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
所有人都在看捧着玫瑰进火锅店的叶添,门口服务生忘记了说“欢迎光临”。时遥呆呆地看着叶添走近了,把花放她跟前:“怎么不接着?”
时遥怔了一下:“我没想要玫瑰花。”但她还是伸手接过花束,放在面前情不自禁地深嗅了一口。
“嗯,知道。”叶添若无其事地说,“家里放一个好看,顺手买的。”
非年非节,商场里很少有人抱着一捧花来回走动。时遥由叶添牵着从顶楼下到地下车库的路上,不断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别人或许并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随意看一眼,时遥却紧张的不得了,不知道该怎么抱这束花才好。
可尽管这样,她仍旧不肯放手。上了车还抱着花,等到回家赶快去找了花瓶把这束玫瑰摆进了瓶子,包装纸也没舍得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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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冬天,往年都是到一月份才动真格,冷得让人户外走路无法伸出手,处处悬着晶莹的冰凌。今年气候反常,十一月底就扑簌簌下了一场大雪,化雪的那几天,穿着羽绒服也挡不住透骨的寒气。
供暖要到十二月中旬,在暖气提供者前这段时间最难熬。很多人买了家用取暖器,叶添嫌那东西不安全,选择用空调取暖。每天晚上下班之后,他先回家把空调打开,再去接时遥,这样时遥回到家的时候总是不用忍受寒冷的。
这天晚上回家,叶添先开着车把时遥送到楼梯门口,自己去停车。时遥在楼梯口喊了两声,声控灯没亮,她就又叫住了叶添:“我跟你一起去停车。”
化完雪的路很脏,白雪都脱成了污泥,叶添不想让时遥在这种脏兮兮的地面走来走去,但她已经拉开了车门,他就没再说什么。
叶添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的街边,又牵着时遥往家走。
路上已经吹了一路的空调,时遥的手还是很凉,握起来像捏了一块冰。
“站住,”叶添让她先停下,把时遥拉到自己跟前,取下她脖子上的围巾,又重新给她系好,直捆得严严实实,才说“走吧。”
时遥嫌捆得太紧,一边走一边想要去松动围巾,无奈叶添系的结在后面,她实在够不着,只好作罢。
她抗议道:“我要喘不过气了。”
“那就憋着回家再喘,家里暖和。”叶添很刻薄地说。
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总是心口不一。尽管嘴上无情,叶添还是倾过身子,又把围巾弄得松散了些,允许时遥露出一小截脖子。
做好这些,他把时遥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心想围巾羽绒服还是不够,回头还得再给她买双雪地靴,手冷的人往往脚也冷。
时遥手放在叶添口袋里很暖,话也多了起来,问他很无聊的问题:“你说,古代人没暖气也没空调,他们是怎么过的?”
叶添拉着她绕过泥泞的雪水:“日落以后就上炕了,炕能烧火,睡着就跟你的电热毯差不多。”
时遥知道炕这种物件,但并没有亲身体验过,好奇地问叶添:“那不会上火吗?”
“我没睡过,不好妄测。”叶添回答她,“电热毯不是也上火么?”
“也对。”时遥歪头想想,说。
她四肢冰凉,就算开着空调也暖不热被窝,晚上只好开着电热毯睡觉,每每睡醒喉咙都干得说不出话。后来叶添给她买了一个加shi器,才总算解决了睡觉的问题。
但其实在此之前的冬天也是冷的。时遥没有叶添,没有电热毯,冻狠了,她就把许多暂且不穿的衣服统统盖上,灌个热水袋也能睡着。
——跟叶添在一起,这样的冬天也变得难以忍受。如果时间再久一点,一定会有更多难以忍受的事。
依赖容易成瘾,时间与戒断困难程度成正比。
这样的道理小孩子都能明白,更何况时遥。可是叶添像黑夜里唯一的火团,飞蛾即便觉得烫,还是会想靠近的。懂得再多道理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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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夜深了的缘故,周围除了黯淡的路灯没有光亮,连月亮也不知躲在了哪里。这样的路独自走很瘆人。还好他们是两个人,手牵着手,连地上化雪形成的水洼都有点可爱了,很快就走到了家。
到楼梯口喊了两声,声控灯还是没有反应,叶添打开手机手电,先一步走在前面,一直牵着时遥安安稳稳地走到了三楼。
进了房间,这次屋里却没有平时扑面而来的暖气,时遥抬手去开墙壁开关,灯没有亮。
“停电了。”时遥对叶添说。
“我看看是跳闸还是整栋楼停电。”
黑暗中叶添打开手机的WiFi搜索,搜索栏里一片空白。
“看来是整体停电,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好。”叶添收起手机,问时遥,“所以我们是在家住,还是出去开房?”
第33章?
开房两个字当然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听到叶添这么说的时候,时遥有一瞬间的失神。
也幸亏是停电,脸红不会被看到。她说:“在家吧,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