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休息。
便是谢依依身侧的那两个小丫鬟厉声呵斥,那几人依旧猛然冲过来拽住谢依依胳膊, 将她狠狠束缚在原地。
怀中的猫儿也被拽得跌落地面,对着周遭几人胡乱叫着。
谢依依咬了咬牙, 见挣脱不开,干脆放弃了挣扎,垂眸看了眼身下围着她打转的红糖,澄澈明亮的眸子难得降了丝温度。
一双杏眸瞪着裴清荷, 甜糯的嗓音微冷,“你若真有那个胆子, 便赶紧带着我出去。”
若是慕明韶连这人都拦不住,她也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裴清荷听出她语中挑衅,当即冷了一张脸,也不管这会儿闷在书房的慕明韶何时将会出来,盯着涨红的Jing致脸庞走到谢依依近前, 狠抓住她被丫鬟束缚的手臂。
冷着那被气得发抖的声道:“何必在这里激我?到了太傅府有你受的!我便不信慕明韶还能对太傅府如何。”
她说罢,略垂下眼皮,看着谢依依那张清艳娇嫩的脸庞, 怒极的心中没由来一阵烦躁, 掐着她胳膊的手也不由多使了几分力。
唇角勾起了抹冷笑,出声冰冷:
“我瞧你无权无势的, 就靠着这张脸罢。”
“带走……”
裴清荷微扬起下巴,眼神对着谢依依左右两侧的小丫鬟使了颜色,低声吩咐。
只说了两字,便被另条道上传来的低凉之声打断:
“带去哪儿?”
裴清荷白了脸,却依旧未松手。
垂下眼眸, 等着人快步走去,她才猛地抬头道:“这女人今日得罪了我,殿下还不许清荷教训一番吗?”
说着一顿,她一咬牙,低声威胁道:“若是真不行,待明日清荷就回门,事无巨细告诉我爹!”
她那迂腐的爹在皇上跟前自有几分说话的位置,便是不讨好,也无人敢得罪。
慕明韶抿着唇,一言未发,直接走到谢依依跟前,立刻就有明事理的小厮过来拉开了丫鬟,捂着人嘴将人脱了下去,
见状,裴清荷心底凉了半截,却依旧不服输地抬眸盯着慕明韶。
然后,便看着慕明韶动作也带着几分狠,将谢依依猛然拉进怀里,转眸望向她,薄唇微启,“你若是急,不妨今日赶回去。”
裴清荷深黑的瞳孔微缩,手下竟又加了几分力道,余光瞥见谢依依秀气的柳眉微皱,心下一狠,将那冰凉的手塞入谢依依袖中,自手肘处猛地滑下。
听见谢依依疼得闷哼一声,她才冷笑一声,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指尖沾血的手。
“我才不回去。”
她盯着慕明韶低笑道。
看他竟没有半分在意,只是将谢依依搂得又紧了几分,动作带了几分慌乱,撩起袖子去看伤口。
心底愈发森冷,轻颤的声是她自己都想象不出的Yin沉。
“殿下不妨就与外边宣布了,为了娶个身份卑微,身世不明的女子,就要休了自个儿的王妃!”
说话间,她一双眸子死盯着慕明韶。
这会儿,他对她生出几分怒火,亦是她所期盼的。
可惜,慕明韶那幽潭般的墨眸沾了冰霜,却只略略扫她一眼,其后,便小心翼翼端着谢依依受伤的小臂,朝不远处的卧房走去。
大约走了两步,他才转过眸子,低声吩咐:“她要走,送她到王府正门,若不走,就让她安心待在自己院子。”
说罢,也不顾身后由沉闷变得高昂的哭声,一路扶着谢依依回了屋内。
谢依依将嫩藕般细嫩的小臂从衣袖中滑出,搭在了棕黑色的木桌上。
仿若Jing致名贵的宝玉。
只是上面一道鲜突兀的血痕以及手腕处一圈紫红生生破坏了这副美景。
慕明韶强压着心里的怒意,在她另一侧坐下,小心翼翼在她那伤口上抹着药膏。
谢依依手臂不时轻颤,却没了再多反应。
看得慕明韶实在忍不住,用指腹划过谢依依眼下娇嫩的肌肤,稍一用力,略略发红。
“不疼?怎么不哭了?”
他分明记得谢依依那澄澈双眸就是一汪泉水,稍不注意,便哭得可怜兮兮。
如今这伤痕划了大半个小臂,也算是惨烈,竟连个眼眶都未红。
谢依依被他这样不添掩饰的目光盯着,敛下眼眉,面上泛起两抹红晕。
她若是心底泛了委屈,那眸子就不再受她控制了。
连她自个儿都嫌弃。
可她也实在不必为了这么一道伤痕就哭。
见她不答话,慕明韶也未多说什么,只是手下动作愈发轻柔,覆着厚厚冰霜般的脸也扫去几层霜雪,缓声低柔道:
“放心,不论碰到什么波折,都阻不了我们两人的事。”
谢依依愣了会儿,才想起,自己在寺中和那两个小丫鬟说的事。
她稍一回忆,才后知后觉,那两个小丫鬟在发现挡不住发怒的裴清荷之时,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