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境和环境。”聂云川假装不经意地道:“我也有些朋友受不了王府的拘谨,楚老板那里也许有安静不受打扰的雅间可以去看看。”
“当然,一定有。”楚风道:“若世子赏光,小店最好的雅间给世子留着。”
“是不是最好倒无所谓,挨着后巷的应该很安静吧。”聂云川道:“上次去全兴阁,他们挨着后巷的地方就特别安静呢。”
楚风面色变了变:“怎么?全兴阁把后巷的通道又打开了么?”
聂云川皱皱眉头,听出来事情有异。这时候聂云鼎插话道:“怎么可能,不是说后巷的风水不好,两家店都已经将所有通往后巷的门和通道都封死了。”
说着对聂云川解释道,原来两家最初建筑的时候,后面还有一处建筑,是一个客栈。但是多年前客栈失火,差点殃及茶楼和酒楼。
后来客栈拆除,再重新建筑的时候,为了避免上次火灾殃及邻居的事情,将新建筑往后挪了三尺。但是这样一来,茶楼和酒楼后面便齐齐地空出一条三尺宽的死巷。
处于风水考虑,两家都将通往后巷的通道和门窗封死,在内部也改了些结构。
楚风附和道:“正是如此呢,两家后巷处封闭已经几十年了,应该没有打开的道理。”
这时候向右急忙上前对聂云川道:“少当家那晚喝多,记错了。咱们的雅间窗户看下去,是东边的胡同,并非什么后巷。”
“哦?是么?”聂云川一脸懵地皱着眉头:“我明明看见那条胡同很长,还有一间大门前挂着灯笼。”
“哎呀,那定是世子记错了,贵人多忘事嘛。”楚风似乎松了口气道:“后巷是条死巷,别说灯笼了,连人家都没,到了晚上就是黑咕隆咚的。”
“哦,那定是我搞错了。”聂云川跟向右和向后交换了个眼色。
入夜,二更鼓响。京城常规宵禁,所以这个时辰,除了万花楼那样的地方,基本都已经是灯黑人散。
两个黑影一闪而过,跃进了风雅茶楼和全兴阁后面那条死巷之中。两人警惕地四下看看,其中一人拿出火镰子,咔的一下打着。火光在黑漆漆的后巷里并照不远,两人谨慎地借着火光查看起来。
“少当家,你看这里。”说话的是向后。
聂云川急忙过来,只见火镰子照到的地方有一块灰尘上布满了杂乱的脚印。那里正是风雅茶楼的后墙,有一扇门紧紧关闭着,想来便是向左那晚听见有人出入的地方。
聂云川从向后手里接过火镰子,慢慢顺着那脚印的方向看过去。一串串的脚印延伸到巷子里,最后居然在后巷顶头的墙壁前消失了。
“少当家,这墙后面一定有蹊跷。”向后弓着背,粗糙的手在墙壁上摩挲着。
聂云川举着火镰子,跟随向后摸索的方向一路照过去。突然他眼睛盯住墙壁一处,轻声道:“向后,你看这里,这砖头的凸起是不是太整齐了?”
后巷的墙壁整个是用青砖垒起来的,年久失修,好多砖头的砖面已经剥脱,显得凹凸不平。若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哪块砖有什么问题。不过由于火镰子照的距离很有限,反而让人的目光容易集中。
向后伸手过去,手指在上面滑动了片刻,丑丑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恩,还挺专业的手法,跟我当年在杂耍团时候的魔术箱是一模一样的。”
说着手指压住那凸出的地方左右转了转,须臾只听见一声很轻的咔哒声,那墙壁竟突然动起来,毫无声息地往一侧滑过去,露出一个一人高的门洞。
聂云川皱眉道:“若是朝中那些老臣们要见姜麟,商议什么,正门进来就可。楚风是自己人,进了茶楼,便不用担心缇骑。为何要多此一举弄个暗门在这里?”
“或许……”向后想想道:“有其他人要从这里进来。”
聂云川点点头:“对,一个不能让人看见的人。”
两人相互看了看,也没犹豫,低头钻进去。门里面便有个大喇喇的开关在旁边,向后伸手将墙壁恢复了原状。
“有空气,定是通到什么地方。”聂云川看着依然燃烧的火镰子道:“既然是惯常有人走动,里面应该没有什么暗器机关。”
向后警惕地走在前面,通道很狭窄,虽说有空气,还是有些憋闷,走了约莫一刻钟,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
正在猜测这是通往哪里的时候,通道突然拐了个弯,立时豁然开朗,一阵清晰的水声哗啦啦地从面前传来。
聂云川用手中的火镰子照了照:“是暗河。”突然醒悟道:“难不成这是京中皇城的暗河?”
聂云川在鹰嘴山的时候,就听方禅喝醉了讲过京中地下暗河。当时聂云川年纪小,只想一座恢弘城池地下怎会有那许多交错纵横的暗河,不想今日居然看见了实况。
“若是暗河,搞不好会通往城外。”聂云川暗自思忖着,带着向后沿狭窄的岸边往水流的方向走去。
“少当家,你看水里有绳子。”向后指指幽暗的水面,聂云川将火镰子放低,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