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跟我说了,你说你知道。”
陆鸣当然知道梁晔生受过伤的事情,那时候梁晔生在三院,有一天回来,脸上和脖子上都有好几道血痕,把陆鸣给着实吓了一跳。梁晔生只说是遇到了闹事的病人,话还没说完,陆鸣就跑下楼去了,又很迷惑地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仿佛是要救助重伤的病人。
最后用上的,也就只有祛疤的药膏。梁晔生不觉得有必要,陆鸣非要抹上去。一边用手指沾着药膏,在梁晔生的脸上点来点去,一边骂那个病人居然往人脸上抓,太泼妇了,要是留下疤了怎么办。
梁晔生还说,没什么事,其实闹起来,也是因为他看那人不顺眼,说话太刺了一点。
陆鸣想,梁晔生有时候说话的确有点不好听,不过他大人有大量,不跟梁晔生计较而已。不过再怎么,也不能打脸啊。
他把话说出来,梁晔生好像又有点生气了,但还没来得及发作出来。
陆鸣这时候也终于把药膏抹完了,看着看着,还叹一口气:“脸这么好看,怎么下得去手。”
然后喜怒无常的梁晔生,突然间又消气了。
所以那时候,李语冰跟他聊起来,刚说起梁晔生受伤,陆鸣就马上抢答,说他记得那事,他还给梁晔生上了药。李语冰有点惊讶:“他还说你照顾他,我以为他瞎说的。”
他们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陆鸣开始给李语冰分享起他新玩的游戏,刚被李语冰打败了好几局,梁晔生就把陆鸣给叫走了。
陆鸣是昨天晚上,才又突然回想起这件事来。
梁晔生实在是太过狡诈了,上床的时候也是穿着衣服的,更何况他们这些日子本来也没上几次床。一到了床上,被搞得七荤八素的时候,陆鸣又哪里还有心思看别的。
只是在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做,就只是亲了几下,陆鸣困了的时候,靠过去从后面抱着梁晔生,下巴蹭着梁晔生的后颈,很快就睡着了。
“他肚子上有疤!”陆鸣说,“我摸到了,以前没有的!你们这医院不行啊,也有病人行凶吗?这居然还带凶器
的。”
医生这个职业实在是太危险了,陆鸣觉得心有余悸,但他更搞不懂,怎么梁晔生都不告诉他,他努力回想起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你不是说你知道吗?”李语冰觉得奇怪,“就是他刚来我们医院,跟我们一起去山区学校义诊那次,有个家长开的三轮车翻了,家长没事,把他给伤着了。他还在县城医院里多躺了好几天才回来的。”
“靠!”陆鸣听得头痛,痛得他想骂人,“怎么这样!”
小L老师说得对,梁晔生真的有点傻逼,脸上划道口子就不处理,回家让陆鸣看到,真受了伤,反而瞒得这么死,难怪当时几天都不联系他,回来以后洗个澡都还要反锁门,反常得让陆鸣都心生怀疑,方向却跑偏到了北极去。
梁晔生既不告诉他,又在他猜错的时候异常生气,他实在是闹不明白梁晔生在搞什么。
李语冰这时候却忍不住了:“你真是……谈没谈过恋爱啊!不想让你担心是一回事,你居然完全都没关心是另一回事,我和我男朋友出去吃饭,我说我有点饱你先吃吧,难道他还会自己一个人就吃起来了?”
陆鸣其实觉得这个问题是值得探讨一下的,比如你都说有点饱了,那人家自己点菜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只是看李语冰的表情,他还是暂时先不把话说出来了。
梁晔生真是有点难哄,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实,陆鸣却又在心里感叹了一次。但是又不能不去哄,上次他脾气跟着大起来,和梁晔生杠上了,付出的代价就是离婚,而且现在一看,还是他的错,他都没有注意到梁晔生受了伤不舒服,人家是病人,脆弱一点也是应该的。
梁晔生本来就是这样,陆鸣和梁晔生吵架生气的时候,就会想怎么会有梁晔生这种人,自己怎么会和他结婚。吵完架,隔着墙坐了十分钟,陆鸣会又点两份外卖,去敲梁晔生的门,问梁晔生要不要出来吃饭。
现在这是在医院里,没饭可吃,可陆鸣还是决定去找梁晔生。
他拿了一个李语冰洗给他的苹果,但是人还没有走过去,就没忍住咬了一口。
梁晔生看他进来,问:“不是说要去找别的医生拔牙吗?怎么又回来了?”
陆鸣早上的时候说,梁晔生站在他面前,他总要忍不住笑,没法听指挥,要换个陌生人。
“我又反悔了。”陆鸣立刻弃用了这个借口,“我搜了一下,觉得看起来实在太痛了,不想拔了。”
梁晔生正准备跟陆鸣解释:“你搜出来那种很痛的可能是阻生齿,你这种很简单的……”
可他话没有说完,陆鸣就走了过来,半蹲下来,抱着梁晔生的腰。
“我搜了一下,真的好痛啊。”陆鸣说,“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鸣觉得难过,他都不知道在为了什么而难过,自己好像的确不值得信任,也根本就不会照顾人。可是他和梁晔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