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只准你撕结婚证,就不准我扔戒指?我连你都不要了,还戴着干什么。”她微微扬着下巴,就是故意挑衅他。
他死死地握着拳,细细的青筋露在皮肤表层,水流下的怒意格外明显。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忽而却又笑了:
“好,你喜欢扔,那就尽管扔。扔一个,我再订一个;扔两个,我就订两个;扔一万个,我就订一万个……你扔多少我就买多少。只有你永远是我的,永远。”
阮槿被他这话激得更是难受,咬着牙,怒地泼了很多水在他脸上。
她从来不是谁的!她只是她自己!
他捏了一把脸,用力地吻了她一会儿,压下所有的怒气替她擦洗完,把她抱回到床上。
阮槿安静地躺着,姜临琛却没躺下,而是四处寻找戒指。奈何那东西太小,大晚上的,一时之间也找不到。
找了很久,他才放弃。却也没有在她身边躺下,反而转身走到阳台,一根又一根地抽烟。
淡青色的烟雾轻柔地在空气中缭绕,夜很静,很空。
阮槿浑身酸痛,嗓子疼得干哑。隐约听见外面重咳了好几声,也不想其他的,只一个人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璀璨星河落下,夜空中最亮的星被黎明的光亮所取代。
听见里面有了动静,姜临琛才走进来。好在没被他见到,她刚刚下床时因为腿.间太疼,差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仿佛是认清了现状,两个人都没了昨晚的疯狂,一脸平静。
阮槿苍白着脸,旁若无人地站在衣柜旁,换着衣服。她光着脚站在暖暖的绒毛毯上,只来得及穿了件上衣,两腿露在外面,修长笔直,身材匀称起伏。
他的眼神一暗,见她身体虚弱,才说:“再休息会儿,你今天的工作我已经让人调了。”
“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工作!”
听见他那么轻易就将她的工作调了,阮槿更有一种整个人被他束缚住的感觉,令她窒息。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进远星!
阮槿说完就没看他一眼,只加快速度换着刚从衣柜里翻出来的衣服。
长衫长裤,却遮不住那些暧昧的红痕,以及她苍白如纸的脸色,打再多的粉底都遮不了。这种状态,显然不适合出现在发布会那样的公共场合。
姜临琛眉头微紧,又咳了两下。昨晚落了那么多汗,室内开着空调还好,他却在阳台吹了半晚风,不受寒才怪。
阮槿也不管,只独自穿好衣服。刚想走出房间,却被他揪住手臂。
“放开。”因为昨晚哭过,她的眼眶到现在依旧是微红着,可脸色依旧是冷的,抬眼看着他。
姜临琛注视着她的眼睛,所有的怒气都在昨晚发泄完,他终于平静下来:“为什么要用无法挽回的事来折磨彼此?阮阮,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我也爱你,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不好吗?孩子,只要你想要,我们将来还会有更多的。”
她给自己砌筑的城墙太硬了,将近三年的分离,昨晚是他急躁,以至于后来不敢面对她。想着哪怕就这样睡过去也好,有她在身边,就很满足了。
可现实,没有人能装睡一辈子。
阮槿咽了一口气,“姜临琛,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你的一个附属品?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也必须要喜欢你是不是?因为你还喜欢我,所以我必须一直喜欢你是不是?你想多了!我阮槿没你想的那么长情!更何况,人这一辈子,不止是为了爱情。”
最后一句,她说得很认真。如果,她的爱情与其他不能兼容,阮槿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
姜临琛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原来对你来说,爱情可以是一切的牺牲品?”
“是。”阮槿用力挣脱他的手,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不离也行,我们就这样吧。我以后都不会再来烦你。”
她很想说,让他也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但又怎可能不见。可如果他像之前疏远她,故作不熟也可以。
*
走出来好一段距离,才见于末来接她。挂断阮妈妈的电话时车子在她脚边停下,阮槿才上了车。
阮槿脸色这么差,脖颈上又都是难掩的吻痕,见她这么伤心,于末也不敢多问,只忐忑地开口:“阮姐,回家吗?”
阮槿没答,只问:“药带来了吗?”
他昨晚根本没戴.套,既然分了就应该分清楚,虽然法律上永远也牵扯不清。结婚证可以补,但他不可能答应,当然,或许还有希望,等他再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到那时就该是他来求她了。
“带了,在这。”于末立刻拿出来递给她,还拿了一瓶水。
阮槿接过,然后吃下。因为嗓子太干,药卡在喉咙里,难受得差点吐出来,她喝了好几口水才彻底吞下。
将视线从外面的建筑物上收回,阮槿闭了很久的眼睛微微一颤,“明天到g市的电影宣传是几点?”
“早上主办方刚刚打电话过来,时间突然有了变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