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角先生”!
不过比角先生多一圈带子罢了。
大约是那个女子,看在汪从悦是宦官的份上,才给她的?
意识到这一点,秋枕梦手一哆嗦,那个类似“角先生”的玩意,就掉到床上去了。
汪从悦裹在被子里,听见响动,翻个身趴在床上,将它捞了过来。
他眯着眼睛辨认片刻,秋枕梦见势不妙,赶紧去抢,他将这东西往被子里一塞,就叫她摸了个空。
“小哥哥,快点把它拿出来扔了,不是什么好东西。”秋枕梦哄他。
汪从悦趁机搂着她脖子,将她牢牢抱住了。
“妹子,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东西啊……”
他醉得说话磕磕绊绊:“我,我知道这个,那些外廷大臣家里妻妾,就,就总是和丫鬟用…”
说起来,这还是有人弹劾政敌,说政敌家妾室数量违制时,举例子用的。皇帝念的时候,他正好听了一嘴。
秋枕梦脸都绿了。
她探手进被子,摸了一圈,终于将角先生摸出来,快速地说:“对对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知道,咱们就……”
汪从悦忽地凑过来,以一个亲吻堵住了她的嘴。
两个人翻滚在床上,不知不觉,中衣小衣全都褪尽了,那只角先生居然又到了汪从悦手中。
他跪坐起来,就要将东西往身上绑。
秋枕梦赶紧拽住他。
“小哥哥,你干什么?”
汪从悦醉眼朦胧地看着她。
“我,我也可以的,我可以的,”他含糊地说着,两颊微微鼓起,样子委屈得很,“才,才不要红豆和你一起。”
秋枕梦脑袋都大了。她就不该在收之前看都不看,谁知道象姑馆的人居然给她这东西啊!
“我没和红豆有什么!”她赶紧澄清。
“骗人,这就是女子和……和女子间用的,我,我才不许。”
汪从悦想给带子打个结,然而另一头被秋枕梦拽着,他摸了半天都没摸到:“妹子就只能,只能有我一个。”
“我也可以的。”他重复。
“对对对,小哥哥可以,又舒服又不疼,咱不用这个行不行,”秋枕梦好言安抚,“你看这玩意多么可怕,你忍心让我哭吗?”
汪从悦手上的力气松了点,秋枕梦赶紧把角先生给抢了,扔在地上。
“妹子又骗人。”
汪从悦躺回被子里,背对着她。
“小哥哥,我哪有骗你啊。”秋枕梦也钻进去,抱着他。
“外面,外面的男人都有,我没有,你,你嫌没意思,”汪从悦声音软绵绵的,“可你就和红豆一起,根本不让我来。”
这醋吃得秋枕梦无言以对,谁让角先生这玩意,在女子间也能用!
难不成以后她为了不让他吃醋,把丫鬟改成小厮?
扯淡吧,现在还只是醋坛子,换成小厮,坛子非得变成缸不可。
归根结底就是这个赔礼不对。
秋枕梦扯着汪从悦的耳朵,说道:
“小哥哥,你想错了,这东西是象姑馆的人刚给的,说是赔礼,你还记得你把人家给打了吗?”
“嗯。”汪从悦闷闷地说。
“那你明天派个人把它送回去,就说我不要。”
“嗯。”这一声才听着高兴了点。
秋枕梦一下一下地拍着汪从悦,柔声道:“好了,你喝醉了,那就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回宫呢。”
然而酒醉之人分外敏感,汪从悦“哼”了声,小声道:“你就是嫌我了。”
“没有!”
“今,今日你就没说要和我睡啊,”他脑袋也缩进被子里,“你就是嫌我了,嫌,嫌我会把它退,退了。”
“怎么可能呀!”
秋枕梦搂着他道:“我就是觉得小哥哥醉了要休息,才这么说的,既然小哥哥可以,那我就更可以了。”
汪从悦这才翻了个身,抱住她。
他虚着醉眼看她,试探着亲吻,少女的回应极为热烈,转瞬间便将他心底的委屈燃尽了。
他在她身上蹭着。
大抵是自小就成了阉人的缘故,那些欲/望有便有了,消解得也还算迅速。
少女的手于他身上游走、轻抚,带给他另一种舒服的感觉。
像是漂浮在家乡的小河里,阳光照得河水带了几分温暖,水流和暖风流过身畔,舒爽得想要睡过去。
汪从悦的手也摸索着向下,循着记忆里看到过的事情,动作起来。
少女拥着他的手臂更紧了,与他双唇相触,又是个热烈而缠绵的亲吻。
·
第二日,汪从悦醒过来时,脑袋稍微有些疼。
这是宿醉的表现,他自做官后便习以为常了。
他爬起身来,莫名觉得手有点抽筋,揉了揉。
秋枕梦睡在旁侧