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院系每个年级选出前三名且只看成绩,阳语儿是一等,许程仁第二。而蒋秋收那个年级, 他是第一。
今天两人打电话过来是告知梨花到时候发奖学金了钱都会寄过来给秧苗当学费和生活费,毕竟以后秧苗要在乡下读书,需要用钱的地方不能省。
梨花回去后和爸妈说了这个好消息,前屋的苏家听到了,也过来贺喜。
以往大家合伙买猪头,今年梨花读书和许老爹治病的事费了很多钱,大家都节省着过日子,也没买猪头了,随便买了点猪rou凑合。
苏家不同,今年彬小子他叔叔给送了半边猪头过来,苏老娘把猪舌头和脸颊rou送了过来给秧苗抓着吃。
“苏nainai,我可以分给小伙伴吗?”秧苗吃不了太多这种腌制的rou,太咸了。
“可以,去吧,要是有谁吃不够的,让她来nainai家拿。”苏老娘托了小叔子的福,越过越好了。
“彬小子今天怎么一大早就出去了?”许老娘和苏老娘闲聊。
“我那亲家母大过年的也孤单,我这不就和儿媳妇说了让她和彬小子去她娘家过年,反正现在有车,方便得很,今天去后天回。”苏老娘乐得轻松。今年去那边,明年过来在这边,互相体谅些。
“婶,我这次奖学金能有不少,等开春上学了钱发下来,我到时候再还您一部分。”梨花笑道。
这几年大家资助的钱许老娘和许老爹都记在本子上,没钱也就罢了,有点钱还是还上了心里舒坦些。
“你别这么别别扭扭的,”苏老娘训她,“你呀,现在是城里上学的大学生了,目光放长远点,别天天就是还钱欠钱的,这思想上还是没进步。你先把自己给提升好,等你发达有前途了,再帮帮咱村里帮帮咱们公社,让公社里这些孩子都能接受教育,是不是这个理?”
梨花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压力更重了,但是这些压力也转变成了动力,她一定得努力出人头地。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80年夏,隔壁村小学开学了。
公社里有好几个小学,基本上好几个村的孩子共上同一个小学,秧苗村里的孩子和杨大虎村以及其他两个村里的孩子就上同一所学校。
开学那一天,村里的干部们纷纷敲锣打鼓地挨家挨户去敲门,要是谁不让家里孩子去上学,就得被村长干部们批评了。
等村长敲到秧苗家的大门,秧苗早已经背着干净的绿色军跨包出来了:“村长爷爷,我都准备好了。”
许老娘把前一天晚上准备好的水杯给塞到秧苗挎包里:“这水是烧开了的,干净。”
蒋秋收叮嘱过水要烧开了才能喝,许老娘自己倒是不在意,但是孩子喝水的时候就一定得烧开了喝。
“我说许老娘,这是装药的瓶子吧,怎么装上水了?别这么小气,我家里还有个饮水杯,待会儿去我家里拿。”村长笑道。
“哪那么娇贵,能装水就成,再说了,装药的瓶子那肯定是好瓶子,你看药这东西多贵啊,”许老娘拍拍秧苗的头,“好好读书,不准在学校打架。”
“知道啦~”秧苗大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小伙伴,都是等着她一起去上学的。
梨花猜得没错,她不在的这些时间,秧苗已经成了村里的小霸王了。
“你们知道这些新课桌是谁弄的吗?是我的蒋爸爸和几个工人叔叔上半年来咱们公社给打造的。”秧苗很神气,本来村里孩子上学都是搬着自己家里的桌子椅子去学校,但是上半年蒋秋收学校放假后和几个当初锯木厂的同事一起来公社打造了几百个课桌板凳,也把许程仁拉了过来做劳力。
公社把这些东西平均分给了几个学校没有桌椅的孩子们,这让秧苗很自豪。
分到新桌椅的孩子们都很喜欢秧苗,但是用着自家旧桌椅的孩子就有些讨厌秧苗了。
杨大虎和秧苗不在一个年级,他经常不来上学。
得知秧苗已经去了学校,杨大虎搬起家里的破桌子就推着一路去了学校。
第一天并没有上多少课程,老师主要是给孩子们发了书本,让孩子知道读书的得来不易。
这些老师有城里下来代课的,也有些就是村里学了几个字被拉过来教学生的,秧苗她爷爷许老爹就被村里拉过来教数学。
许程仁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气晕过去,就许老爹那种水平怎么能教好孩子的数学?
可是没办法,村里教育资源不够,稍微背得出几首诗词的都被拉过来教语文,许老爹这种来教数学的也就很理所当然了。
这就是梨花不想让秧苗在乡下接受教育的原因,师资力量还有各种学习资源都不行,远远比不上城里。可是没办法,秧苗现在上不了城里的那些职工子弟学校,只能待在乡下。而这些,也让梨花更加努力了,她以后得努力让村里的孩子都上好学校,而不是让自己老爹那种人去误人子弟。
被自己的女儿梨花说成误人子弟的许老爹紧张得不行,他不过就是在家看了梨花的几本数学书学了点东西,就被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