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待她一走近,立刻翻了个身,扑到她裙下悠悠然蹦来蹦去。
常安如今就住在裴清荷旁边的院子,也难怪裴清荷能跟这猫儿对上了。
慕明韶给常安指派了数不清的杂事,他忙不过来,这猫儿自然而然就到了她这里。
谢依依抿了抿唇,俯下身将红糖抱入怀中。
现在的乐安,也不知是因气候转暖,倒是比以前有活力多了,但闲下来也的确一副恹恹模样,整日闹着要找乐音玩儿。
慕明帆怎可能将一双儿女全送来此处?将乐安送回去,她还有了借口出去府门。
她揉了揉红糖爪中央的rou垫,弯了弯唇角。
*
慕明韶当日便吩咐下人,将谢依依院中的物什全部搬去了主院,进了他自己的屋子。
第二日,入夜,慕明韶一眼就瞧见了谢依依腕上几道爪痕,罩在身上的薄纱怎么都罩不住她手腕上的那几道显眼的红痕。
“与红糖玩得疯了些,一时没注意。”
谢依依想缩回手,反被他攥得紧了几分,就以那如常的面色与他轻声解释。
看她神情平淡,慕明韶心不由又沉了几分。
他记得谢依依分明怕疼得很,如今竟会这副淡然模样。
令他哪怕紧握谢依依手臂,也依旧觉得,手下空荡。
这滋味实在算不得好受。
他竟是又有了当初刚将这人寻回来时,一股无能为力的滋味。
谢依依看他双眸微眯,不知再思索何事的模样,心底微慌,连忙抚过人搭在她腕上的手,向他贴近几分,“许久没见到红糖了。往后,我定会注意。”
嗓音细柔,如春日潺潺溪水一般划过慕明韶心头,叫那少许烦闷都背溪流带走。
慕明韶又一回没了脾气,拉着人手腕将谢依依揽到怀中。
“往后你若还如这般容易受伤,我…兴许会克制不住将你闷在屋里。”
如今还是小伤,也就罢了。
可那血淋淋的伤痕实在令他忍不住多想,日后谢依依若碰见什么,他眼下瞧不见,也护不住人,会发生何事。
谢依依敛下眉眼,静瘫在他怀里,轻声否了一句“别……”
“我还是喜好出门的。乐安身子今日好了不少,但如你先前所言,我还是有几分忧心。”
她缓缓抬了那双清溪般的眸子,柔声说着。
慕明韶知晓她关心那孩子,现在任她行为,却也并非说明他心中不膈应。
“忧心也无用。”
出口太快,嗓音都带了几分未经思虑的冷意。
谢依依双唇微张,贝齿抵着下唇,心里生出一丝不确定。
但依旧只能试探着问道:“既然医术没了法子,我想…或许可以去明圣寺试试,替乐安祈福。我与他相处的日子虽不久,但到底是个惹人怜爱的孩子,我还是盼着他,能安安稳稳,寿终正寝。”
她放缓了声一字一句说着。
不必她这般细细解释,慕明韶也看得出她对那孩子感情如何。
听到“祈福”二字,却令他心头微动。
将刚沐浴过后的人小心翼翼塞入被中,手自她平坦柔腻的小腹抚过。
那纤瘦的腰几乎与他手掌一般大小。
谢依依倏地涨红了脸,而后慕明韶还将脑袋轻轻搭在她肩上,低喑道:“你上回去祈福求子了,如今看来也没个动静。”
闻声,她脸色不由又红了几分,可想而知,触手该有多烫。
她柔嫩的掌心轻轻推着人,“这…这才多久……”
慕明韶巍然不动,她放弃挣扎,将手搭在被褥上,却又被人握过去,包在了掌心。
令她猛然想起一件事。
“你…真想着现在就让我怀上吗?”
她竟然忘了。
不久前慕明韶的确是向皇上讨了她,但几日过去,也没赐个名分。
看他的架势,是定要将她娶回来当王妃了。
她心神慌了些许,一双圆润杏眸紧盯慕明韶。
见他缓缓依靠在后面的软枕上,又拉着她靠过去,低声回她:“随缘便好。”
“不好……”谢依依嗓音极低的驳斥了他,“外面知晓还不知会如何说。”
“外面的人怎会知晓?”
慕明韶随口反问了声,忽地又转了话锋,“你何时想去祈福,直接去寻府里的管事即可,到时,自会有侍卫与你一道。”
谢依依觉得自个儿听出了他语中的意味。
外人不会知晓,应当是指,若她真怀了,慕明韶便不会让她出去,亦不会让外人见着她,如此,自然不会有人知晓王府中有个孕妇。
她想着心底便发颤,慌忙扯了扯慕明韶的袖口,也不回应他前头那句,只提议道:
“去得频繁,佛祖当我没诚心,我还是过段时日再去。”
慕明韶听着眉头微皱。
不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