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碗上一放,皱眉看她。
徐鲁用余光扫了眼对面正襟危坐的男人,似乎面儿上还有点严肃,薄唇紧抿,正直直的的看着她。
她眸子轻轻一抬,随便道:“要吵架吗?”
江措定定看了她一会儿,错开目光。他想起昨晚问她为什么不出声,她就是嘴硬不说,好像随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良久,江措站起来:“我出去抽根烟。”
他站在路边点了根烟,不耐烦的把玩着打火机,眯着眼呼出一口口烟圈。一根烟抽到一半,他给程勇打了个电话。
程勇几乎是立刻接起,刚通就问:“什么时候回来?”
江措低头吸了口烟,盯着远方某处,慢慢道:“出了点事儿,可能还得晚几天,和您再请几天假。”
“牙嫂出事了?”
江措:“不是。”
听声也不是很着急,程勇揶揄道:“你小子多少年都没怎么请过假,这回一走就是好几天,可不够我批的啊。”
江措笑笑:“那您把这几年的年假给我补上算了。”
“臭小子。”
江措低头又吸了口烟,余光扫了眼饭馆里的女孩子,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样子,正和那只碗大眼对小眼。
程勇道:“有事打电话。”
江措静静的看着她,将烟从嘴里拿了出来,说:“谢了老大。”
挂了电话,他四处看了眼,走过马路去了对面的小超市,买了些小零嘴,最后站在女士生活区,一排排货架上都是卫生棉,他迟迟挑不下。
老板问他给媳妇儿买?江措笑笑没说话。
他记得她喜欢用哪个牌子,对这很挑剔。
倒也真是意外,她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刚好是个农历新年。晚上跟着大人来他家玩,长辈都聚在前院屋子里喝酒吃菜说一年的辛苦和忧愁,他们这些小孩子就跑去里屋玩,坐在他床上盖着被子打扑克牌。
他在前屋招呼着长辈,等到忙完进去的时候,就剩下她一个人低头在穿鞋,隐约能看见裤子后头有一片血,立刻就明白是什么。
想给她提醒,又觉得不太好。
他只能委婉着说:“妍妍,裤子好像脏了。”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抬手摸了摸,手指沾到血,吓了一跳,看向他不知所措:“我没受伤啊。”
就这一句,江措明白了。
这丫头是第一次来例假,他想了一下,从自己床上随便拿了件外套给她披在身上,他的衣服大,堪堪挡住她那里,才隐晦道:“应该是哪儿碰上的,回去让你妈看看。”
等她走了,江措竟感觉出了身汗。
他一把掀开被子就要往下躺,看见床上一大片血迹,直直盯了会儿,不由得笑了出来。大半夜的扯了被单外套扔洗衣机,跟做贼似的。她那日子也实在好记,江措不会忘。
恍惚间,听到老板问:“你要哪个?”
江措下巴抬了抬,轻声:“这个吧。”
第23章?
江措后来拎了一大黑袋子回去,?徐鲁还趴在那。
她抬手拨了拨袋子里的零食,?都是很解馋的薯条,?番茄片,?浪味仙,?豆腐干,小孩子玩意儿的无糖饼干棒,?还有一包苏菲卫生棉。
徐鲁抬头看他:“干吗买这个?”
江措低头捞着面条,正大口吃着,?头也不抬道:“你不就这两天?”
她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挑了一包浪味仙,撕开包装袋,?一个一个往嘴里喂,?对他说:“青葱味儿没有番茄好吃。”
江措捞着面条的动作顿了顿,?抽空瞥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有的吃就不错了。
徐鲁不以为意,?撕开了一包豆腐干,吃了两块,觉得有些不够味儿,?又去拿番茄片和饼干棒,发觉江措在看她。
“拆这么多吃得完吗?”他问。
徐鲁边吃边点头。
江措很快解决掉一碗面,?去和老板付了钱。回头看见她手腕上挂着袋子站在路边,低着头在踢脚下的石头,手里还攥着一包薯片。
他走近道:“那女人住哪儿?”
他们现在正待在坛平镇上,?往东就是南坪。徐鲁捏着一块薯片喂在嘴里,指向西方,说:“去那儿。”
江措说:“你先上车,我抽根烟。”
徐鲁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偏头看他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正欲点上,道:“你刚不抽了一根吗?”
江措将烟喂嘴里,抬眸。
徐鲁不说了,扭头去了车上。她从挡风玻璃看见他眯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将脸侧向窗外。
过了会儿,江措上了车。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没散完的烟味,有一瞬间的扑鼻。徐鲁揉了揉鼻子,看着后视镜,目光忽然凝滞了一下。
江措正要发动车子,被她开口一拦。
他停下动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怎么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