗一时反应不过来,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自己没有领会的深意:“顾兄,你……打算伪造一个皇陵?”
“皇陵怎么可能伪造呢?就算可以,我也没有太多时间伪造。但是他们如果按照地图找到了那么多的金银珠宝,恐怕也没有心思追究那些东西为什么在那里了吧?他们绝对不会让那些金银珠宝有一位主人的,所以就都会说那绝对是地图上找来的无主之财,这样陆玉山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并且他们也会暂时没有时间来继续找剩下的宝藏。
不管王家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要找宝藏,我想都和钱无关,但事若至此,他们也没有办法再左右日本人的决定了,因为那个时候全世界都会通过外国记者看见他们从这片土地上挖出一笔巨款,他们也不好占为己有吧,其他国家的人也会有异议不是吗?
我最近也有让无忌给我读报纸,有听陆玉山说过现在的局势,虽然还是不太清楚那些复杂的关系,可是若有个小朋友得到了大人也想要的东西,大人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前来干涉吧?大国之间应当也是这样,毕竟日本现在在国际上形象很不好,已经有很多和平组织的国际协会提出抗议,我这样做会加剧他们之间的矛盾,即便没有矛盾,也应该会让他们很苦恼。”
顾三少爷说到这里,舔了舔唇瓣,眼睛里都是为自己想出这么个好方法而自我感到自豪的星星:“而且这十天的准备时间,我会去说服王尤让他把我当人质,很奇怪不是吗?要是想要威胁陆玉山,应该让我当人质才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居然抓走了无忌……这不明摆着逼玉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吗?本来他们关系并不怎么好,现在陆玉山心里说不定想着干脆不管这一摊子事儿然后只拉着我一块儿逃走。”
顾葭说完,又摇了摇头,说:“当然,以上是我对陆玉山的偏见,或许他没有那么想,但我不想冒险,我想,我如果能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一切应该能回到原点,我希望他们关系能一直像之前那样好……”
唐茗听的头昏脑胀,不经扶额,良久问:“那顾兄,你的意思是让陆老板配合你拖延十天时间,你去和你弟弟换一下,你去当人质,顺便让日本人找到一笔不义之财,但是却又没办法轻易得到,给他们惹一点麻烦,可是你准备得了那么多钱吗?还有,你去当人质后又怎么脱身?”
“当然可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有一百多座西洋钟,都非常昂贵,你帮我全部卖给哈维先生吧。上海有个开茶点屋的英国人,他叫哈维,你出去后找到他,他当时听我说起就很喜欢的样子,而且据说他有皇室血统,是什么贵族,应当很有钱,能够卖出去,我那么多西洋钟,价值几何我不清楚,但绝对不会少,光是传家送我的那座就是宫里流出来的,那一座便值个……一百万?而且哈维先生很喜欢我,当时有问过我要不要加入英国籍,加入后日本人就不能随便动我了。”
隔壁偷听的陆老板本来在听到顾葭说要把他那些宝贝西洋钟都卖掉的时候,就一个没蹲稳,一屁股坐地上,又听这人要加入别的国籍,登时笑着,无奈的伸手揉了揉眉心,抓着玻璃杯便走到隔壁门口,也不敲门,直接一脚踹开,径直走到一脸震惊的顾葭面前,把玻璃杯子重重磕在桌子上,声音严肃:“你脑袋里都在想写什么有的没的?!不需要你卖掉你的那些宝贝,也不需要你放弃你喜欢的身份,虽然我是很不情愿,可是为了你去救你弟弟,我很情愿,你不要把我看得那么小气!多信任我一点不好吗?”
顾葭看了看桌上那因为陆玉山手劲儿太大而爬满碎纹,仿佛轻轻一碰就要散成无数玻璃随便的玻璃杯,又看了看陆玉山那张帅脸,惊讶道:“你偷听!”
陆老板理直气壮的承认:“嗯,我偷听了。”
“你居然偷听!”
“我不这样怎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虽然叫陆蛔虫,但不是真正的蛔虫,但凡我真的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就不必这么做了。”陆玉山说罢,伸手揉了揉顾葭的脑袋,“小葭,我没想过就这样丢下你弟弟,拐走你,我现在郑重其事的告诉你,向你发誓,我自愿去救你的无忌,因为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你不必想太多,这样,你可以信我了吗?”
顾葭耳朵滚烫,眼瞳斜下去,随后又看着陆玉山,语气有着小小的傲慢,说:“不管如何,我觉得我的法子很好,总不能他们欺负上头,还不准我欺负回去,给他们找麻烦吧?”
陆玉山早就知道顾葭这人调皮,很多时候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但每一回陆玉山都觉得这样的顾葭可爱到爆炸,他点头:“嗯,也好,就按你说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