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沉雷霆也放心了不少,外面的天已经变了,他没有多余的Jing力去顾忌白门。
已经快有半月之余,沉雷霆一次也没有来过白门这里,加上督军府里频繁的兵力调动,白门即使出不了房间,也猜到这世道终是要乱了。
沉雷霆的衣服上沾了血,手里拿着枪,大步走进了书房,杨副将紧跟其后,也是一身的狼狈。
“督军,野泽惠子这是已经向我们宣战了,营城的兵力有限,我们孤立无援,要早做打算。”
两国之间的战争已经爆发,潜伏在各方各地的日本人都在蠢蠢欲动,谁都无暇顾及谁,只能靠自己。
“打,难道还怕他日本人不成,给我调动一切能调动的兵力,跟他们干到底。”口中唾沫横飞,接连半月的Jing神高度集中,沉雷霆的怒火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杨副将立正收腿,敬礼领命道:“是,督军。”
“杨帆定。”杨副将抬脚准备去调动兵力,身后沉雷霆叫住了他,问:“白门的烟瘾戒的怎么样了?”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杨副将说。
沉雷霆疲惫的坐了下来,说:“找个人去广和楼通知郑远,让他明日到督军府来接白门回去,我护不了他周全,至少不能让他置身险境。”
杨副将不知道而今的白门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杨副将知道,沉雷霆对白门的从来都不是恨。
夜已经很深了,沉雷霆安排好了一切,不自觉的就走到了这。屋里的灯还亮着,还没睡吗,沉雷霆犹豫了一下,再看一眼吧,以后可能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推门而进,白门站在窗前,微微侧了头,看着身后带着月色而来的沉雷霆,就像是刻意在等着沉雷霆一般。
沉雷霆不知该喜还是悲,他走近白门,说:“怎么还不睡,是得知明日要离开,高兴的睡不着吗?”
白门没有回答他,也许真正的答案,连他自己都不得知。
眼睛微微shi润,沉雷霆从身后抱住了白门,往后生死难测,好不容易才将这人牢牢握在了手里,真的不甘心就此放他离去。
床帷摇动不已,白门顺了沉雷霆的心意,第一次没有反抗的承受着,深深浅浅,就像这个人留在他心里的痕迹一般。
“嗯,”白门闷哼一声,肩头被沉雷霆狠狠的咬了下去,空气中飘浮着鲜血的味道。
直到血流下了肩头,从纤瘦白皙的背部滑落深处,沉雷霆才张开了嘴,他说:“咬的这么深,会留下印记吧?”
沉雷霆肩上的伤早已好了,只余一个浅浅的牙印,那是白门留给他的烙印。沉雷霆在想什么,若生不能再见,死后百年,是不是能寻着这烙印重新找到他。
“啊……”等不及白门回答,又或许是不愿听见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沉雷霆对白门下了狠手。
越来越重,越来越狠,就让他死在这床上吧。
第四十一:身死
踏出督军府的那一刻,白门犹豫的回了头,身后除了送自己出府的杨副将,再无他人。
“爷,该走了。”郑远唤了一声白门,白门才回过神,坐上了郑远安排的车离开了督军府。
沉雷霆独自一人坐在白门待过的房间,低着头,双眼无神。杨副将送走了白门,前来复命,说:“督军,九爷走了。”
“嗯,好。”沉雷霆起了身,脚下踉踉跄跄,险些摔倒。
“督军,”杨副将忙扶着沉雷霆,神情担忧不已。
“我没事。”沉雷霆推开杨副将的手,问:“该安排的事安排好了吗?”
杨副将说:“一切安排妥当。”
“好,那就开打。”
战火绵延,营城全面开战,大街小巷都是炮声枪声。逃的逃,躲得躲,逃不过,躲不过,就只能死在战火的硝烟中。
野泽惠子想要的不止是营城,她还要沉雷霆和白门的命,所以谁也逃不过。
沉雷霆在和日本人正面对战,白门也没能好到那,回到广和楼不过两日的时间,已经损失了不少人,眼看就要无处可逃,老班主一把火将整个广和楼给烧了。
广和楼位于营城最重要的街道,绵绵大火,阻挡住了日本人追击的步伐,为白门的逃生争取了机会。
“咿呀呀,尔等无耻之辈,竟敢踏足我中华之地,待我号令千军万马,取你们狗命。”
老班主画着一张红脸,身背六面旗帜,身着关公戏服,手拿青龙偃月刀,震怒一吼,挺直了腰背,站在了日本人身前。
“八嘎,”日本人的枪对准了他,连开了无数枪,每一枪都打在他苍老的身体上。
“师傅。”大火之后传来了白门的嘶吼,够了,够了,死前能得他一句师傅,死也瞑目了。老班主最后喊了一句:“我的儿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所有人拦着白门,拉着他不停的往前逃,说:“爷,快走啊。”
广和楼不仅是白门的地盘,那也是老班主一身的心血,自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