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从挂个号都巨难靠抢的三院辞职,跑去私立医院呢?害得他还挺担心地在网上查了半天那是不是莆田系。为了赚钱吗?
“我感觉我也不是很费钱啊?”陆鸣自言自语,“靠,梁晔生不会去吸毒了吧!”
不对,还有这套大平层的房子,以前是按揭,前些天梁晔生好像去改成了付全款。
哎,如果梁晔生这么缺钱,那他干脆不要拿那三十万了,只让梁晔生借几千块钱给他去外面住就好。
陆鸣想到银行卡里的余额,又有些烦恼了起来。
之前倒没有困难到这种程度,因为这两年说唱的火爆,陆鸣的很多朋友都有了以此谋生的打算,有的人刚辞了职,结果立刻又迎来坏消息,被打入低谷。说唱火是火了,但是一些负面的部分也被放大,也遭遇了一些批评。一夜之间,突然许多演出被迫取消了,还有人上节目上到一半突然就被删了的,生气也没办法,索性就当破釜沉舟做起了新事业来。只是经济状况暂时就有些窘迫了,陆鸣翻了翻转账记录,零零散散地,原来也给了不少钱出去支援朋友。
这么一想,自己似乎算是负担很轻的了。朋友们抱怨过不少,什么家里人不支持不认同,又或者赚的钱不够维持基本生计。梁晔生不会,他好像在意的不是这些东西,但陆鸣又不太知道到底是什么。
靠,总不能是嫌弃自己没有在家当家庭主夫洗碗拖地吧?
陆鸣又给梁晔生发微信:“你什么时候回来?”
刚发出去,就听见门响了,陆鸣看见梁晔生正站在门口,滑动着手机屏幕。陆鸣又突然有点想撤回了,都这个时候了,发的内容搞得仿佛他很想梁晔生似的。
“回来了。”梁晔生看向陆鸣,“想说什么?”
梁晔生其实大概能猜到陆鸣会说什么,要么说我要搬出去,要么问离婚证在哪儿。而这两个问题他都不太想回答。
“我又饿了。”陆鸣说,“中午跟朋友光顾着聊天都没吃几口,刚想点外卖发现都没钱了。”
陆鸣想,大丈夫能屈能伸,离婚原因的第一条暂时还是不要改了。好歹相处了快两年,他还是想跟梁晔生好聚好散的。现在不过就是装装可怜。
梁晔生没有说过,但他知道梁晔生吃这套。
梁晔生愣了一两秒,果然脸色没那么冷了,但语气也就是和缓了一点:“冰箱里有速冻食品都不会做,我不回来你还要饿死?”
这说的是人话吗,陆鸣心头一怒,差点又张口就问梁晔生什么毛病。可梁晔生又无缝衔接说话了:“把裤子换了,出去吃饭。”
陆鸣不觉得夏天穿短裤有什么问题:“外面三十九度!我怕热!”
梁晔生又看着他,陆鸣不太确定梁晔生的情绪,然后梁晔生才说:“随便你,但吃什么我决定。”
陆鸣觉得梁晔生有Yin谋,但是他又想不出来,梁晔生会给他下麻药拉去解剖吗?总不能被带着去吃鲱鱼罐头。所以还是跟着梁晔生去了,穿着他的一身oversizechao牌。
结果被梁晔生带去了西餐厅。
“还有两个靠窗的位置,”服务生说,“情侣座。”
他说话的时候看了看陆鸣和梁晔生,有点担心自己是猜错了。
但陆鸣也不是很在意:“倒也不是,来吃散伙饭的。”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看梁晔生却在旁边站着不动,疑惑地问:“你怎么不坐?”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梁晔生的表情,但是一股无缘由的直觉告诉陆鸣,梁晔生又生气了。
但这里吵架似乎不太礼貌,陆鸣在心里叹口气,把搭在椅子上的手伸出去一点,勾了勾梁晔生的手掌:“我们吃饭吧,我饿了。”
梁晔生这才动了动,坐到他对面去。
但梁晔生又很情绪不高的样子,明明是他选的餐厅,却直接把菜单推给了陆鸣:“你自己点。”
这家店是个西班牙餐厅,看菜单食物倒是挺管饱的,可陆鸣不擅长点菜,选来选去还是说:“就要这个双人套餐吧,这个看起来比较多。”
“那是情侣套餐。”梁晔生冷冷地说,“你个吃散伙饭的点什么。”
情侣双人餐都不让他点,陆鸣觉得梁晔生真是跟他仇有点大了,火一上来,索性开始翻哪道菜最贵。
“这个,”陆鸣指着一张图片,“一百克就这么贵啊,那来半斤吧。”
“这是顶级的伊比利亚火腿。”服务生说,他友善地建议,“要不先一份吧,还需要的话您再点。”
他都替对面的人感到rou痛。
梁晔生却说:“没事,让他点吧,他挺能吃的,像头猪似的。”
服务生心想,果然是来吃散伙饭的,他等会儿要离这桌远点,免得打起来殃及池鱼。可惜不能让客人先买单再上菜,希望他们付完钱再打。
等菜端上来,陆鸣很有兴趣地看着外国厨师表演切火腿,梁晔生还说:“你这就叫同类相食。”
“梁晔生你弱爆了,”陆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