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气。
“你先回去吧。”凌焰亲了亲江渝,然后把人松开,“我去给你买条狗回来”。
江渝笑,“不用吧......”
“不然你怎么解释?说你为了一个男人天天魂不守舍?”
江渝张嘴刚想反驳并没有“魂不守舍”这么严重,但他在凌焰颇为危险的眼神提示里及时止住了,江渝斟酌道:“可以先拖延下,就说放宠物店了?”
凌焰觉得江渝很不适合偷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偷情”,也许两人目前的状况实在太像,于是严肃道:“躲得过一次,那下一次呢?万一你妈这次来就是为了把狗接回去的呢?你怎么办?”
江渝被说服了,他拎着购物袋先下了车。凌焰查了最近的宠物店,然后开车去买狗。
到家的时候,江母已经在厨房收拾了。
江渝刚开门,江母的声音立即传了来,“小渝回来了?我看鞋柜里有好几双不是你的?家里来人了?”
江渝动作微顿,然后扬声应了句:“嗯,曾芹的学生,家里有点事,就住在这。”
江母探头,见只有江渝一人回来,便皱眉不赞同道:“你平时也够忙的了,哪有时间照顾别人?现在还养狗?”
江渝笑了下,“没事,也不用我多照顾,反而是他照顾我多”。
江母擦了擦手,从厨房走了出来,仔细看了眼江渝,“是胖了点......你吴叔叔和我说评议会的事了,怎么样?压力大吗?”
“还好。慢慢来吧。”
江渝走进厨房,闻了闻刚煲上的鱼汤,鲜香无比,“好香啊”。
江母笑,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儿子,慈爱又宠溺:“再热一会就可以喝了”,然后拉着江渝在餐桌旁坐下,又瞧了好几眼。
江渝不是很自在,“妈您干嘛呢......”
江母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觉得自家儿子变了些,但又说不出哪里变了。一会想起什么又道:“那学生睡客房吧?我进你屋子换床单被罩的时候,发现浴室里怎么两副牙刷?”
长大后的江渝很少在江母面前紧张。
小时候倒常常会,因此更亲江父些。
江母是典型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式家长,小时候对江渝很严格。不过江渝聪明乖巧,从没让大人Cao过多余的心,江母其实对这个儿子是很满意的。而长大后的江渝,似乎要把年幼时的她没Cao的那些心一点点找回来。婚姻失败,事业不顺,又是抑郁症,江母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拿江渝怎么办好。
但她确实一门心思都在这个独子身上。
也许是自身婚姻的不美满,让她格外在意江渝和曾芹的关系。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起码能够家庭美满。
其他的都不重要——在江渝患上抑郁的那段极为痛苦的漫长时间里,江母想,一点都不重要。
江渝没有看江母,他起身进厨房泡茶,“住客房的,有时候会共用浴室。您知道这间屋子有年头了,外面那间浴室烧热水不快”。
江母依旧不赞同,望着江渝背影,“慢点就慢点。借住在别人家怎么一点都不自觉呢?你平时够烦心的了,工作也忙,一个外人随随便便进出你房间,一点清净也没有,那怎么行?”
“你要是碍于面子不好说,妈去说。没事,曾芹也会理解的,她说不定就直接安排那个同学搬出去了。”
“妈。”
江渝叹了口气,“不用——”
有人开门进来了,伴随着几小声汪汪汪。
江母起身皱眉瞧凌焰,凌焰立马笑出一个天真无邪人畜无害,开口礼貌:“阿姨好。”
声音明朗阳气,硬是把一米九的迫人身高带出了小太阳一般的温暖。
隔着墙,江渝低头偷笑,往茶里加了几块方糖。
这下,弄得江母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不作声点了点头。
江渝走出去,见到凌焰怀里的狗,眼前一亮。
和他小时候养的那只一模一样。
雪白的身子,棕黄色的耳朵,黑碌碌的眼睛,就是身量小了些,被凌焰单手托在臂弯里,可爱地探头探脑,嘴巴里一刻不停地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